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共秘史(36)

第十四章 大革文化命剷除異己封賜紅衛兵製造權威(下)
螺山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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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下旬,「文化革命」的濁浪洶湧澎湃。毛氏圖窮匕首見,凶相畢露。江青秉承毛氏旨意,指使「紅衛兵」到四川把彭德懷押回北京批鬥。一九六七年初夏的一天,北京地質學院以王大賓為首的「紅衛兵」硬逼彭德懷承認「裡通外國,反黨賣國」的罪行。彭怒火中燒,大罵「紅衛兵」:「你們這群狗娘養的東西,栽贓陷害老子。」他話未講完就被「紅衛兵」推倒在地,拳打腳踢,勒令他交代問題:朝鮮戰爭,中國軍隊為什麼死了近百萬,而美國兵卻僅僅死三萬人?是不是有意借美國人之手殺死毛岸英?彭德懷厲聲答道:「還算我打仗的經驗豐富,才死傷百多萬人。如果換過別人當司令,死人就會更多。炸彈是不長眼睛的,我又怎能叫美軍的炸彈不炸毛岸英!」彭的話又招來「紅衛兵」一陣毒打。一九六七年七月十九日,以北京航空學院韓愛晶為首的「紅衛兵」把彭拖到一個大教室批鬥。逼彭德懷要承認在抗日戰爭期間犯了嚴重罪行。彭說有功勞無罪行。「紅衛兵」大怒,又是一陣拳頭腳板。彭被打得頭破血流,肋骨被踢斷兩根,暈倒地上。「紅衛兵」朝他的頭上倒了一盆洗腳水。彭甦醒過來,掙扎著站起身,環眼圓睜,舉手朝桌子盡力一拍:「我操你們的娘!我確實有罪。因為我執行了毛澤東禁止八路軍抗日的命令。有意讓日軍殺向國民黨軍隊,借日軍的力量削弱國民黨。共產黨才能夠奪取天下!」「紅衛兵」聽了這番話,有驚的,有怒的,也有罵的。「紅衛兵」始終未能使彭屈服。一九六七年七月二十六日,經毛澤東同意,「文化革命小組」組織人馬,約十萬「紅衛兵」聚集北京航空學院的操場批鬥彭德懷。張聞天也被綁著陪鬥。彭、張二人的脖子上掛著沉重的木牌。「紅衛兵」把想得出的批鬥招式都用上了。批鬥會結束,在人山人海的會場上空出一條寬約一米的人巷。「紅衛兵」押著彭、張二人通過人巷時,兩旁的唾沫、口痰、鼻涕、巴掌、拳頭不停地落在兩人的身上。他們走了人巷的一半就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了。「紅衛兵」把他倆拖上卡車,拴在鐵柱子上。卡車在北京市的大街小巷開來開去。讓彭、張二人接受「革命群眾」的游鬥。

彭德懷在囚室裡常拍桌子怒罵:「姓毛的,我被你騙得夠慘了。你需要我出力時,就唱『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彭大將軍』。我說你的『大躍進、人民公社搞糟了,餓死人』,你就罵我『右傾、反黨』。你是出爾反爾的小人。你是遺臭萬年的大流氓!」一九七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這個背叛國民黨而去投靠毛共的國民革命軍團長終於走到生命的盡頭。死前一刻,彭大聲喊道:「我後悔當初不聽項英的話。歷史是公正的。歷史會審判毛賊你這個大壞蛋!」喊完後吐血不止,倒地而亡。

