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視中國:母親節讀一母親寫給世界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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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6日訊】(BBC中文網中國事務特約撰稿人江迅)昨天,5月的第二個星期天,母親節。隨意翻閱舊書,讀到美國安妮·斯通的《一位母親寫給世界的信》,不長,摘錄如下:

親愛的世界:我的兒子今天就要上學讀書。一時之間他會感到新奇有趣。但願你能待他溫柔些。

你瞧,到現在為止,他一直是家中的寵兒,後院的王者。我總是忙著為他治療傷口,慰藉他的心情。

但是現在不同了。今天早晨,他就要走下前門樓梯,衝我揮揮手,開始他的偉大的歷程。其間或許有爭鬥、不幸或者傷害。

在世界上度過他的日子,他需要信心、愛和勇氣。所以,世界,我希望你能時不時牽起他的小手,教予他應該知道的事。

教他盡可能溫柔些。教他知道,每有惡人之地,必有豪傑所在;每有權詐小人,必有獻身義士;每見一敵人,必有一友在側。

教予他書中自有黃金屋。讓他見空中的飛鳥,日光裡的蜜蜂,青山上的簇簇繁花,給他時間靜思其中亙古綿傳之奧秘。

教予他,磊落的失敗遠比欺騙更榮耀;教予他,自有我信念,哪怕人人言錯;教予他,可以最高價付出自己的精力和智慧,但絕不能出賣良心和靈魂;教予他,,置群虻的喧囂於不顧,在自覺正確時要挺身而戰。

請溫柔地教予他,世界,但是,不要驕縱他。因為只有烈火的考驗才能鍛煉出真鋼。此要求誠為冒昧。但是請盡你所能。

讀這封信,不免想起台灣女作家張小風也有類似的呼告:”世界啊,今天早晨,我,一個母親,向你交出她可愛的小男孩,而你們將還我一個怎樣的呢?”

她倆一樣為孩子祈福,顯露的是一樣的母親心腸,面面俱到,語重心長。

在北京國家博物館曾看到一批選自海內外民間家書手稿,是由中國民間藝術家協會捐贈的。

一個叫東梅的女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寫給她母親的一封家書,她在信的結尾說,”每次看信,我都會流淚,母親的每一封信,我都保存得很好,那是我最好的財富,我將享用一生”。

確實,母親的話往往會享用一輩子。

母親的話

還記得,那是在文化革命後期上山下鄉風潮,我去安徽黃山茶林場務農5年半。那個年代,我們家被造反派劃為資產階級反動家庭,父親被關押,要”革命”的我,與這個家庭”劃清界線”。

那幾年我在黃山腳下,沒有給家裡寫過信,但幾乎每個月我都會收到母親的來信。農場在每年一二月會放新年農假20多天,身邊的隊友都回了上海,我的家是個”資產階級家庭”,我不願回去。但每年新年前,我都能收到母親從上海寄來的糖果;每年中秋節,也會收到母親寄來的月餅。

為了顯示我與家庭決裂的決心,每次我都將郵局來的包裹退了回去。我不知道母親心裡會有多難受,家裡經濟拮据,母親自己連半塊月餅都捨不得吃。那是幾年以後我才知道的。

我不在父母身邊的那些年,父母如何相依為命,度過困境,我也是幾年後才略有所知。母親對我始終沒有怨言。

我在皖南的第四年,我的一位女隊友按政府的政策返回上海務工,她是我第一位戀愛對象,沒多久,她漸漸疏於音信,我浸淫在失戀的痛苦中。

這一年7月,我請了假,獨自回上海,逕直去她所在的浦東工廠找她,當我明白我倆的關係已無法挽回,我痛苦極了。從浦東到浦西,在街上走了幾個小時,絕望中,我想到了家,想到父親母親。

那是個悶熱的夜晚,我走到家門,我沒有鑰匙。家在二樓,才八點多,房間沒有燈光。猶豫了許久,我才放開嗓子喊出多年沒有叫過的”姆媽”。好一陣,房間燈亮了,母親從窗口伸出頭,我看不到她見到我時的神情。

走進家門,我哭了。父親和母親接納了我的回歸,對我多年的”決裂”,沒有一句指責和抱怨。我有所感悟:不管你是迎風搏擊的雄鷹,還是浪跡天涯的落魄遊子,兒子在母親心中,永遠是沒長大的孩子。

