【新聞大家談】他50歲一人走線:沒有回頭路

人氣 1817

【大紀元2023年06月02日訊】大家好,歡迎收看週五(6月2日)的《新聞大家談》,我是扶搖。

今日焦點:中考名額被強占,幾十年困苦如一日,自發幫身邊人破網翻牆;50歲隻身一人走線美國,從委內瑞拉逃往哥倫比亞,穿越第二個雨林:遇劫匪、腿受傷、四天沒食物,得原住民救助!

茫茫人海中,絕大多數人看似平凡,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經歷和故事。有這樣一位,少年時,他被人搶占入學名額,只能靠自學謀出路;中共大搞網絡封鎖後,他堅持義務教人「翻牆」,並因敢言幾次遭警察毆打。

在年近五十的時候,他邁出不尋常的一步,隻身出發,走線去美國。一路上,他吃了許多苦,但從沒想過放棄,因為他說「只能往前走,沒有回頭路」。

今天,我們一起聽李波來講他的故事。

【中考名額被強占 自學設計機械電氣】

李波:大家早上好,我叫李波,山東人,在國內從事機械和電氣設計方面的工作。

我90年代初中畢業的時候是去考高中的,但是後來一直等不來錄取通知書。後來十多年之後吧,才聽我的同學講,就說我當時高中是考上的,但是被別人上去了。

我當時的考試成績是全校第二名,就是那個中學錄取的第二名。由於時間過去很久,也沒有什麼背景,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所以也沒有再去追究這個事情,因為沒有背景,你是沒法去找回公道,在那個時候都是不現實的。

我初中畢業之後就是從事建築方面的工作,後來因為是做電工,需要職業資格證書,我去考職業資格證書的時候,是在一個技校裡面考的,交通技校。當時因為我的技術是不錯的,老師看我學歷比較低,他就說你可以回來再上一個技校,以後找工作也方便,你想轉到其它行業去也是方便很多。

後來我考了那個技校之後,拿到它的畢業證,後來又找到了其它工作。原先是做電氣為主,就是建築方面的,後來又工業設計開始做,轉到了設計機械電氣這塊,慢慢地自學了。

1998年的時候去山東奧福(科技有限公司),因為它是國內做蜂窩陶瓷是最好的,它也是規模最大的,但是它的生產非常落後,雖然它叫工廠,但實際就是一個作坊,只是規模非常大。它的生產線也都是以人工為主,沒有什麼自動化的設備。因為它當時招人就是想提高它生產線的自動化水平,並且解決它生產上的一些瓶頸,但是他們也只是一個階段性的用人,並沒有長期合作的意向。

我當時去了之後給他們做了幾台設備,後來發現他們並沒有長期用人,只是短期利用,所以我幹了一年多之後就離開了。

(離開後)我去到山東永健(機械有限公司)。山東永健它是做薄膜拉伸設備的,它電氣上並沒有專業的人員,之前它的電氣控制系統都是外包的。它找我去的目的就是想讓我給它做一個電氣控制系統,它之前承包給別人是80萬,只是負責程序部分,其它什麼都沒有。

我花了不到一年半,一年多一點的時間,我也完成了一個控制系統,雖然不是太好,但是可用的。後來他們認為系統已經可用,所以他們也沒有再繼續留人的意思,我也就離開了。

在研發的階段,它對人要求比較高的,但是後面的維護部分,對人要求就低很多了。所以它也有電氣方面的技術人員,但是水平普遍不是太高。它需要人給它攻關,技術部分做好之後,它就不是太想用。

也剛好在這個階段,中鐵建工在委內瑞拉接了項目,我開始跟他們接觸,剛好他們需要出國。因為我在國內也是感覺風險比較大了,所以後來也就利用這個機會出來。

之前很早我就想離開中國,但是因為家裡還有老人需要照顧,我的收入、工作也是斷斷續續的,資金的積累也存在問題。本來委內瑞拉這個事情如果能夠順利完成的話,我就有足夠的錢去做那個移民去加拿大或者澳大利亞的,最初是想這樣的。

