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大家談】于大海:不愛黨 才能真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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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4年06月03日訊】大家好,歡迎收看《新聞大家談》,我是扶搖。我們今天邀請到于大海先生,和我們一起分享和探討。

在美國紐約曼哈頓第六大道32街和百老匯的交界處,這裡是一個十分繁華、十分熱鬧的地方。這裡每天人來人往,有上班族,也有不少購物的旅客,更有許多中國留學生,從這裡經過。

走在街邊,抬頭就可以看到,在一間展廳的玻璃上,寫著「六四紀念館」的字樣。

這裡擺放著,不少沾染血跡的襯衫、旗幟、過去的報紙和當年的照片等等,這些都曾經出現在天安門廣場上。六四紀念館的館長于大海先生說,這個紀念館在很大程度上,是為年輕人而設的。

中共在1989年6月4日凌晨用機關槍、坦克鎮壓手無寸鐵的學生,在極短時間內使上萬人死於非命,也令這一場民主運動戛然而止。然而,美國政府,在當時並未給予嚴厲制裁。他們曾以為,可以讓中共通過加入世貿組織的方式,改善經濟,藉此改善人權。但是,批評者認為,這是美國對華戰略的重大失誤。

因為,中共非但沒有改變人權現狀,反而是變本加厲,並使其不斷惡化。國際社會對於中國人權的沉默,給了中共逞惡的空間。天安門大屠殺,槍聲打碎了人們的期盼,讓知識分子失去信仰,放棄社會責任,甘願下海撈錢。實則,這是給中國社會,帶來了致命的打擊。

「六四屠城」之後十年,中共再次舉起了屠刀,砍向了信仰「真、善、忍」的善良民眾,更喊出:「名譽上搞臭,經濟上截斷,肉體上消滅」、「打死算白死,打死算自殺」和「不查身源,直接火化」等慘無人道的口號。還實施「活體摘取器官」的暴行,造成難以計數的法輪功學員家毀人亡。

2000年10月,中共前黨魁江澤民在採訪中,公開地鼓吹「悶聲發大財」,鼓動中國人不顧良心、不顧道德、不顧廉恥,賺錢發財,一切向錢看,繼續對於中共的種種暴政,視而不見。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中共從天安門大屠殺、鎮壓法輪功、封鎖網絡、在新疆搞集中營、非法關押異議人士,再到通過疫情,封鎖整個中國,迫害的手段,已經是爐火純青,中國社會已經從沒有傳統,走向了沒有人性。

中共放任疫情的擴散,無端地封控,無預警地解封,再次給中國社會,帶來難以彌補的創傷,經濟是一瀉千里。很多中國人猛然發現,原來生在共產黨的社會,本身就是受害者。

如今,中共還把鎮壓和迫害延伸到了整個國際社會,不斷偷盜技術、外派間諜特務,甚至還廣播瘟疫,攪亂國際社會,試圖統治全球的民眾。

中共的野心暴露無遺,步步緊逼,也讓國際社會,看到了它的邪惡,使其成為國際社會的眾矢之的。國際聯盟環環相扣,為的就是清除「中國共產黨」這個萬惡之源。

今天我們親身探訪美國紐約「六四紀念館」,重拾記憶、看清現在、期盼未來。

【「六四紀念館」 眾多實物展品 見證中共殺人史】

于大海:那麼,你可以看到,這裡有六四紀念展覽的標誌,這邊有「六四紀念館」的幾個字,那這幾個字,是原來的中共中央常委會祕書鮑彤先生,專門為紐約「六四紀念館」題的字。

鮑彤先生,大家應該比較熟悉,他是六四屠殺以後。被判刑的最高層的中共官員。趙紫陽也被免職了,但是他只是被軟禁,並沒有被判刑,鮑彤先生是被判刑了。

鮑彤先生,在去年已經去世了。那麼這個題字,是在他已經生病很重的時候,拿筆都很困難的時候,給題的字。

這上面說的,是一位美國教師在天安門廣場撿到的這麼一個標語。那麼,他撿到以後,就收藏了三十多年。後來,我們提出建立「六四紀念館」,他就把這個條幅,就捐出來,給我們在這裡展出。

