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開 一片落葉 皆是菩提

訪墨爾本大學博士兼畫家王卉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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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31日訊】(大紀元記者陳小紅墨爾本報導)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墨爾本大學圖書館裏見到她,當時我正和館裏的小魏談話,她一陣風 似的從我們眼前漂過,只是匆匆一面,給人一種非常清新脫俗的感覺。小魏跟我介紹說,她叫王卉娟,一位臺灣女子,墨大建築系的博士生,目前正在辦畫展,畫的都是有關佛學和人生的,我的心震了一下,“我要採訪她”,我對小魏說,“請幫我聯繫”。

採訪就定在她辦畫展的佛光緣美術館。展室雖然不大,但顯得高雅、純淨。也許是她的畫散發出的一種超俗的氣息,給人感覺神清氣爽。



記:能否講講你創作這些畫的背景和你當時的構思

王:其實我更希望你自己看,然後跟我談談你是怎麽看這些畫的。

記:今天我來採訪你,當然要聽你說了。

王:(笑)好吧。我們先來看這副“藥師如來佛的藥罐子”。創作這副畫是因爲當時身邊有幾位朋友病了,我就想畫一副藥師如來佛的畫像,希望如來佛的藥罐子能够幫忙。如來佛的藥罐子裏裝的是什麽藥,衆生所生的又是什麽病呢?我不懂!只知道藥汁在罐子裏是不會隨著藥罐子的轉動而傾斜的。這讓我體會到放下執著,保持心情的持續平穩,才是治療衆生病苦的特效藥。

這副畫叫“向左走,向右走”,靈感來自幾米的一副漫畫“向左走,向右走”,說的是有這麽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每次出門都是向右走,另一個都是向左走,他們一直都遇不到一起。有天他們遇到了,才發現,噢,原來我尋尋覓覓的人,就住在隔壁。如果人堅持一層不變的觀念,而不是停下來,反個方向想問題,可能會越走越偏。那我就想,我也要畫一幅“向左走,向右走”。那天臺北駐墨爾本經濟文化辦事處處長問我,到底是向左走好還是向右走好呢?我說,第一我想講的,是你的勇氣,當每個人都向右走的時候,你能不能向左走,你如果有這個勇氣走,不用害怕你會走得很孤單, “風簷展書讀 古道照顏色” 前面一定會有向右走的人。他又問,那哪個好呢?我就說那就看看我在那上面寫的,“既然决定了,就高興的走”沒有什麽好壞。

記:我很喜歡這副“歡喜自在”,中間的這個菩薩的面容看起來非常舒服,但背景爲什麽是黑白的,而且是各種不同的表情,有的甚至是那麽不好的表情?

王:這副畫是在我情緒最低落時畫的,那時有非常多的想法,情緒起伏。我就把各種情緒畫出來放在後面,沒有色彩,完全是黑白的,並在上面畫了很多泡泡,就像金剛經裏說的“如幻泡影”,這一切不好的情緒都“如幻泡影”,是不實的。我勉力自己要從中走出來,不要受這些情緒的干擾,我要做真正的自己。所以中間這個微笑的菩薩是畫成走出來的樣子。真正的自己就應該是這樣的。

記:這張畫畫了很多京劇臉譜,你是否對京劇也有研究,爲什麽畫臉譜,臉譜後面的河以及河中的小舟又是代表什麽呢?

王:我並不是對京劇很有研究,但我喜歡臉譜,它代表不同的人。我選的有好人,有壞人,還有不同時期的人。你看,每個人都想努力擠到前面。有的人在歷史上很有名氣,但隨著歲月流失,漸漸被人淡忘,所以畫上面,他們的名字就畫成退色的樣子。而我們每個人又都像後面這條河中的一葉小舟,隨著時間的長河流走,什麽也留不下來。什麽是最重要的呢?什麽是永恒的呢?這是我想留給人思考的。

記:這一組小孩畫得太可愛了,看後有一種想成爲其中之一的衝動。那隻大手又是代表什麽呢?是不是想說,人的本性是純的,善的,就像這些小baby。有信仰的人就像畫中的小baby 在佛菩薩的大手的呵護下,始終快樂、自在。

王:可以這麽理解,對這幅畫,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但真正有信仰的人的確是非常快樂、自在的。




記:這幅“祈禱”是在什麽心境下畫的呢?

王:朋友裏面經常有很多人來找我聊天,都是有問題的。有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有人來跟我說他(她)有多可憐。我回顧我自己,覺得我是那麽渺小,我不曉得我能爲他們做什麽,因此我就畫了這幅 “祈禱”,我想我能做的就是爲他們祈禱。

記:這副“八仙過海”很特別,中間借用了年曆,上面還有很多標記,是什麽意思?