後來在剛準備出國的時候,它統計新冠疫苗的接種情況,因為我一直沒有打過任何疫苗,所以因為沒有打疫苗,他們解約了,資金又不足了。

剛好當時山東那邊也在封城嘛,濟南也好,青島也好,淄博也好,一會兒這兒封,一會兒那兒封的。他們為了出行方便,提前把出國的資料寄給我。他們解約之後,我也就利用這個資料出來了。

【十幾年如一日 幫身邊人「翻牆」 找真相】

李波:主要原因就是我多年來,一直在散播VPN軟件(翻牆軟件),比較多。然後還有白宮請願的事情,白宮網站之前有一個請願,可以申請制裁中共和中共的官員。我這個信息散播得非常多。現在國內形勢非常緊張,它也在不斷提高舉報別人的獎金,所以我擔心被人舉報。再一個就說年齡限制,以後出國也沒有機會了,所以就利用這個機會出來了。

李波:軟件的話主要就是賽風,美國之音旗下的一個軟件,再就是自由門,還有無界,這個是法輪功相關開發的軟件。

我個人認為法輪功還是比較好的一個事情,他可以強健人的身體,對人的思想也有約束,就說行為上會幫助你更多的做善事,去減少作惡,對人的修養是有幫助的,對社會的進步也是有幫助的,他畢竟約束了一些不穩定的東西,讓人去做善事。

關鍵在於他(法輪功學員開發的)這幾個軟件都是免費的,現在人他不想花錢,他掙錢非常少,

國內也有很多人兜售收費的VPN,因為大多數人收入還是比較低的,他不想去花每個月幾十塊錢去購買這個軟件來上網,我就是推廣了這些免費的軟件給他們。

我利用業餘時間,幫我周圍的人,像同學、同事、鄰居修電腦,修他們的家用電氣。修電腦的時候,我就會幫他們裝上這些軟件,教會他們使用,看到外面的世界。

因為最初,我是2007年的時候,在可口可樂上班。那個時候它有香港那邊的電台,會有一個視頻節目,每天下午在晚飯的時候,就會信號中斷,那個時候就是那個視頻節目的時段。

後來聽同事講,這個信號是被屏蔽的,會在夜裡12點的時候重播這個內容。我就利用這個休息時間,還有工作不太勞累的時候,去看這個節目。然後在它那個圖書館裡面,也看到海外媒體,這兩個事情就說觸動比較大。

之前只是看到社會上有很多現象不合理,但是並沒有理論支撐這個東西,就憑著自己的一個認知,認為那些東西只是不對的,但是並找不到原因。

通過這兩個事情,我對它有了更多的認識,然後開始在外網上面搜尋相關的一些東西,慢慢地就認識到了共產黨的邪惡,然後就開始散播這個軟件,還有白宮請願的事情,希望能夠大家一起努力,去儘早地結束中共的統治。

就是想讓大家了解真相,去認識到中共的邪惡。只有大家認知,才會去有所改變,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去追求自己的權利。

因為現在很多人都非常麻木,被共產黨欺騙,他們並不是說一生下來就是壞的,他被欺騙之後,他也跟著共產黨去做壞事。比如說現在國內這個人,普遍地就說是沒有同理心,不能對別人同情,就是說表現得是非常冷漠,自私自利。

大部分人剛開始(接觸翻牆)的時候不是太接受,我就給他們解釋這個東西的原因,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然後如何去規避政府去檢查。我會在他的電腦系統上做兩個系統,一個系統是可以翻牆的,另外一個系統是正常使用的。翻牆的那個系統,只要用過之後就會重置一下,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我自己電腦也是這樣用的,平時那個軟件都裝到U盤裡面,妥善地收好,有人去搜查他也查不到這個東西,慢慢地就開始大家也接受了這個事情。