那麼上面幾個字就是「愛國無罪」,這個實際上,也很體現當時,整個學運的一種想法。

這一面是深圳大學的一個官方的旗幟,那麼是一批深圳大學的學生1989年5月「五一」帶到北京去的,上面有九十多條留言。

上面這個旗,就更珍貴了,那這顯然也是一個臨時寫的旗,但是你可以看到這上面有血跡。

據介紹,就是清華大學的老師、學生在天安門廣場附近吧,就是說六四那天,遇到了戒嚴部隊開槍,其中,就有一個學生被打中了,一位青年教師就臨時找材料來包紮傷口,他就找到這面旗幟,就用這面旗幟,把傷口包紮起來。

這個旗,是加拿大的一位記者叫Scott Simme,他也是在街頭撿到的。去年,他專門從加拿大趕到紐約參加了紀念館的開幕儀式,然後把這面旗,借給我們在這裡展出。

這個很有意思,就是說這是一個警校,首先是國家部門,其次是跟警察有關的這麼一個學校。

這是在天安門廣場用過的「速印機」,天安門廣場學生,當時印了很多傳單,這個「速印機」是在天安門廣場用過的。

六四那天,中共軍隊開到天安門廣場。所以,學生就用自行車,把它拖走了,拖走了被一位學生的家屬收藏起來了。這位家屬,實際上是他的姐姐了,也是把這個「速印機」保存了三十多年。後來,就在兩年前吧,她聽說,海外對六四的歷史文物有興趣,就把它帶到了海外。

這些報紙,都是1989年的官方報紙,這間房裡的四張報紙,都是《光明日報》,這幾張報紙是原來中國社會科學院政治研究所的所長嚴家祺先生保存、捐贈的。那麼,從這幾張報紙也可以看出,當時中國政治氣氛的急劇變化。這裡第一張報紙的title(標題)寫著「首都百萬群眾聲援絕食學生」。

前面的小標題,最有意思,寫著「學生愛國,我愛學生,民主潮流,勢不可擋」。

後邊這三張,就都是六四屠殺以後的報紙,就可以看出,忽然《光明日報》被戒嚴部隊接管了。所有的東西都是新華社的消息,這裡說的實際上完全都不是事實。

扶搖:中共的喉舌到現在一直都在繼續說假話,而且是越來越離譜。

于大海:是,是。

扶搖:所以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于大海:確實,可以說從中共建政以後,甚至可以說從中共建黨以後。

扶搖:有中共,它就是一直是有一個宣傳的。

于大海:確實是這樣。《人民日報》那就更厲害了,這是中央機關報。但它同樣,這個標題就是「首都各界百萬人遊行,聲援絕食請願的大學生」,「還我同學」或者這類的。就是說,這是在屠殺以後,這些人已經被殺死了,表示抗議,這些人才寫的。

【六四天安門戒嚴部隊真相 中共不敢再宣傳的獎章】

扶搖:這就是中共殺人的一個見證吧?

于大海:這是中共殺人的一個見證。那麼這裡就是一個獎章,那一個是當時的紀念手錶。當時手錶還是挺貴的了,這個獎章和手錶上,都寫著「平息暴亂紀念」,好像「我們勝利了」。

扶搖:這個是怎麼拿到的呢?這是當時戒嚴部隊的人,給您的嗎?

于大海:這是當時戒嚴部隊的人的家屬,保留下來的。但是,六四屠殺後不久,中共就發現這個血的歷史,用謊言掩蓋不住的,所以,它不再敢提這個平暴,不再敢提這個……

扶搖:它哪怕自己把這個當成「光榮」,它也不提了?

