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史實大揭密—中華名將張靈甫(27)

武夷山:激揚鑄劍(3)
大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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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0日訊】

武夷山:激揚鑄劍(3)

五月十五日,浙贛會戰打響,前線形勢日益緊張。

從奉化、余杭方向來犯的日軍一路西進,殺到武義、金華、蘭溪、建德等地,國軍節節抵抗,在予敵以重大殺傷后逐次撤退。全力進攻金華的日軍第七十師團,其前身為上高會戰中几乎被全殲的獨立第二十混成旅團,這一次又在金華城下屢攻不克,再遭失利,隨即留守后方与小園旅團一起僅僅負責綏靖任務,可見其已喪失攻堅能力。而在蘭溪方面,國軍第二十一軍第一四六師工兵營埋設的地雷陣更是大顯神威,于五月二十八日一舉炸死日軍第十五師團師團長酒井直次中將,其兵器部長、獸醫部長等多名高級官員隨后也被炸死炸傷。

据酒井直次的參謀長川久保回憶:這天上午,工兵一個分隊搜索前進,一行人乘馬前進的順序是衛兵、尖兵、參謀。然后才是酒井、副官和他本人。10點45分,行至蘭溪以北1500米處的三叉路口時,走在前面的人都安全通過,惟獨酒井的坐騎不偏不倚,正好踏在一顆地雷上。只听“轟”的一聲巨響,砂石俱下,地雷爆炸了,酒井從馬上墜落,左腿皮肉被炸掉,腳心粉碎,但軍醫都分散在被各野戰包扎所,遲遲不來,過了半晌,軍醫部長才匆匆赶到,但為時已晚。酒井終因搶救無效失血過多而“靜靜地長眠了”。

現任師團長的陣亡,開創了大日本皇*軍自創建以來的首例。

酒井直次的死,也給了日軍第十三軍澤田茂司令官一記當頭棒喝,在地形不利、天气不利的情況下,怎樣才能不重蹈長沙會戰中那种孤軍深入而反遭包圍的覆轍?

五月三十一日,一份繳獲的國軍文件,讓澤田茂惊出一身冷汗:支那主力第七十四軍和第二十五、二十六、四十九軍果然集結于衢州兩側,像兩把張開的大鉗,正等著自己呢!戰事之初,由于開局順利,他以為僅憑自己的力量即可長驅千里,并不希望南昌方面的日軍唯一的機動部隊第十一軍出動做配合,直到酒井中將被炸死、支那軍隊正企圖重演長沙會戰之后,澤田茂的態度才逆轉,不僅懇請第十一軍司令官阿南惟畿立刻發動助攻,進犯鷹潭、上饒,以打通浙贛線,形成兩面夾擊之戰略態勢;并且還進一步采取了穩扎穩打的策略,將自己的四個師團分三路齊頭并進:第十五師團居中作前鋒,沿鐵路主攻衢州,第二十二及河野旅團助攻龍游,是為南翼;第三十二師團、第一一六師團助攻壽昌,是為北翼。

敵變我變。

鑒于日軍多路推進,國軍前后受敵,重演長沙會戰的天爐戰法已不可能,最高統帥部隨即下達放棄衢州決戰的命令,并從第九戰區急調第七十九軍、第四軍、第五十八軍于江西鷹潭,拒敵東進,策應第三戰區在閩浙贛邊界的防御作戰。

据此,第三戰區長官部變更作戰部署,于六月三日令第八十六軍繼續守備衢州,牽制敵人,戰區主力則撤离鐵路正面至南側山地,一部撤至北側山地,待敵沿鐵路繼續西進之時進行分段截擊。

七十四軍接到的命令是:利用靈山鎮、大洲鎮、黃壇口以南山地,阻止來犯之敵,掩護第四十九軍后撤。第二 天,即六月四日,七十四軍又接到命令,主力迅速轉移到江山附近占領陣地,繼續掩護第四十九軍、第二十六軍向后轉進。