【被舉報風險增大 為自由離開中國】

扶搖:從2008年到2022年,十多年間,李波一直默默地幫助身邊人「翻牆」,接觸真實資訊。但是,中國言論環境持續惡化,他對被舉報的擔憂開始加重。

李波:因為我是免費地為他們修電腦,也免費地為他們修家電之類的東西,都是免費的,為的就是和他們拉近關係。因為他們也覺得欠我人情,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就沒有人舉報過,這也是非常慶幸的一個事情。

因為現在環境也越來越嚴,控制越來越嚴,那個舉報獎勵也越來越高,我現在也開始擔心會被人舉報。畢竟當經濟惡化到一定程度,人為了生存是沒有底線的。

這是(出走)主要的原因。

因為畢竟年齡大了,我現在已經50歲,我出來什麼都得從頭開始,語言也不會。但如果被關的話,第一他會虐待你,你的身體可能會被摧毀,然後他會強制你餵藥,精神上可能出問題,大腦就壞掉了。我可能關幾年出來之後生活不能自理,那生活會非常悽慘。

我(之前)在網上發了幾次反對民族仇恨的言論,就被他們(警察)打過兩次,還要求我寫保證書,然後要求我去監督別人,發現有任何問題就向他們去匯報。但是我並沒有去匯報任何事情給他們,也因為這個事情又被打過一次,因為我自己也在傳播軟件去散播真相,所以我不會去舉報別人。

就說是沒有質量的生活和死亡之間,我選擇死亡,所以我冒著風險出來。

李波:這個時間是非常倉促的,因為9月底,9月二十幾號我記不太清楚了,警察又去找我,詢問我周圍有沒有人去反共啊,或者是去跟政府作對這種情況。他們一直要求我去監視別人嘛,9月份他們又去找我,我感覺這個事情已經比較緊急了,所以我就10月份離開了。

【從委內瑞拉逃往哥倫比亞:一路驚險】

在委內瑞拉待了有五六天,當時就是計劃從委內瑞拉繼續往北走,在委內瑞拉之所以等這麼多時間,主要是尋找黃熱病的疫苗,接種黃熱病疫苗,因為語言不通。後來就是找到華人,他們也對我有一些幫助。國外的華人大多數還是比較善良的,他們畢竟就是信息開放,認識到一些中共的邪惡,從商的人大多也接觸的信息比較多,但是像一些住戶的這種人,就是打工的這種就不是太好,他們幾乎還是生活在華人圈子當中,並沒有什麼進步。

在那邊打了黃熱病疫苗之後,我就開始出發往北走。原計劃是在委內瑞拉的東北角出境去到哥倫比亞的。但是它那邊的邊境管控非常嚴重,因為它一個國家很小,只有幾千萬人,它流失了七百多萬的人。我在離邊境有二十多公里的時候就被拿下了,被他們審問了四五個小時,因為沒有什麼破綻,我的手續都是合法的,我就說是去旅遊的。

然後被他們關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給飯吃,早上起來又問了一回,也沒有發現什麼破綻,他們就讓我走了。然後我就坐著車往西走,在靠近西部的地方下了車,那是凌晨三點鐘。然後我趁著下車大家去上廁所的時間,我就進了雨林。下了車路邊就是雨林,委內瑞拉這邊也是熱帶雨林,下車一上廁所,我就去到雨林裡面開始往北走,開始逃跑,因為它這個邊境管控是非常嚴格,大約不到十分鐘就會有一個檢查站在路上,客車就會被攔下來,查完一遍。

我下車之後不久,應該也就幾分鐘或者十幾分鐘的樣子吧,那個大巴車司機發現我沒有回去,他就開始喊,因為我也不敢接他的話,他就通知了巡警。

晚上非常黑,三點鐘左右,雨林裡面非常難走,走得很慢。我走了大概有幾百米的樣子吧,那個巡警就過來了,鳴著警笛、燈光也在閃,我聽著狗叫就很害怕,所以一路就是跑,雖然叫跑,但實際上走得非常慢的。跑了一會兒,後來巡警沒有追上來,然後我就開始慢慢往前走,走了一整夜。到了早上八點多鐘的時候,快要九點,看到有一條很窄的小路,應該是當地的人在那裡走的路,那個路最多就是二三十厘米寬,晚上根本就看不見的,就是順著那個路往北走。