于大海:它也不提了,不僅自己不提,還不許別人提。

這個「光復香港,時代革命」,這是當時香港最流行的一個口號。那麼這個畫……裡面,這間房子,就是專門關於香港的一個特別展出,這個展出題目叫「香港人走過的抗爭路」。

這個展出,是由香港的一批年輕人他們來製作的。他們很年輕,很多都是只有20歲出頭。

這一面牆,就是講香港30年裡,每年紀念「六四屠殺」的集會,每一年都有一張很動人的照片。這一邊講香港2014年的「雨傘運動」,這面傘也是當時在香港用過的,在「雨傘運動」中用過的。

這一面牆,就講2019年的「反送中」運動。「反送中」的時候,很多人戴著頭盔,這面頭盔也是當時在香港用過的。下面可以看見它講整個歷程,包括很多日子,像9月2號發生了什麼事,講得非常詳細。這面牆就是講「香港民主運動」和「八九民運」的「相似性」的,怎麼比較。

【于大海:希望更多年輕人 了解「六四」真相】

扶搖:我們之前聽您講過,建「六四紀念館」,其實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年輕人而設立的。在中國確實有很多年輕人不知道「六四」的事情。而且之前有一叫「李佳琦悖論」。李佳琦,是一個大陸的直播帶貨的播主,他在(2022年)「六四」那天展出了一個蛋糕,但是坦克形狀的,然後莫名就被封禁了很長時間。然後大家管這叫「李佳琦悖論」。這些年,進來的年輕人多嗎?

于大海:還是挺多的。尤其有意思的是,我們有不少親身經歷過「八九民運」的訪者,他們帶他們的孩子來,一般都是高中生或者大學生,就是他們想介紹一下他們自己的經歷吧。

當然,也確實有很多年輕人,不了解「八九民運」,不了解「六四屠殺」。他們一來就有很多奇怪的問題,就比如說:為什麼這麼多人會要上街?到底是什麼促使他們?或者說,他們看了1989年的官方報紙上,正面報導民眾和學生的抗議示威,他們說,這個不是中共的官方報紙嘛,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報導呢?所以他們對整個事情就沒有很多的概念。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儘量給他們介紹事情的背景。應該說在國內的年輕人,據我了解,受中共的宣傳還是受了很大影響的。實際上也不光是年輕人了,整個中國社會,因為中共本來說要實現共產主義,共產主義是一個不分國界的想法。但是中共覺得共產主義沒有什麼市場,所以,它所宣傳的很多就是所謂的愛國主義,實際上是一種狹隘的民族主義,它要宣傳的就是西方所謂「亡我之心不死,西方要遏制中國的崛起」。

那麼,很多國內的民眾、學生、年輕人,在不同程度上也接受了這一套。當然我們在海外知道這個說法是完全站不住腳的。首先,西方所反對的不是中國人,而是中共的專制體制;但是,在國內的人受中共宣傳的影響,也經常把中共和中國混淆起來,把黨和國混淆起來。

那麼,我們在這裡的展覽,也是希望讓大家知道,實際上中共政權它本身是一個非常空虛的東西,它現在雖然看上去氣勢洶洶,其實它是可以被普通老百姓,不說推翻吧,就是說改變的。

【大陸社會環境驟變 中國人有可能推翻中共】

扶搖:從「六四」到現在已經35年過去了,而中共的這種鎮壓是不斷地在加強的,應該說壓力越來越大了。現在的中國人和當時的中國人差異是在哪?然後,您覺得現在的中國人是否有可能像您所提到的,未來是可以聚起來將中共推翻的呢?

