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皺紋讓我感動

董憓陵 文、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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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3日訊】認識阿婆是因為一桶特別好吃的冰。一次在西螺辦活動,天氣非常炎熱,朋友特地爲大家準備了一桶清涼的冰淇淋退火,當冰桶一打開,迎面而來的清香讓人不覺精神一振,天生對味覺敏感的我不由得湊近一看,心想:這一桶冰看來和一般冰品並無兩樣,裡頭散發出的清香究竟是﹍?

很久沒有吃到這樣道地的芋冰,一入口香滑濃郁的感覺擴散在整個口腔、冰在瞬間化開綿密的滑下,實在是太難得了!忍不住問朋友,這冰從哪裡來?是哪一家工廠製作的?朋友笑說:「哪有什麼工廠?這是一個阿婆做的,因為真材實料,每天迎門的顧客絡繹不絕,天天從早忙到晚,我們這附近的人吃她的冰都吃好幾十年,始終如一。」我連忙請他代為安排時間採訪。

見到阿婆,在家中忙進忙出好幾十趟,連正眼也沒瞧我一下,只連聲說:「你們坐一下!」朋友和我坐定,仔細的看了環境,十來坪的客廳擺滿各種架子和冰桶,沒有裝潢、沒有冷氣、只有阿婆一個人進進出出。


阿婆做的粉圓又Q又香,是用純黑糖做的喔!

我問朋友:「這麼多東西,都阿婆一人在忙?」朋友說:「他們有一個小攤在二崙,阿婆做好了冰,女兒、媳婦會回來載去賣,但阿婆不只做冰,她特製的珍珠奶茶也遠近馳名,最好吃的是冬天做的湯圓和麻糬,又Q又軟吃ㄧ次保證讓你回味無窮。」

終於,阿婆擦了擦手端了兩杯紅茶坐下,靦腆的說:「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和朋友齊說:「沒關係!」接過杯,茶的芳香撲鼻而來,入口的滑潤讓我瞬間解渴,不禁問道:「阿婆!您是用哪種進口紅茶?怎麼那麼好喝?」阿婆笑了起來,滿臉的皺紋卻顯得很天真:「哪裡有!台灣的紅茶就已經有夠讚了!訣竅在泡茶的時間,要算的剛好!」她帶我們走到門前,指著一桶紅茶說:「妳看!這是早上煮的紅茶,一忙忘了算時間,不能要了!」。


阿婆的巧克力冰


阿婆做的香檳牛奶最熱門

我覺得可惜的問「這一大桶都不要了啊?」。「是啊!差一點都不行!」在堅定的語氣中,我看見她眼中散發出一種堅持的光輝!「不介意我ㄧ邊吃飯一邊和你聊天吧!」阿婆端了ㄧ碗飯夾了幾樣菜,坐在椅子上抱歉的說。朋友和我齊搖頭:「不介意!」一看時鐘已過了中午一點多了,阿婆卻忙到沒有時間吃飯,我心裡有些難過。

「阿婆,怎麼不把你的手藝教給您的孩子,讓他們也能傳承你的好手藝呢?」

「唉!孩子們都有自己的工作,放假願意回來幫忙賣東西已經很好了。」才一會功夫阿婆已經將飯吃完,看出我的訝異,阿婆不好意思的說:「我吃飯很快,沒時間慢慢吃。」說完開啟了冰箱,朋友說:「阿婆要做冰了!」


紅豆綠豆冰看的到顆粒喔!

我站在阿婆的旁邊,想拍一張阿婆很認真的模樣,阿婆說:「唉喲!別拍我,我滿臉皺紋呢,身上也髒兮兮的!」我連忙說:「阿婆!認真的女人最動人,哪怕已經7、80歲了!」阿婆笑了,笑的好開心,我和朋友也開心的笑了,受到阿婆的感染,我突然覺得阿婆臉上的皺紋很讓我感動,一種對生命堅持的感動!

阿婆一邊做一邊說:「認真算呢,我做冰已有50多年了,小時候也曾經有過讀書的夢想,但因為那時生活困苦,哪有多餘的錢讀書。」阿婆說到這神情顯得有些落寞!但她臉上的陰影很快隱去,笑著說:「其實,沒有上學對我而言雖然很遺憾,但我小時候去田裡幫忙時,都會經過學校,我會站在教室旁聽老師上課,有時聽的太認真會忘了要去田裡幫忙,回來只好一頓討打!」我聽了心裡一陣心酸,家裡的困境不曾中斷阿婆求學的意志,而現在生活豐裕了,有多少孩子是抱著堅定信念來求學呢?比較起來現代的孩子幸福多了!


小朋友對阿婆的冰一口接一口


「被打了還敢不敢去學校啊?」朋友好奇的問。「去啊!當然去!那時候去學校聽課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日子了!」阿婆說的輕鬆自在。「不過,因為我只聽課,認得字,卻不會寫字。我也曾經夢想成為作家,可是不會寫字,曾經做的夢也已經錯過了。」…..我感到眼眶有淚,聲音也有些哽咽了起來,「您這輩子最大的夢想是什麼?」我多麼希望能為這般可敬的老人做點什麼。

「唉﹗人生都過了大半了,還能有什麼夢想?不過,記者小姐你如果寫我的故事,上報紙可不可以給我一份啊?」我點點頭決定完成阿婆簡單的心願!也希望阿婆50幾年對品質堅持的態度,能讓現代想要創業的年輕人有所感觸。僅以此文獻給對生命良善本質堅持的阿婆。◇(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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