到了下午那個路就沒有了,過了十二點之後就沒有了。那個叢林是非常密,它並不是說那種原始叢林,樹非常大的,有空隙可以走;它那個樹林都非常地密,那個樹都比較細,大概有五厘米左右,但是非常地密,人根本過不去,就是慢慢掰著那個樹往前走。

到了下午五點多鐘,我才走到出口那邊,那也是那個樹林唯一的一個出口,剛好邊上有一個牧場,有一個原住民在那裡的牧場。我下午剛要從那裡出去的時候,就看著那個軍警車就過來了,然後他就跟那個當地的原住民在講話。因為我聽不懂西班牙語,但是多次聽到他講那個Chino,也就是中國的意思,這個我聽懂了,它就多次出現在那個談話當中。

我也沒敢下去,也怕下去的時候被他們抓到,就躲在那裡等到天黑下來。結果天黑的時候又下雨,雨下得非常大,到了十二點多雨才慢慢小下來。這個時候我又小心地從那個山坡上下去,但是剛走到那個路邊的時候,軍警車的燈就亮了。就說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回去,一直在那裡等,因為之前應該有人從那裡出境的,所以他們對這個時間上把控什麼都做得非常好,很熟悉這個過程的,所以他們一直在那裡等,並沒有走。

我看到那個軍警車一亮燈之後,我就趕緊又往回跑,結果在中途當中就掉到那個水坑裡面了。手機進水之後,當時也拍了幾張照片,雖然數量非常少,但是那個手機回來之後就一張(照片)也都沒有了。

然後我又退到那個山上去,又等到第二天,又下雨,又看到那個軍警車就不停地在那裡巡邏,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就來回走一趟,還有兩個摩托車在那裡也不停地在那裡巡邏。

就這樣一直我在那個山裡面待了四天,也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非常地累,也非常地飢餓。到了第四天中午的時候,人非常飢餓了,也感覺有點頭暈,我想到那個原住民那裡去冒險、去買點食物。結果,我剛到那個原住民那裡,那個原住民就抱起他那個小孩,有三個小孩,他抱著他最小的小孩,喊著那兩個小孩就拚命地跑,應該那個委內瑞拉軍警告訴那個原住民,我是非常危險的。

所以我一看他們跑了,剛好又回頭看著那個軍警車又沒有在路上,我就跑到路上去,然後拚命地跑。大約又跑了半個小時左右,實際上叫跑也是很慢的,那個時候行動已經很慢了,就說是走了幾百米,聽到後面有摩托車聲。幾百米之後,那個路又非常小了,大路,就能開車的路已經沒有了,後面就只有二三十厘米,只能走一個人的那種小路,只能進摩托車。

我聽見摩托車響,我就趕緊又躲到樹邊那個灌木叢裡面去。過一會兒摩托車就過來,從我面前就過去了。我就一直在那裡,待了幾分鐘之後吧,可能是睏或者是累吧就睡著了,我下午醒來的時候就五點多了。

因為那個路,一邊是灌木叢,另一邊是個牧場,它是一個草地的,當時沒處躲,就躲在路邊的灌木叢。那個警察一路騎著摩托車過來,也在四處搜尋,剛好我離他那個距離是非常近的,他們只顧看遠處,並沒有留意近處。其實我就在他那個邊上,我看著他們都是非常清楚的。

他們走了之後下午,因為每一天晚上都會下大雨,從下午六點多就會下到晚上十二點多、一點多。當時下午我醒來之後,五點多鐘快要六點鐘的樣子,也就快下大雨了,我一看那個路下雨的話是非常滑的,根本就沒法騎摩托車,所以就在那裡待著。待到差不多六點鐘的時候,那個軍警車又回去了,這個時候又等了一會兒,就開始下大雨。