于大海:一個很大的差異就是說,1989年的時候,整個中國社會首先是對中共的統治失望,但是另一方面也對中國融入世界文明、走向民主自由是抱有希望的。也可以說,當時的中國人是比較多一點理想主義的。

剛才您提到中共的鎮壓35年以後不斷加劇,這個話也不一定完全對。因為「六四屠殺」以後的一段時間,中共確實是非常嚴厲地鎮壓所有的、任何有反抗行動的人。但是後來,因為經濟發展了,社會矛盾緩和了相當多,所以中共很多措施不再像以前那麼必須了。

舉一個例子,我們《北京之春》雜誌,我是創辦人之一,這是1993年在紐約創辦的一個雜誌。在90年代和2000年以後的幾年裡,很多國內的朋友都願意真名給我們寫稿,他們很多人在相當一段時間也沒有受到什麼特別的、嚴厲的懲罰。但是,現在的情況就很不一樣了。

就是從習近平上台以後,首先是對黨內開刀,清除異己,然後因為後來大家都有意見,所以他壓制不同的聲音的力度可以說是越來越厲害,現在可以說已經確實到了比89年以後一段時間更嚴厲的情況;尤其是像宣傳個人崇拜,實行一人獨裁,這個是毛澤東以後從沒有過的。

89年「八九民運」一個背景就是說,它是對毛澤東獨裁統治的一種反抗。毛澤東獨裁統治了二十幾年,把中國搞得一團糟,鄧小平雖然想收拾這個局面,但是在這個過程中,老百姓就發現這個局面絕不是某個人的錯誤,而是整個制度一定要改變。正是有了這種反思,所以他們才走上街頭,要求民主、要求自由。那麼現在的情況,我覺得有點相似。

【鎮壓學生 鎮壓修煉團體 中共永遠在鎮壓】

扶搖:您剛才有提到,就是說其實在之前的一段時間,中國可能在各方面大家感覺環境上是稍微有所緩和的,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中共在1999年鎮壓了法輪功,而法輪功成為了一個敵我的矛盾,在這個時候中共對於其它的社會層面(的監控)就有了一些緩解?因為中共這樣的集權政權它總是需要有一個這樣的突破口,或者說是一個矛盾去讓大家去集中這樣的一個目光,而在那個時候是不是有可能有這樣的一種情況?

于大海:我想可能有這種情況。但是我覺得更大的背景就是,這個也可以承認,就是說自從90年代以後,中國的經濟確實是發展了很多,當然中共在某種程度上施行了所謂的市場經濟。當然中共所實行的是一種非常病態的市場經濟,是一種官僚式的市場經濟,但是畢竟它比毛澤東時代的經濟制度要自由、寬鬆得多。

所以大家有了賺錢的機會,很多人既然有了賺錢的機會,就不願意再關心政治或者這些東西。但是,我想,最近這幾年大家發現,政治和經濟還是分不開的,如果容許習近平像現在這樣打壓民營企業,像現在這樣滲透經濟活動的所有層面的話,中國經濟是會很糟糕的。現在很多人已經意識到:這幾年的收入水平標準已經下降了很多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想他們的反思最終會聚焦到中共的專制制度上。

扶搖:您剛才提到經濟,其實經濟是這幾年因為疫情,所以說中共那邊是封控,然後又無預警解封,經濟上有了確切的感受之後,開始反思到中共其實是因為它的政權、以及它的一些政策所導致的這樣的經濟下滑。去年是爆發了「白紙革命」,當時就是因為疫情封控引起的。「白紙革命」和「八九學運」有沒有什麼相似之處?

于大海:應該說有一定的相似之處,就是「八九民運」提出的有些很明顯的應該做的改革措施,中共就是堅持不做。

就比如說,對私營企業它就一直是不放開,就比如說,中共的宣傳一直還是老一套,就是說,這個「新華社」發個消息,大家都要接受這種說法。

那麼,學生也好,社會大眾也好,都覺得很壓抑,說這樣的話,這個好像不是一個正常的情況。那麼「白紙運動」的背景當然就是中共在控制疫情的時候,做出的這種非常不人道的、把人可以說像牲口一樣,關押控制起來。

可惜的是,這個「白紙運動」很快就被鎮壓下去了。但是我想這個火種、這個想法,實際上還是在很多民眾的心中留了下來。他們通過中共對疫情的管制,意識到我們實際上並不是我們自己命運的主人,我們沒有辦法控制我們自己人身,我們沒有辦法控制我們的生活環境,這個制度、這個局面是應該改變的。

李扶搖:是。從35年前的「八九學運」到後來,就是25年前的鎮壓法輪功,然後後來中共又鎮壓新疆,然後這種什麼「再教育營」,然後又不斷地把這些鎮壓的手段輸出海外。您覺得,中共一直在搞鎮壓,它的這個根源是什麼?它是出於一個什麼樣的理念?

