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戍:牛棚遐想,還有……

子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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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13日訊】富麗的展覽大廳裡,訓練有素的講解員小姐向一批又一批聽眾做著講解。

小姐手指著背景認真的說:「他被打成右派,文革時又被關進牛棚,因而對水牛的生活習性得以瞭解,所以畫出的牛……」。 說者無心,聽者是否也無意呢?

中國的很多詞彙,在流經久遠的歷史長河中,原來的本意便被劃出很深的歷史痕跡,後來人們漸漸的沿用了它的歷史意思而不再使用本義,這就是詞彙在本義基礎上又產生的新意思,即「引申義」。

從前說到牛棚,人們想到的是關著牛馬等畜生的棚子,這就是它的本意。而在「文革」時期提到牛棚,人們大多想到的是些被集中在一起的不聽黨的話的人,被統稱為「牛鬼蛇神」。其實這些人大多是有個性、有思想、有文化的。

記得那是上小學三年級的一天晚上,媽媽還沒回家,肚子越餓越想媽媽。門開了,一個叔叔進來說:「你媽媽被關牛棚了」。那時我對這個詞兒並不陌生,平時也常聽媽媽說:「哪個領導進牛棚了,哪個叔叔、哪個阿姨關牛棚了」。 我知道被關牛棚的都是犯了錯兒的人,卻不明白為什麼要他們和牛關在一起。幾天後,一個阿姨答應帶我去見媽媽,我高興壞了,既能見到媽媽還能看見老牛。

那是在黨校旁邊的一間大庫房裡,一個大空間裡被分隔出的小空間,我和媽媽睡在一起,當時對我來講是不幸時期中的愉快日子,幾天過去了,總是看不到老牛,我問媽媽為什麼,媽媽說:

「這裡沒有牲口」,

「那為什麼叫牛棚」?

「『牛鬼蛇神』簡稱『老牛』,關『老牛』的地方不就簡稱『牛棚』了嗎,叫起來方便,還有……」,

「還有什麼」?

媽媽沒有說。現在想起來,「還有」就是對一個時代嘲諷和控訴的史記。過後我一直在想:幸虧「牛鬼蛇神」是「牛」字打頭,如果「鬼」字打頭,豈不叫「鬼窟」了。

回頭看一眼,四十多年過去了,怪不得講解員小姐真以為「關牛棚」是被關進養牛的牲口棚呢。

「牛棚」——這個染有歷史痕跡的詞彙已事過境遷,然而另一個詞彙的引伸義在今天的時代又產生了。那位小姐在講到邪惡對人類的殘酷迫害時,舉出了今天還在中國勞教所裡發生著的殘酷迫害事例。

「勞教所」,這個在共產政權下出生的鬼胎,儘管黨媽媽給它拍攝多少染了色的錄像故事,再給它貼上多少美妙詞彙,照樣遮蔽不住它早就臭名昭著的真正嘴臉。可以相信,今後「勞教所」這一詞彙的引申義一定是同醜陋相聯的代詞,將來的人們再提到「勞教所」,想到的一定是「臭名昭著之處」、「迫害人類之處」、「殺戮修煉者之處」、「被文明人類取締之處」……。

「牛棚」已經成為歷史詞彙,「勞教所」這一中國歷史中的鬼胎,將像它的引申義一樣,永遠被善良的中國人民唾棄。@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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