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哭瓶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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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6日訊】瓶廬是晚清狀元一品大員兩代帝師翁同龢先生生前最後一處居所。全名爲瓶隱廬,簡稱瓶廬。

翁同龢被廢逐離京回鄉,完全是由於他支援光緒變法維新。翁的真實情況並非如電視連續劇《走向共和》裏那個迂腐的老夫子。西太后選擇翁同龢的生日,以光緒皇帝的名義下令撤去翁同龢的協辦大學士兼戶部尚書的職務。“著即開缺回籍,以示保全。”據說,光緒見到此詔書時,“戰慄變色,驚魂萬里,涕淚千行,竟日不食。”

遠離政治中心之後,翁同龢其實仍時時刻刻關心著變法維新的命運。他曾題詩一首:“海程行過複江程,無限蒼涼北望情;傳語蛟龍莫作劇,老夫慣聽怒濤聲。”
雖然是在從上海駛往黃石途中寫景抒情,卻是以高傲的詩骨寫出了深刻的政治含意。

在百日維新失敗後,翁同龢遭到“永不敘用,嚴加管束”的進一步迫害。從此,他一直困守常熟遠郊鵓鴿峰下“瓶隱廬”內。嚴酷的政治環境,迫使他深居簡出,在山中“惟農與魚鳥相親”,過著“寂寞似孤僧”的隱居生活。然後,真正的志士是不會那麽輕易屈服的。有翁同龢的臨終絕筆詩:“六十年中事,傷心到蓋棺;不將兩行淚,輕向汝曹彈”和自製挽聯:“朝聞道,夕死可矣;今而後,予知免夫”爲證。這是一個堅定的政治鬥士垂死之時發出的最後吼聲,翁以詩歌挽聯的文字形式沈痛鄭重嚴肅地向腐朽的舊制度再一次劃清界限。

上聯中“朝聞道”,是指他儘管從舊制度中脫穎而出,貴爲一代狀元兩朝帝師而直入軍機,但是他到晚年時終於明白非新政不能救中國。於是,即使遭到了極其不公正的待遇,他仍然能夠自我寬慰。因此是“夕死可矣”,始終無怨無悔。下一聯“今而後,予知免夫”更是視死如歸。這也就是“終於獲得自由了”的晚清版本。

翁同龢死後,慶親王曾面奏請爲撫恤。但遭到慈禧太后一口拒絕,故無恤典。直至老佛爺也一朝歸天之後,不久小醇王就有朱批:“翁同龢著加恩開復原官”。又過了六年之久,已退位的宣統給翁同龢補賜了“文恭”的鎰號。在位或退位的滿清皇室如何看待翁同龢,並不重要。“簡在帝心”輕如鴻毛,最重要的是民心,民心所向才是重於泰山。變法領袖康有爲曾做哀詞十四章,對翁同龢在百日維新變法運動中的歷史功績給與高度的評價。其中第一章第一句爲:“中國維新業,誰爲第一人?”康南海即以此稱頌翁同龢爲“中國維新第一導師”。

“豈料七年悲黨錮,竟成千古痛維新。” 歷史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翁同龢被趕出政治權力中心是一八九八年,趙紫陽被趕出政治權力中心則是一九八九年。一個被嚴加管束了七年,經過九十一年後,另一個受懲罰的時間更長,被整整軟禁了十五年!翁和趙都是遭舊勢力阻擾連逝世之後亦不得平反昭雪。只是,慈禧太后沒有想到的恐怕不僅是等到她死了之後,翁同和終於得到了公正的評價,而且是時代發展的要求:革命終於替代了維新。歷史上的慈禧是一個愚昧固執的老太婆,現實裏的慈禧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儘管有了現代文明有了科學知識,老調子並沒有唱完。爲什麽中華民族一而再地老是會失去機會呢?

後記:正如大多數上海人都來自外省市一樣,我的祖籍老家在江蘇常熟。出國前曾回鄉去瞻仰過翁氏舊居“彩衣堂”,回國後又專程去拜訪過“瓶隱廬”。值此天地同悲之日,特此提筆作文以致哀思。

備註:本文寫于趙紫陽五七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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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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