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電:中國農村變革 亮麗的謊言

【大紀元11月8日訊】(大紀元記者馮靜編譯)澳洲時代報(The Age)11月3日發表以「中國農村變革 亮麗的謊言」(China’s rural revolution a bright, shiny lie)為題的文章,聲稱中國十多年來有上億人從農村走向城市,外界只知城市得以迅速發展,卻不瞭解那些被遺忘及衰落的村莊。一些所謂的模範村莊儘管外觀華麗,但因成千上萬的青壯年出外工作,在家的老人獨守空房。專家說,全國各地這種一半為空屋的村莊不計其數,房子雖優美卻無人居住沒有任何意義,上百萬個村莊就這樣迅速衰落。

美麗村莊居民寥寥

報導說,黑龍江新紅村(New Red Village)的街道上剛鋪上白色水泥,幾乎每家蓋有現代化的磚房,其中包括一間新的室內洗手間、熱自來水和一間整潔的混凝土外屋。村莊裡還有二家醫院、文化娛樂中心、現代化的廢物處置系統、新的出口食品加工廠,以及帶有200個車位的雙層政府機關樓。

該村莊是胡錦濤的「社會主義新農村」口號下的一個模範典型,從哈爾濱、北京、甚而像哈薩克斯坦(Kazakhstan)這樣國家的官員都不時到此參觀。但官方報導和新聞剪輯顯然沒有提到:這裡幾乎沒有人居住。

村莊的大停車場上沒有汽車,新廣場上也沒有人,成排的房子卻是空的。去年建成的帶有一個美化環境大公園的韓國醃汁廠,至今尚未賣出任何韓國泡菜。

村莊共產黨書記孫英紫(Sun Yingzi,音譯)盤腿坐在家裏的韓國式加熱地板上接受時代報記者採訪時承認:「村莊1450人中已有1050人離開」,「目前大約有400或500人在南韓,另外400人在青島、上海和日本」。

孫女士估計留下400位居民也許有點誇大其詞。一些人稱,可能七名孩子中只有五名留下,20到45歲的成人只有五名。他們認為,留下的人共計大約250人、是十五年前人口的六分之一。

深圳當代社會觀察研究所主任劉開明(Liu Kaiming,音譯)十多年來一直跟蹤這些人的狀況。劉博士指出,新紅村堅持完全不切實際的投資及建成這樣大的規模,成為全國各地不計其數的、一半為空屋的村莊中的一個。他說:「房子很優美但家中無人。村莊也很漂亮,卻是空殼沒有任何意義」。

年輕人外出 村莊衰落

報導指出,十五年來,中國估計有1.32億人從農村走向城市。大批民工到北京幫助建築、到上海照料富豪的嬰孩、到陝西煤礦采煤,或到香港附近的巨大工廠為世界裝配玩具、計算機和機械等,但局外人很少知道這些被遺忘及衰落的村莊,特別在中國東北部和內地的省份,那裏的私人企業很少。

華盛頓的國際食品政策研究所(International Food Policy Research Institute)的中國專家德布若(Alan De Brauw)教授說:「在西方,我們看到一些鄉鎮緩慢的衰落」,「但中國有上百萬個村莊,它們衰落得比任何我們所知道的村莊都快。」

大多數村莊的年輕母親或至少孩子們在家生活,可是新紅村不同。留在這裡的老年人依靠遠方工作的孩子匯款而相對的富有,但並不意味著他們生活得輕鬆。目前正是收穫季節,稻田里只有一位老人、幾位學齡男孩和一對矮壯的馬在工作。

56歲的韓榮全(Han Rongquan,音譯)說:「我去年支付工人一天20到30元人民幣」,但「今年付50元都很難找到人,因為村莊中沒有人留下。」

老人想念外出的孩子

報導說,新紅村是由來自北韓的難民建立,他們自1954年朝鮮戰爭結束後來到此地。村民們講韓文,依然喜歡狗肉而不是豬肉,一家人睡在炕上,在沒有傢俱的客廳裡待客。

一位在空蕩的街上散步、飽經風霜的老人金萬根(Jin Wangen,音譯)告訴時代報記者,他在1954年15歲時來到這裡。1982年「回北朝鮮找祖父母」,但「沒有找到,也失去與兄弟姐妹團聚的機會。」

目前金先生的妻子已去世,兩個兒子也離開村莊。一位在加拿大工作,另一位居住在附近的阿城(Acheng)。當問道,您想他們嗎?老人說:「我總是想念他們」。他們曾經回來過嗎? 老人說:「年青人對回家不感興趣。」

金先生在阿城的兒子很快就要與首爾的兒媳團聚,但要償還6萬元的人口走私債務。當問到是否喜歡居住在一個禮節完善的村莊時,金先生給了一個完全中國式的答覆: 「不管我喜歡或不喜歡結果都一樣。」

幾千年來,中國的家庭三或四代人共在屋簷下生活彼此照料。他們最大的挑戰一直是許多親人之間分享資源,但現在卻很少人能在一起生活。

村莊領導欺騙外界

一位醫生是村莊裡剩下的少數年輕男人之一,他下午三點躺在候診室裡聽收音機,時代報記者來訪是他今天接待的第三位客人。

這位醫生由於簽訂了一份接受大學學費及服務的協定,不能離開村莊,從那以後他越來越懊惱,他必須服務五年並償還10萬元,還有二年才能走。他說:「所有能走的人都走了」。「那些不能走的全部都是病人和老人。只有我呆在這裡像一個傻瓜。」

悉尼晨鋒報也在一篇相關報導中說,這位醫生或許是村莊裡唯一懂得互聯網的人。他計劃離開村莊後在博客上寫文章,告訴世界村莊裡的真實生活,並提供足夠的事實。醫生說:「不要相信這些領導的話,這裡精心建造的一切都是偽裝,都是在欺騙外界。人們膚色發黃是因為水受到塑料廠的污染。」

有人聲稱,官員們瘋狂地增加計價,並削減建築地盤以獲取大量酬金。醫生說:「這條主路開始是六米寬,可是到達醃汁廠時變成4.5米,您知道這是為什麼?」

去年4月,當胡提出「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需要模範典型時,醫生說,村莊領導選擇一個便宜和能幹的地方工作隊,支付巨大的建築費用,為外界修造美觀但劣質的道路,只準備及時迎接北京的官員。

晨鋒報說,這位醫生只是村莊裡幾個有技能和經驗的人之一,他們瞭解中國的農村社會和管理的問題,但不願去進一步評說。

新聞來源;澳洲時代報(The Age)、悉尼晨鋒報(SMH)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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