關于七十四軍這一階段的戰況,史書上只有寥寥一筆,卻讓人浮想聯翩——据國軍對日作戰史料記載:“4日,河野旅團与第十五師團、第二十二師團并列前推,駐守山地之國軍第七十四軍五十七師、五十八師主動迎敵,激戰之后,日軍強渡烏溪江”。

斯時,閩浙贛邊界遭遇百年罕見的水災,狂風驟雨徹夜不止,大江小溪暴漲兩丈。七十四軍在滂沱的大雨、呼嘯的山洪和泥濘的小路中,向西面的江山方向艱難轉移。

虎子馱著主人,任勞任怨地跟著隊伍一起走,張靈甫和弟兄們一樣,盡管披著雨衣,全身還是被冰涼的雨水浸透,受不得風寒的傷腿,先是隱隱作痛,現在酸痛加劇,他一手悄悄地按摩著傷腿的膝蓋。

蔡仁杰見狀拍馬上前,想轉移一下老伙計的注意力,便說起一條趣聞:“師座啊,你相信風水嗎?据說,這一次天气大反常,就和風水有關呢。”見張靈甫扭頭看了自己一眼,便兀自說下去:“蘭溪東郊的大云山上,有座七級浮屠,在戰前召開的軍政聯席會議上,有人提出,敵机轟炸蘭溪,總是利用這座寶塔作為參照物,必須拆除;有人認為它是歷史文物,應當保留,也有人說寶塔是鎮水的,拆了會發水災。經過一番爭論,最后還是‘軍事第一’最重要,二十八軍就把它給拆了。果不其然,這不,老天爺說變臉就變臉,真是靈驗的很吶。”

“風水、測字、八卦一類玄術,是否過于玄乎?比如測字,既然有道理,為何不能測洋文?不能測史迪威、羅斯的名字?”張靈甫回答道。

“听說有人給你算過命,說你命里不能缺水,是嗎?”蔡仁杰很感興趣地問道。

“你看我像缺水的樣子吧?”張靈甫啞然失笑,抹了一把滿臉的雨水,說:“那一次,只不過是偶遇一位云游四方的大師而已,自尋開心罷了,當不得真的。”

前几年,七十四軍撤至木子店的時候,有一天,他正在旅部門口吩咐大家鏟那影壁上的口號,一位手持布招、正巧路過的大師,忽然聞聲止步,說遇到气宇軒昂、命運不凡的貴人了,硬要替他測姓名、算八字,還說分文不取,他也是一時好奇,便將這位大師請進了旅部。

當張靈甫自報姓名和生辰之后,大師先是面露欣喜之色,繼而又眉頭微蹙,倒把一旁看熱鬧的盧醒、蕭云成、孟鐵蛋等人搞急了,連連催促大師別賣關子、有話快說。

大師向各位拱拱手,說:“那就得罪、得罪了,請恕在下直言,張靈甫這個名字的主格很好,但總格欠佳,天、人、地三才搭配為凶。”然后,從原理到含義,一一道來。卻原來,測姓名是以筆划的多少、三才的搭配做依据。那么,“張靈甫”的筆划分別為11、24和7划,則人格、地格、總格數理就分別是35、31、42 划,三才就分別是木、土、木。人格又稱主格,主管一生命運,他的這個主格為大吉的“高樓望月”數,其含義溫和平靜,斯文有禮,智達通暢,文昌技藝,奏功洋洋。地格和總格,分別表示前半生和后半生,他的地格也吉祥,為“春日花開”數,意為智勇得志,博得名利,統領眾人,繁榮富貴;但總格半凶半吉,為“寒蟬在柳”數,意為博識多能,精通世情,如能專心,尚可成功。而木、土、木這种三才的搭配,更是暗示命運被壓抑,縱有沖天之志,因受小人暗中陷害((旁註﹕後來被中共間諜劉斐﹑郭汝槐所害),也很難實現;至于健康方面,則易患腸胃疾病。

乖乖呀,連長官的胃病都算出來了,眾人暗自吃惊,覺得很准,因而又急著問:“假如逢凶,那又怎樣破解呢?”

