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曙紅:廁所文化

海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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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6日訊】廁所雅稱洗手間,在英文中,廁所的含義不僅可以洗手,還可以化妝,還可以休息。人們經常在電視電影中看到明星們在廁所裡演對手戲感情戲或動作戲,所以廁所並非不登大雅之堂的話題,因為它也算是一種文化的標誌。

我剛從國內回來,在國內不管走到哪都能聽到媒界及閒人的議論,說是北京咱們的首都為了二零零八年的奧運會,把整個城市的公共廁所修建得像星級賓館一樣,行人在大街上尿憋急了再也不用象從前那樣上竄下跳到處求人指點了,只需朝著那醒目的標誌性建築前行便是。

前天和朋友去新南威爾士州國立藝術博物館看畫展,其中有個新西蘭美術家的作品讓人看了無話可說,他把一個被人遺棄的從前澳洲人家後院裡的廁所拆卸到了藝術博物館裡,在一個長約二十米寬約四米的空間裡就這麼孤零零地拄著一個經風吹雨打而磨蝕得粗糙不堪的粗木格子間,在那破爛不支的門後隱藏著一個黑洞般的空間。一二百年前的澳洲,廁所都是修建在房屋以外的院子裡的,這種後院廁所本該是澳洲歷史上早期殖民建築的遺蹟,我很奇怪藝術博物館把它當作藝術品而不是文物來展示。既然廁所可以被修建成豪華的建築,既然廁所可以被當作藝術品來展示,也就不奇怪文學藝術細胞發達的人可以從中汲取靈感了。聽說北京有過一出名叫公共廁所的實驗話劇,它把北京的公共廁所演變及中國人的心理變化描寫得出神入化。

遙想當年,五十年代新中國剛成立時,北京胡同裡的廁所只能叫做茅坑,(其實在中國的各個城市也都一樣),每天一大早地,排隊上廁所的人特多,各種職業各種年齡各種性格的人在等上廁所的時候就會有許多很有意思的對話,諸如佔著茅坑不拉屎這樣的話後來竟然可以廣為流傳而成為經典。但從前的公共廁所沒有遮攔,排排蹲著的人親密如一家人,體現了五十六十年代的人純樸真誠的一面;到了七十年代文化大革命期間,公共廁所裡就有了派別爭鬥的火藥味了;到了八十年代,改建的公共廁所有了遮攔,人與人之間也有了許多隔核;到了九十年代,公共廁所開始收費且還不斷漲價,又增添了些許銅臭味。

經濟改革開放以後的中國窮的人更窮富的人更富,窮人的忍耐力極好一般不會隨便花錢去上公共廁所,富人經常出入星級賓館也用不著付費去上公共廁所,所以公共廁所裝飾得越豪華就越有刁難人的意思了。也就難怪我們會聽到這樣的潛台詞:一個集體排泄的民族是團結的,而被分隔的民族是沒有人情味的。從前簡陋的公共廁所人們會排著隊等著去上,而現在的星級收費廁所讓人見而生厭又不得不屈服時,可想而知人們會產生一種怎樣的心理衝突。

相形之下,澳洲的公共廁所就純粹是方便大眾百姓的了,乾淨整潔自是不在話下,尤其是那柔軟舒適的廁紙,時時更新,任人使用,我曾看到有人從上鎖的廁紙箱裡捲走一半紙裝在兜裡帶走。還有那嘩啦的流水更是讓人享受洗手的快樂,信不信由你,有些背囊客竟會借用公共廁所的方便梳洗換衣。應該說澳洲絕大多數人的文明程度是很高的,他們會自覺地保持公共廁所的清潔衛生,只有極少數人會在公共廁所裡塗鴉罵人發洩私憤。(這是另類文化,另當別論。)

當人類的文明發展到今天,人們仍然要時時依賴洗手間,話說公共廁所在升級換代,自家寓所的洗手間更是向豪華舒適邁進,從前澳洲後院廁所的那種粗木和現代豪華廁所裡的花崗雲石給人的感官刺激是截然不同的。我的澳洲朋友告訴我前些日子悉尼一個上世紀二十年代的夜壺拍賣了百萬元,我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在咱們中國,一個上世紀民國初期的雕花馬桶叫價更高。夜壺馬桶茅坑廁所洗手間,儘管它們的名字不同但功能是一樣的,不能不讓人感嘆的是它們的演變史不僅和人類的文明史息息相關,而且在人類的文學藝術史上也能佔有一席之地。

轉自《天益》(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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