王:大家都知道,八仙過海的故事是講八個神仙用各種方法度過海,用各自的能力去度過各自的難關。我就想我們也像八仙過海一樣,也在克服困難。這副畫的後面是年曆,這象徵生活中所經歷事情的108個記號,表示108個煩惱。生活中我們每天要面對的問題就是要去克服的困難,克服了就像八仙過海一樣。

記:你的經歷中有什麽波折嗎?

王:應該說是有吧。但我一直很感謝所有的波折,它們在我的生命裏面,讓我去面對問題,思考問題。我用佛學的方法來解釋這些問題,更能瞭解是怎麽回事。當把事情看清楚,就沒有問題了,也就沒有苦惱了,因爲這些事情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記:你從小就信佛嗎?

王:我是在有宗教背景的家庭長大的,從小就受著佛學的熏陶。在我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比較 involve在佛學裏,參加很多宗教活動。在那裏學的東西很多,思考方式就是從那裏建立起來的。就像我前面說的,其實我遭遇過一些問題,這些問題,我自己用佛學那些方法把它們解决了。佛學對我的影響是一輩子的。

記:談談你學畫的經歷

王:我沒有師門、師派,也是因爲這樣比較靈活吧,自己畫著高興,也有人要看,就高興,自娛娛人吧。我從小就喜歡畫畫。記得在小學上美術課,老師佈置家庭作業,一個周末別人只畫一副,我是畫一本,我就是喜歡畫。但真正開始畫是在七、八年前,並辦過幾次個人畫展,也參加過臺灣的一些聯展。

記:觀衆對你的畫是什麽反映?

王:說件有趣的事。我在臺灣辦畫展的時候,我每天都去,但每天幾乎都要準備紙巾,因爲幾乎每天都有人在畫展裏面哭。站在畫前面就開始哭了,然後我去送紙巾,問他(她)怎麽回事,每個人會爲不同的事情而感動。我的畫對每個人來講都不一樣,有的因爲這張感動,有的因爲那張感動,都不一樣。所以剛才我說你應該自己去看。我講過我的畫是給人思考的,每個人站在不同的人生背景上,用自己的方法去看,會得到自己要的東西。所以我覺得這些畫的好處就在這裏,你可以把你的想法也放進來。

再講一件事,有個朋友有一天跟我說:“我要辭職,我實在幹不下去了”。我想了想說:“我在辦畫展,去看看我的畫吧。”結果她看完之後回家打電話給我:“我不辭職了”。跟她講了半天沒什麽用,看看畫好了,不曉得是什麽樣的力量。
記:是啊,藝術的力量有時是無法估量的。尤其是當一件藝術品能真正觸及人的心靈深處時。



記:你是否讀過許多中國傳統文化方面的書?爲什麽選擇學建築?中國文化對你建築方面幫助大嗎?

王: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有興趣的看一點,不能說很多。我家有建築背景,我爸就是搞建築的。我現在正在研究中國建築壁畫。你知道永樂宮嗎?我的研究重點是純陽殿和重陽殿的建築壁畫。我想了解中國人是怎麽看這些建築壁畫的。

談到中國傳統文化對建築設計的影響,我想中國工筆畫講究的細膩度,和中國山水畫裡重視的空間的流暢度,或多或少會直接反應在我的建築設計上的。所以我在空間的規劃上比較細膩,也相對的比較重視人與環境的關係。比如說要開一個窗戶,很直覺的我要問: 從這個窗戶看出去,可以看到什麼? 業主最須要的又是什麼? 還有,在兩個完全不同空間的連接上,什麼樣的過渡空間可以讓人的心情慢慢的轉換。

記:非常感謝你接受大紀元的採訪,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能從你的畫中得到人生的啓示,從而有個平和、快樂的人生。

王:最後我想跟大家說:感謝你們來,和我一起分享這段時間的心路歷程。讓我們一起用心來感受發生在周圍的一切人、事、物;一朵花開,一片落葉,皆是菩提。離開之前,請在那一幅有鏡子的“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前站一站吧!讓菩薩的千手千眼擁抱著您,然後也把那千手千眼當成您自己的手和眼,用來擁抱那些在生活中需要擁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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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希望的是,來看這些畫的人,能够從這個展覽中,看到他們自己多一點。至於我是誰,似乎顯得並不是那麽的重要。

當然,我個人的建築設計背景和正在做的有關中國壁畫的博士研究,多多少少可以從畫面中,被解讀出來。像那些方形、圓形或是斜綫的構圖。

但是,我會說從小所受的宗教熏陶,應該對我的畫有更直接和深刻的影響。
-王卉娟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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