當我講述了我的失戀,母親說:”只要你沒做對不起她的事,一個人活一生一世,寧願別人負你,而不要你欠人家的。”

這次我回家住了一星期。”寧願別人負你,而不要你欠別人”,這成了我幾十年來的人生理念。

感恩

國務院總理溫家寶說過,他母親曾對他說,”人要做到真實、真情、真摯、真切,如果做到這’四真’,人的境界就不一樣了”。

母親的話,或許是嘮叨的,但母親節這一天,不妨都來閱讀母親,集體恢復對母親的感恩意識,聽聽母親的嘮叨,聽聽母親講述瑣碎的家長裡短,聽聽母親回憶那些重複多少遍的前塵往事。

5月10日,母親節前夕,河南大學環境與規劃學院的幾個學生,攜帶自製的一萬張母親節賀卡來到省會高校免費送給在校大學生,讓同學們能捎給母親。

賀卡上寫著祝福語:”小時候蹣跚學步滿面泥巴,媽媽的牽掛是頑皮嬉鬧後的嗔罵;求學時摸爬滾打難得回家,媽媽的牽掛是浸霜染雪的白髮”。

不過河南大學幾個學生的熱情卻受到冷遇,活動策劃者表示:”我們上大學花的是父母含辛茹苦掙的錢,記得母親節是要同學們記得感恩。”

他們調查了600多名大學生,四成受訪者聽說過母親節,卻不太瞭解;其中二成受訪者從未聽說過母親節。

“阿媽,沒有滾水(開水)了。””阿媽,幫我熨衫。””阿媽,地板很污糟(骯髒)呀。”在香港,做兒女的總嫌母親開嗦,卻又常常要母親做這做那,把母親視作家中保姆。

香港最新一份調查顯示,40%將母親視作”賢妻良母”,28%視作”老媽子”,23%視作”保姆”,還有的視作”董事長”、”黃臉婆”、”長氣袋”等。

不孝和不能

在美國逾百萬華人家庭中,有10萬老人從中國到美國,主要是為了照顧家裡的第三代。他們想念孫輩,又考慮到子女在外國工作辛苦,雇保姆照看孩子不放心也太花錢,因而遠涉重洋去”探親”。這是從上海市老齡科研中心獲悉的。

從電視上看到,上海一位老母親,半年前去了美國,在兒子家當了”免費保姆”,照料孫女起居,給家裡購物、洗滌、燒飯,每月為兒子省下1500美元的雇保姆費。

她抱怨說,除了陪孫女去迪斯尼樂園玩了一趟,自己還沒好好出門逛過。在美國,飯桌聊天聽不明,超市標牌看不懂,不會開車走不動,拿起電話只會說Sorry和No。

孝順母親,孝順老人,這是中國源遠流長的孝順文化。

前不久讀報,山東一名患病的兒子將身患絕症的老母親送進醫院3天後竟然不辭而別,僅留下一封給母親的信。”媽,兒子沒能力去貪污、做生意發財,去偷去搶。我真的無法弄錢給你治病了,哪怕是人道一點的治療費……”老母親沒錢治病而等死,又被兒子遺棄,她心寒至極。

遺棄病母,當屬違背倫理,那兒子遭到眾多讀者譴責,不過,從報道看,這兒子已經為母親花了15萬元人民幣,盡了最大努力,是否應該反思理應對公民生命負責的這個社會和政府,反思醫療保障機制和社會救濟功能。

城裡的老母親總還有生活基本保障。常常公差去內地一些城市,在鬧市、步行街和一些景點,不時可見衣衫襤褸的老女乞丐,抖動著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乞討,卻拒絕城市救助人員的幫助,更不願返回家鄉。

據學者說,問題是農村養老保障。年老力衰的農村老人該何以為生?靠兒女養?

家庭養老這一傳統而古老的養老方式,曾經是農民最為自然的選擇,中國農村家庭養老一度佔整個養老保障的92%,不過,這一養老模式難以與時俱進,並非子女不孝,而是不能。

中國正逐步邁向老齡化社會老年人口撫養比例增大,需要子女贍養的老人越來越多,而青壯年農民往往是自身難保。無依無靠的老母親最終選擇乞討,這令人何等傷痛。(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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