于大海:鄧小平有一句話叫做「穩定壓倒一切」,那麼實際上中共的這個最高的信條就是,「政權壓倒一切」,就是說它要維護它的一黨專制的統治。在這種情況下,它有時候它覺得外界的威脅不是很大,所以可以放鬆一點,但有時候它覺得這個威脅大了,它必須收緊,各方面增強對社會的控制。

對維吾爾人、對藏人的這些、對法輪功修煉者這些不人道的做法,實際上,就反映出它覺得這些東西,如果不在它的控制之中,就是對它的統治的一種潛在威脅。(不管)外界對我有什麼批評,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說,要控制整個社會的各個層面,以便沒有所謂敵對勢力,能夠發展成為對我的真正威脅。

【中共一黨暴政:幾個人控制十多億民眾】

扶搖:您覺得中國十多億人,被一個黨控制,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從您在海外已經生活了這麼久了,就是三四十年了,您是怎麼看中國的這種情況?

于大海:這就像一個強盜他有一把槍,他可以把很多人,就像人質一樣地控制起來。那麼中共它就……,它所謂一黨專政,也就是說它對國家機器及經濟的壟斷。人不是佔大多數,實際上中共聲稱有九千萬黨員,真正有權力的實際上絕對不是九千萬,甚至不是九千,甚至不是九百。

但是它確實在坐在那個位置上,就相當於它有一把槍,它可以逼著別人,就是按它的意志行事。那誰要想像反抗一個控制人質的這樣一個歹徒,那這個人就要冒生命的風險。所以中共就是靠著這一點,它就讓整個社會知道,誰要開始對我進行反抗,誰就會有一個很慘的下場。所以它就是靠這種控制。但是我相信老百姓總有一天會發現,實際上因為它畢竟只有這幾個人,如果大家都起來的話,會有犧牲,但是會能夠改變這個社會、會能把中共的極權統治推翻的。

【于大海:愛國這樣做 人民才是國家的主人】

扶搖:您說這個「八九民運」,其實就是當時學生就是出於一個愛國的一個衝動,那什麼才是愛國?愛國,應該怎麼做?

于大海:愛國首先是愛人,也就是說愛自己的同胞,愛中國的老百姓,大家愛自己的祖國,愛自己的家園,這個是人之常情了,就像自己愛自己的家庭成員一樣了。但是中共就總想把這個東西引到歧路上去,把愛國和愛中共說成是一回事,實際上這完全是不同的事情。

如果愛中共就等於說,你希望中國由幾個寡頭來統治,你希望把自己的一切權力都交付給這幾個寡頭,由他們來決定,到底給我留下多少,那我覺得這完全不是愛國,這個國是由人組成的,這些人都是有與生俱來的權利的。

這些權利為什麼要交給這幾個寡頭?這些寡頭有什麼資格來告訴我:你不可以翻牆、你不可以讀誰誰誰的文章、你不可以紀念某些歷史事件、不可以讀哪些書……我想你大概聽說了,現在在家裡藏有中共不喜歡的書也變成一個罪責了。我想如果是這樣的話,愛黨和愛國就完全是對立的了,只有不愛黨你才能愛這個國,也就是只有不愛黨你才能愛中國的十幾億老百姓,愛中國人。

扶搖:您剛才提到在家裡放一本書,共產黨不願意的,就會被鎮壓你,或者覺得你有問題。其實,這個在以前《劉志丹》的那本小說裡面就有體現,後來法輪功學員的這種書籍,也都是被中共抄家,然後給你群體毀滅……,中共的這個手法一直都沒有改。

