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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的那些人事物系列报导(2)

管管以诗对抗遗忘 感谢台湾哺育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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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8日报导】1949年的那些人事物系列报导(2)(中央社记者李佳霏台北8日电)“关于家乡,已经是很老很老的古董了呢!”诗人管管被1949的时代巨浪推到台湾来,他藉幽默诗句稀释那浓得化不开的乡愁,但更感谢这生活了60年的台湾,对他的哺育恩情。

1929年出生于山东胶县的管管,最近刚过完80大寿,“在我看来,山东胶县是我的原乡,台湾则是我的本土。”人不能忘根,不能忘记山东这个生母,但在金门、台北、杨梅等地都留着管管60年的生活足迹,“我更感谢台湾这块土地对我哺育的恩情”。

打开管管1949年的记忆盒子,他拿下老花眼镜,阖上眼睛说着,“青岛外面都是红颜色的(指共军),38年端午节前一天的上午10点,我被国民党的抓兵去了,看着母亲缠着足的小脚踉跄走到我跟前,我骗她说,我只去挑东西,挑完就回家。这时,母亲给了我一个小手帕,里面有一块大头(指银元),暗示我可以拿这买路回家”。

跟母亲轻轻说了一句再见,“这声再见,是战争时的暂别,但往往就是永别”。虽然管管在60年前强忍眼泪,但60年后的管管忆起这段过程,恍如隔世,轻轻揪起上衣揉揉濡湿的眼眶。

躲避抓伕的麦田、山头隆隆的炮声、回报家人讯息的邻村女孩样貌,在管管的形容下历历在目。管管说,“事情一发生的当头,就清楚烙印在我脑海,这种回忆就算想忘都忘不掉。”

管管之后随着撤退的国军搭上大江轮开往基隆港,之后陆续前往海南岛、金门等地服役。孑然一身的他进入军校,再转文职当起军中广播电台记者,同时在报上发表散文与诗作,初尝文坛成名的滋味。

“我的家乡四季分明,优美的环境陶冶我写诗的兴趣”,故乡的景致深深烙印在管管的脑海里。杏花林、蝴蝶、流水、青石桥,都常出现在管管充满趣味的诗作中,推开时代所加予的阴影,更破除负面的情绪,转化成轻快诗句。

有首诗以“两个箱子”为题纪念父母亲,管管以低沉的嗓音逐字朗诵,让人心底涌起苦涩的思念。“从家里带出来的一包衣裳,压在箱子底下,偶尔拿出来晒晒,又把它放回箱子底下,不想穿它,也不想丢它,都发霉了。丢也可惜,不丢也可惜;穿也可惜,不穿也可惜,父亲的信一碰就会碎了,……关于家乡已经是很老很老的古董了呢!”

管管不只用诗对抗对家乡的遗忘,也把台湾的所见所闻转为创作的养分;像“金门一个明朝小村里的那棵梨花”的背景虽然是炮声隆隆的战地,但管管的焦点却是那在炮弹撕裂声中仍然绽放的小梨花。

对于族群问题,管管抒发了一阵“管见”,认为这不过是政治人物挑起的问题,身为“老芋仔”的他,从未在台湾老百姓身上感受到所谓的族群偏见。他并以十多年前诗作“的法国梧桐不同”为例,人跟人之间当然不同,但为什么要去庸人自扰去强分这种不同呢?

开放探亲后,管管回到原乡,发现60年的视野变宽了,记忆却变窄了,“以前的门应该不是这么小的啊”,才惊觉自己早已长大。管管说,这样的情绪对他冲击很大,大到至今还无法以文字完全表述出来。

管管认为,国共内战和二二八事件的历史教训虽然不能遗忘,但总不能老是活在仇恨和悲情中,台湾人就是要发挥拼斗的精神,开开心心的往前看。80岁的管管还要带着10岁的小管管,继续以赤子之心踏遍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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