「文化革命」進行到一九六九年冬。劉少奇死了。陶鑄被監禁在安徽合肥,也死了。賀龍被毒死了。彭德懷和彭真都被囚禁在秦城監獄的牢房裡。鄧小平被流放到江西南昌勞動改造了。朱德被流放到廣東從化。陳毅被放逐到安徽合肥(平反後遷居北京南郊豐台)。葉劍英被軟禁在湖南湘潭(平反後遷居北京西山)。張聞天被軟禁在廣東肇慶。陳雲被軟禁在江西贛州。譚震林被監禁在廣西桂林。李先念、李富春、聶榮臻、劉伯承被嚇怕了,個個噤若寒蟬。只留下一個周恩來供毛氏差遣,看守著毛記店舖的門面。靠拍馬屁得高位的林彪眼睜睜地看著「國家主席」的職位空缺,就渴望坐上這把「九千歲」的交椅。毛澤東則另有想法。他認為劉少奇已倒,林彪沒有利用價值了。毛氏想讓這個肥缺空著,等待機會讓江青補上。毛澤東在一九七零年三月提出召開「人民代表大會」修改「憲法」,叫嚷不設「國家主席」。如果不設「國家主席」,林彪夢寐以求的目標就無法實現。林彪不甘心,於一九七零年四月十一日提出要設「國家主席」,並由毛澤東擔任此職。林彪的想法是:國家主席的職位設立後,毛氏因已任黨的主席,必難身兼二職,國家主席之位則非我莫屬。他叫葉群同手下的幾位大將商量:「不設國家主席,林彪怎麼辦?往哪裡擺?林副統帥和我們在文化大革命中辛苦了多年,得到什麼?」一九七零年八月二十三日,毛共在廬山召開「九屆二中全會」。林彪同陳伯達兩人在會上一唱一和,竭力主張要設「國家主席」。當然,陳伯達可能也覬覦此位,不一定是受林彪指使。毛澤東想不出理由來反對林、陳的主張,就在八月二十五日召開「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強硬宣佈停止討論林彪在二十三日的講話,並收回印有陳伯達言論的華北組會議簡報。毛澤東下令對陳伯達進行隔離審查,並且公開批評林彪一夥。林氏心知肚明自己已經失寵了。一向疑神疑鬼的毛澤東開始對林抱有戒心。一九七零年八月二十三日至九月六日會議期間,毛澤東把他在廬山的住所悄悄變換了三次。毛又私下召見南京軍區的司令員許世友。毛躺在床上問:「你看我的額頭和掌心涼不涼?」許世友伸手摸摸毛的額頭,再握握毛的手心,說:「是有點涼。」「哪怎麼辦呢?」「主席,您放心。我聽您的。」毛澤東拉攏了許世友。回京後又拉攏了另外幾個軍區的司令員,膽子又壯起來了。

毛澤東在一九七一年八月十四日離開北京,十六日到武漢。先後五次召見湖北、河南等地的軍政要員。每次談話都把矛頭指向林彪:「有人急於當國家主席,急於奪權,要分裂黨……陳伯達後面還有人……林彪不開口,這些人是不會開口的。」毛澤東在八月二十七日至九月二日到長沙和南昌,繼續召見湖南、廣東、廣西、江西、浙江、江蘇等省的官員談了同樣的話。接見者中夾雜著林彪的人。毛有意讓林的親信把話傳給林彪。林彪知道毛氏拋棄自己了,暗暗落淚。葉群勸他:「人生不能流芳百世,亦應遺臭萬年。你出生入死幾十年,今日又何必這樣軟弱?」妻子一語提醒。林彪舉手往桌上一拍:「是我錯了!當年身冒槍林彈雨打得江山讓他坐享。一九五九年又幫他推倒彭德懷。一九六零年代劉鄧架空他,又是我力挽狂瀾,盡力維護他,號召全國學『毛著』,他才有今日的威風。毛賊過橋拆橋。我也只好拚命一搏了。不成功,便成仁!」

林彪準備先下手。可是他高估了兒子林立果的能力,把幹掉毛澤東這件大事留給二十五六歲的兒子去幹。太輕率了。太輕敵了。林立果說:「爸爸放心。我幹掉毛賊的辦法有三條。一是由駐上海的七三四一部隊政委王維國暗帶手槍乘毛接見時下手。二是等毛賊專列開進上海時把火車炸掉。三是等毛賊專列開過蘇州附近的碩放橋時,把橋炸毀,然後趁混亂之機把毛賊打死。」林立果認為已經穩操勝算,毛賊插翼也難飛了。

老奸巨猾的毛澤東在九月八日午夜一吃完夜餐,立即命令將停在杭州筧橋機場附近的專列轉移。十日上午,毛氏通知杭州警備司令陳勵耘來見。陳卻不知去向。毛氏滿腹狐疑,於當日下午三時匆匆離開杭州。專列傍晚駛進上海,停在虹橋機場附近的吳家花園。毛不敢下車,就在車上過夜。十一日上午在車上接見南京軍區司令員許世友。陪許前來的王維國被拒絕上車。是日午後,毛氏如驚弓之鳥,喝令專列全速向北飛奔。毛氏歸心似箭。專列駛過了碩放橋,風馳電掣地開過蚌埠,隨行人員問:「主席,蚌埠站到,停不停?」「不停。」專列繼續飛馳。隨行人員又問:「主席,徐州到。停不停?」「不停。」專列疾駛,穿行山東。又問:「主席,濟南快到。停不停?」「不停。」十二日下午,專列抵達北京市郊豐台站。毛才大叫一聲:「停車!」北京衛戍區的司令員被毛召見。毛佈置了安全措施之後,再打電話傳喚住在附近的陳毅。毛一見陳毅就說:「我差點兒成了喪家之狗。」毛澤東讓陳毅坐上自己的轎車在前開路駛回中南海。自己卻乘陳毅的轎車殿後。毛澤東怕中埋伏,所以讓陳毅率隊先行。毛回到中南海時,是一九七一年九月十二日黃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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