然後我就趁著那個雨,摩托車也不會出來追的,那路非常滑,山路上也比較陡那個坡,沒法騎摩托車,如果下雨。我就開始往前走,就說淋著雨走,走到十點多鐘的時候,看到另外一個路上過來一輛軍警車,它那個噪音非常大,那個車架也很高的,我就躲在那個邊上。

那是一個可以過汽車的路,它是一個丁字路,那個路我一看有車,因為當地原住民他們都騎馬的,那個地方是不能夠有車的,我懷疑那就是軍警車,我就又躲在路邊,待了一個多小時。大約十一點鐘、十二點鐘的樣子的時候,那個車又開啟燈,然後又退回去了。

這個時候我又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第二天九點多鐘,才看到一個原住民。他有一座小房子,人當時已經非常地累,也非常餓,就跟那個原住民想買食物,當時已經講不出話來,就拿著那個錢跟他比劃。他們坐在那裡吃東西,那個原住民就給了我食物,就是給了我一個那個炸的土豆,但是我那個土豆咬到嘴裡根本就咽不下去。直到現在也存在那個問題,一咬到那個粉末,就沒有唾沫了,唾液就沒有了。就喝了幾杯水,喝了幾杯水,那個原住民看我吃不下東西,他又給我拿了那個香蕉過來,我吃了幾個香蕉。

後來他們就問我到哪裡去,我有一個翻譯機,當時出來的時候,怕語言不通就買了一個翻譯機,就在那個翻譯機上開始聊天。他說這邊就已經是哥倫比亞,後來在他那個手機上看了一下,那個地方就是離邊境只有幾百米,五六百米的樣子。就說我走了一夜,實際上走的距離差不多有十公里。

然後,他收了我二十美金,把我送到附近的一個鎮子上去坐公交車,我坐公交車,轉了幾個公交車之後,就到了內科克利。

【穿越第二個雨林:劫匪 腿傷 四天沒食物】

扶搖:從委內瑞拉下車逃跑進入雨林,到獲得哥倫比亞原住民的食物和幫助,這個過程整整四天。沒有食物,身心俱疲,李波當時是怎麼撐下來的呢?

李波:當時從國內出來的時候就有思想準備了,如果能順利出來更好,如果說真的就死在路上了,也就死在路上了,我並沒有太大下決心什麼,因為在國內就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我在網上看過資料,這一路還是風險很大的,特別是巴拿馬這邊的雨林,每年國際的公益組織都會清理很多屍體出來。

也只能說往前走,就是沒有退路的,因為在委內瑞拉那邊被抓的話,肯定它會交給中國(中共)的,因為它跟中國(中共)關係是比較好,這也是跟中共關係(好)為數不多的國家之一。因為本身我是中國人,它屬於一個外交方面的事情。第一次我被那個委內瑞拉軍警拿下盤問的時候,他就把我那個信息錄到他的電腦系統當中去的,如果再被其他的軍警抓到,他能查到我那個資料的,這個會被交給那個(中共)使館,所以就說沒有退路,只能往前走。

李波:會開槍的。我第一次晚上跑回去,就是掉水坑裡那一次,之所以在那裡待了幾天,就是因為我每天也在山坡上觀察他們。因為那個摩托車很頻繁,半個小時左右就會來回跑一趟。我擔心那個路不好走,所以就一直在那待著,希望能有機會離開,他們走到那裡會朝那個樹林裡打槍的。

李波:一直到了內科克利,就是過海的那個地方,那有一個海灣。這個就是還沒有什麼事情的,都是比較安全的,過了海灣又過第二個雨林。

第二個雨林就碰到劫匪,當地人有在那裡搶劫。我們這一次走這個雨林,實際被那個蛇頭騙了,他當時告訴我們這是最安全的一條線路,也是最好走的一條線路,但是就是時間長,要走5天。