于大海:是,很多藏人朋友,藏人家裡不許有達賴喇嘛像,這個就很荒唐,藏傳佛教的一個中心就是達賴喇嘛,然後有達賴喇嘛像變成一個罪名,這個可以說非常不人道的,非常荒誕的。

【中共歷任黨魁 皆以保其政權為重 一路鎮壓不停】

扶搖:中共從鎮壓「八九學運」的時候,當時就被國際媒體給報導在頭條,然後剛才我們也看了您給我們介紹的一些報紙等等的。後來鎮壓法輪功又一次讓國際社會看到,中共,就是說它的這個劣性是不會改,不管你給它加入到世貿裡邊,就給它經濟發展,但它依然對於(鎮壓)人權是毫不手軟的。您怎麼看,中共它這樣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國際社會的眾矢之的的?

于大海: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可以說習近平是很蠢。那麼鄧小平當時一度所謂「韜光養晦」,他就覺得在現在這種有利的國際環境下,我們就是寧肯表現出很謙卑的樣子,得到國際社會的配合,我們可以發展經濟,可以取得先進的技術。

那當然我想從鄧小平來說,他可能也關心就是說他希望老百姓能過上好日子,當然他最基本的考慮還是說這個政權的穩固。但是幾十年以後,中國的經濟確實是發展了,發展了多少呢?實際上和西方國家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的。不過,習近平呢,我想他缺乏一點國際觀點吧,所以他就覺得我們發展已經很厲害了,國內當然他自己大概也沉浸於這個中共自己的宣傳裡,他覺得中共的國力已經強到了可以和西方這個民主社會抗爭的這樣一種程度。

所以,他現在就開始完全拋棄了鄧小平的所謂「韜光養晦」,開始對香港的措施、在中國南海的做法、對台灣的這個立場,對藏人、對新疆、對維吾爾人的立場,然後再加上他所謂的「一帶一路」等等各種政策,可以說是處處在跟西方民主社會作對。這個是他自己做出來,他不需要這樣做的。

習近平他有一個盲點,他覺得他有足夠的實力可以和西方對抗。我相信他這樣做法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對他不會有好下場。但是我感到悲哀的是,他把中國的十幾億老百姓都拉上了他的戰車,那這對老百姓也是可以說是悲慘的這樣一個政策。

我希望中國老百姓能夠看清這一點,就是說他們現在所做出的犧牲,包括現在這個經濟生活水平的下降等等,並不會給中國帶來什麼好處,也不會給世界帶來什麼好處,唯一的好處就是說滿足了習近平個人的領袖欲、當英雄的願望,最後的結果我想實際上他英雄也當不成,然後中國老百姓白白地犧牲。

【中國人救贖自己的唯一出路:退黨】

扶搖:法輪功學員在2004年是推出了「三退」運動,就是退出中共的黨、團、隊組織,所以不光是9000萬黨員,這些少先隊、戴過紅領巾的、團員也都是可以退,所以目前是已經有4億3000萬的人士是選擇了退出中共。您怎麼看這樣的一場運動,對於中共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于大海:我覺得退黨退團這個都是對個人來說,不論從自己的前途還是從良心上都是很正確的選擇。那我個人我也入過團,但是後來我就走向了反對派的陣營,所以可以說早就已經脫離了中共的體制。那麼在東歐甚至在蘇聯也是一樣,就是說很多共產黨希望改頭換面,變成一個社會民主黨,或者類似的改良主義的社會主義政黨。

但是幾乎在所有的國家裡,最終這些黨還是被拋棄了。因為它們身上有不可磨滅的鎮壓人民、作孽的印記,社會不接受。但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你作為一個中共的領導人,作為你個人來說,你可以在改良的過程中走到最前面,如果你真正地最終主張摒棄中共的這套意識形態的話,你應該是能夠得到民眾、得到社會的接受的。

扶搖:所以說,從思想裡不去接受這樣的中共的意識形態的控制,其實本身就是對自己的一種救贖。

于大海:確實是這樣。

扶搖:您在海外一直從事民主運動,應該說是從八九的時候就一直在幫助這些學生,一直到現在一直在堅持,到現在是館長。您在這些年當中觀察,現在中共倒台還遙遠嗎?

