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雲飛:每天都是六四--六四二十週年祭

冉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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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9日訊】一:那個殺人的夏天。八九屠城過去二十年了,從那個殺人的夏天到如今這個透著憋悶而緊張空氣的夏天,有良知的人是怎樣用反抗、憋屈、忍氣吞聲,來穿透漫長而黑暗的隧道,很多人因為忌諱和恐懼而沒道出自己那隱秘而辛酸的歷史。在很多時候,歷史是這樣的無情,時間也是個冷漠的劊子手,盡情地扼殺著那殘存的記憶。但總有記憶的種子在大地上蔓延,直至永生不滅。

二:殺人就是罪惡。在民主自由的政治文明成為常識的今天,任何對手無寸鐵的平民(包括學生)的屠殺都是犯罪,這是一個像樣子的政府的底線。事後,我們可以研討在策略上應該如何如何,但學生及市民任何策略上的失誤或者激進(其實我不認為那是激進),都不應該遭致屠戮的命運。對暴政的暴力都有其不可替代的合理性,何況所有抗議暴政的努力是如此的和平?

三:無處不在的敏感。六四使得政府恐懼不安,民眾憋屈悲憤,但耗盡納稅人錢財的掌權者卻依舊死不認錯,不承認殺人的罪惡。一個政府對民眾害怕到全身都充滿 G點,彷彿到處充溢高潮,好像喜歡驚悸而死。同時,又像一個永遠無法入睡的神經病人,看到每一個批評的字眼,都變成了他們的心腹大患。

四:真相、問責、賠償。在這悲傷的時刻,讓我向以丁子霖先生為首的「天安門母親群體」致以崇高的敬意。她們不愧是好母親好妻子,兒子和丈夫若在泉下有知,也應該為她們的勇敢堅韌、恆久忍耐、人間大愛所感動,不枉做他們的兒女、丈夫。她們所堅持的調查真相、追究八九屠殺者的責任、並做出誠實無欺的道歉與賠償,是真正解決六四悲劇的三大原則、「六個字」。

五:忘記就是一種罪過。四九後每一代人的痛苦受難互相之間都不清楚,才導致了所有的屠殺和整肅變成異常容易和簡單。因批二胡(胡適、胡風)而受整的人,不知有肅反的反人類罪;反右的人而不知批紅樓夢、批武訓之不當;大煉鋼鐵的全面破壞已忘記反右是對知識分子的整肅;在三年大人禍所帶來的死難之前,人們已經忘記了致人死命的大躍進;四清整肅時你已忘記餓死了那幾千萬人;文革時風起雲湧的派系之鬥時你已經忘記此前所有災難。七八年搞民主運動的人,根本不知道右派的受難;八九民主運動的人,也鮮有知道七八年西單民主牆的;如今已經有很多人不知道八九為何物,將來等你遭受屠戮的時候,你竟然忘記他們曾經使用過相似的手段。這便是官方要你忘記所帶給他們「豐美的果實」。

六:六四的遺產?六四過去二十年,當局不僅不承認錯,還大批地抓捕、跟蹤、監視、軟禁許多對六四死難發言或者悼念六四的人。孩子被殺害的父母受苦遭難、丈夫被殺害的妻子含淚吞聲、失去父母的孩子不敢公開痛哭、死去同學的倖存者不敢公開悼念,國人都不敢紀念自己的同胞,這就是六四應該留給我們的遺產嗎?

七:每天都是六四。八九二十年來,社會有所發展,經濟上有所進步,這我不否認。但所有對民眾的打壓並沒有因此減少,各種侵害民眾權利的事件此起彼伏,民眾依舊生活在一個沒有安全感、充滿恐懼感的生活氛圍中,這就使得每天發生的災難成為八九六四災難的延續。每個人的受傷都與我們血肉相連,利益攸關,我們無權旁觀。今日每天發生的災難,都與六四問題沒有得到真正解決有關。

八:有這樣的政府是我們的國恥。面對八九屠城,《蘋果日報》的老闆黎智英先生所說:「中國有個這樣的政府,作為中國人,我為此而蒙羞。這個恥辱令我抬不起頭來。」我曾因為三鹿奶粉事件、黑磚窯事件、震中豆腐渣校舍造成的大批學生死難、層出不窮的礦難等非正常死亡和傷害,於去年七月七日寫過一篇《有這樣的政府是我們的國恥》,這個標題,當然可以移來作為政府在八九事件所犯罪行的評價。

九:期待真相與和解。六四是這個國家永遠的捆綁,是我們這個國家永遠的傷痛,是政府的罪惡。不妥善解決六四問題,整個中國就會像一道巨大傷口浸泡在污泥裡,越來越大,整個中國就永遠無法步入一個文明的社會和國家。謹此我向所有為揭開八九六四慘劇的真相做出努力的所有人表示感謝。沒有真相便沒有正義,沒有正義便沒有寬恕,沒有寬恕就沒有和解。和解不是祈求,更不是跪求,和解一定是在真相、問責、賠償之下才能逐步完成。

十:沉痛悼念死難者。聽著《亞細亞的孤兒》,痛苦難言,讓我們痛悼那些無辜死難的市民和學生,讓我們一同悼念那些充當炮灰的愚昧軍人。讓我們為這些死難者祈禱,讓我們給死者的親人朋友表達一點安慰。讓死者明白,我們會堅持,我們活著的動力,就是為你們討個公道,為解除我們的屈辱。

--轉自:《民主中國》,2009-06-04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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