但是這個線路是一個非常不安全的線路,因為它長期就有劫匪。

當時是比較危險,劫匪就拿著槍在樹林裡打劫。當時我們應該有三四十個人吧,走這條路。走這條路的人大多都是南美有家庭的人,帶著小孩,有小孩有婦女,很多婦女還懷孕呢。

當時我在內科克利的時候遇到兩個中國人,我們是結伴往前走,我想人多一點也安全,互相能有個照應,但是這兩個人吧,還是不太合適的。

當時我們遇到那個劫匪之後,其中有一個人,因為他身上帶了現金比較多,被那個劫匪發現了,就脫光了他的衣服搜身。我們兩個人因為錢少,他就把那個錢都拿走了,就讓我們過去了。他在給那另外一個人搜身的時候,就放我們過去。

我們第一天就走到那個營地休息,第二天就遇到了劫匪。後來因為我走得慢,也是年齡大,我腿上有傷,當時在國內被警察打過,就是那個9月份他們找我的時候。我腿上有傷就走得慢,他們兩個走得比較快,先前他們是走了五天出來雨林,到了可以乘船離開雨林的地方。

我花了七天時間,我第四天的時候,就落在最後面了,第五天的時候就是沒有人了。我第五天走了一天,第五天晚上一個人在雨林裡面搭帳篷休息了一晚上。第六天早上,接近中午的時候,後面的人才趕上來,我又跟他們一起往前走,第七天中午的時候,才到了可以坐船離開的地方。

那個路也非常的難走,很多時候那個標誌……因為前面的人走了之後會留下一些痕跡,當時有些很不明顯。第五天我一個人在走的時候,走得就非常慢,試圖去尋找之前人走過的痕跡。因為發現這個痕跡都非常困難,所以我就把能找到的一些東西,都放在那個樹上或者是岩石上,去幫助後面的人去通過這個地方,就是尋找這個標識。

因為大家都是一直著急趕路,很多陡峭的山上,它那一個一個的泥坑,那個泥坑實際上下面底是硬的,只是上面的人走多了就變成非常泥濘,如果把這個泥放掉的話,下面還是好走一些。

因為我腿上有傷,所以一直拄著棍子,我就用那個棍子,只要離那個路邊小路比較近的那個(泥坑),我就把它捅破,讓泥漿流掉,後面的人會好走一點,也就是更減慢了我的速度。所以我走雨林,他們花了五天,有的身體比較好的花四天,我走了七天。後面四天是沒有食物的,一直也是餓肚子的。

扶搖:50歲的李波在雨林裡走七天,腿受傷、後面四天沒有食物,同時還想著在路上多做記號,排掉路上的泥坑,為後邊的人創造便利。他當時心裡想著什麼呢?

李波:只是希望後面的人能夠走的時候更輕鬆一點,因為大多數人是被迫離開他原始的居住地。如果說在原始居住地有一個好的生活,誰願意去跑下來這麼遠,就是冒著生命危險,去走這個事情?

南美人還稍好一點,他們大多會有幾個人有同伴的,有很多中國人出來是沒有同伴,或者說互相之間是沒有信任的,就像我遇到這兩個中國人是不能信任的,我出來雨林之後,坐了一趟公交車之後也跟他們分開了。

因為不想回去嘛,只能往前走,沒有回頭路的。

扶搖:「沒有回頭路。」終於,李波靠著這個信念走出了雨林。他還要繼續北上,接下來,他又經歷了哪些險情;抵達美國後,碰到了什麼意外。更多故事,請關注下期的《新聞大家談》。

《新聞大家談》製作組

歡迎訂閱YouTube頻道: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_78IIcKAIDpp6SJOlf3vDA

責任編輯:李昊#

相關新聞
【新聞大家談】習式展品太驚人 官員爭相獻醜
【新聞大家談】專訪杜奕瑾:中美AI較量
【新聞大家談】軍隊內鬥 拖垮俄羅斯?
【新聞大家談】新二元結構 中國經濟陷困局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