于大海:這個很難說。從中國的歷史上來說,有的王朝有幾百年,但是短命的王朝更多,中國不是有五代十國,還有六朝等等嗎?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確實是很難說。但是從我自己的感覺來說,今天的世界局勢已經走向了對中共很不利的方向。

就是我剛才說的,習近平的胡作非為使整個民主世界都把中共當成可以說是頭號威脅。在這種情況下,而且對中國民眾來說,他們也從他們的切身的感覺上發現,中共和中國不是一回事。

實際上中共是統治他們的人,中共不是中國,而是統治中國、統治中國民眾的人。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反抗意識應該也是越來越強的。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中共的路會越走越窄。我今年63歲了,我還是覺得有希望在這一生裡看到中共的垮台,看到中國走向自由民主之路。

扶搖:現在這個紀念館一直在堅持,您也經常會在這邊守著、來去迎接這些賓客。您覺得這個六四紀念館,對於人們認知中共有什麼樣的幫助嗎?

于大海:紀念館可以通過展出這些當年的實物,通過講「八九民運」和「六四」的故事,讓觀眾了解到中共的殘酷、中共的無理。但是另一方面,我們也非常想強調,「八九民運」實際上是一個非常勇敢的抗爭運動。很多人知道中共以前鎮壓反革命,或者說打右派等等,但是他們還站出來抗議中共的各種做法,表達一個意思,就是說中國人是了不起的,中國人是敢於反抗暴政的,中國人為反抗暴政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那麼我們今天應該繼承他們的遺志,傳承他們的理念,希望能夠在不久的將來,把中國改造成一個自由民主的新國家。我們在海外能做的就是鼓勵他們。當然我們很多地方鞭長莫及,但是辦一個展覽,這個條件還是有的。

那麼我們就通過辦一個展覽,我在接受採訪的時候也說過,這個展覽本身就是一個反抗的象徵。有這個展覽在這裡,我們就是在告訴世界、告訴國內同胞,就是說有這麼一群人,他們在宣傳中國人反抗暴政的傳統,那麼我們也希望這個傳統能夠由大家、尤其是國內同胞,能夠繼承下去。

【「六四紀念館」館長 勸台灣:切莫信中共謊言】

扶搖:關於現在台灣立法院這邊也正在有一些爭論,您對台灣的朋友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于大海:首先我是對台灣的民主發展是非常肯定、非常佩服的。那麼一月份我也去台灣觀察了總統大選,我覺得台灣人很了不起,而且我覺得作為一個中國人,我覺得實際上台灣民眾在很多方面,繼承了中國人固有的一些非常優良的傳統,比如說彬彬有禮、比如說很好客。每次去台灣都覺得很親切。

那麼台灣最大的問題,當然就是它面對一個非常強大的中共。當然台灣一直在尋求民主國家對它的支持,但是畢竟這些民主國家離台灣那麼遠,一旦發生衝突的話,這些國家能幫到台灣多少呢?這個很難說。

但是,提到台灣內部的黨派之爭吧,最大的願望還是台灣朝野能夠團結一致。至少在這個大的問題上、在對中共的本質的認識上能夠有一個一致的看法,那就是中共好話說盡、壞事做絕,即使它承諾了什麼,不要相信它,因為中共以前的做法可以為證。中共對香港做出的承諾,說撕毀就撕毀了,那中共將來對台灣說什麼話,就當它沒說,不要相信,也不要做它的傳聲筒。我想只有這樣,台灣才有可能延續它自由民主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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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新聞大家談》製作組

責任編輯: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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