“唔,得靠水助、得靠水助。”大師連聲應道,說:“這位長官的八字為癸卯、庚申、庚辰、丙子,五行金旺,須有水助,而忌木盛。”

在張靈甫的名字中,三才就有兩個“木”,但他并沒有在意,只是饒有興趣地問起“金”的含義。大師回答說:“金主義,其性剛,其情烈,其味辣,其色白。金盛之人,面方白淨,眉高眼深,体健神清,為人疏財仗義,深知廉恥,太過則有勇無謀,不及則喜淫好殺。”

后來,大師還說起他的天格、外格如何如何,張靈甫也沒有記住,反正對一生的命運影響也不大,他只把大師提到有關自己的交運年份1907年、1917年、 1927年、1937年、1947年、1957年等几個數字,一一寫在了在筆記本上,這也不是迷信什么,而是想看一看以后的發展是不是這樣呢。

所以,張靈甫并不是一個講迷信的人。他對蔡仁杰說:“本人自打抗戰起,從羅店、望亭、南京、蘭封到贛北、長沙的几次會戰,除了張古山一戰沒遇雨天、沒傍河流以外,几乎場場戰役都离不開一個‘水’字,水夠多的吧?”

蔡仁杰屈指一數,果真如此。不過,他是從肯定的角度看這一問題的,因此說道:“依我看呀,伙計,你還真离不開水、還真是逢水就發呢。且不說在羅店一挖掩体,地下水就冒出來,單提你以南塘河做掩護潛入敵后,就偷襲得手,大竟其功;接下來在望亭、在南京,有運河,有長江,都是在突圍的情況下死里逢生;轉戰到蘭封,更不用說,決堤黃河,以水代兵,走在全軍最后的305團也是安然撤出戰場;南昌會戰、上高會戰,一開始也都是春雨瀟瀟;第二次長沙會戰,七十四軍遭鬼子重兵伏擊,最后還不是靠你巧渡撈刀河,鑽出倭寇的包圍圈?”

“什么逢水就發?我在南昌會戰挂彩,傷口就是被雨水感染的,害我差點丟了一條腿,現在成了名副其實的拐子。”一提到這事,張靈甫不由自主地又捶打起自己的傷腿。

哎,怎么搞的,就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怎么把話題又轉回到他的痛苦上!蔡仁杰自責地把自己的大腿揪了一下。

雨,越下越大。

隊伍行進的速度忽然放慢,從前面傳來一聲聲喊話:“手挽手,准備涉水趟河!”

六月七日,第八十八軍奉命放棄衢州,向南突圍。

六月十二日,五十一師奉命放棄江山,七十四軍全軍南下峽口鎮至廣丰縣一線,以五十一師守備峽口正面,五十七師守備右面的五都,五十八師守備右面的梅溪。而七十四軍的右后方,則是四十九軍的仙霞岭防線。

六月十五日,第一百軍作戰失利,日軍輕取鷹潭,導致第三戰區后防洞開,第九戰區增援部隊也頓失依托,形勢驟然吃緊。軍長劉廣濟當即被委座下手令扣押,軍長一職改由七十四軍副軍長施中誠接任。

此時,國軍第三戰區長官部已從江西上饒轉移到福建建陽,并將前敵指揮所設于武夷山上的武夷宮,從七十四軍的防線距武夷宮不足一百公里的位置可以看出,戰區已將七十四軍作為阻敵南犯、掩護長官部安全的第一道堅強屏障。果不其然,七十四軍不負重望,与四十九軍一起并肩作戰,取得擊潰日軍三個聯隊、其中全殲一個聯隊的胜利,日軍在得知當面之敵為大名鼎鼎的國軍第七十四軍后竟聞風喪膽,悄然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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