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之过暴力让少年睾丸撞碎魂失校园

更新 2001-08-08 12:52 PM 人气 93

(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8月8日讯】一位中学生在私立寄宿学校被同学无故撞碎睾丸﹐不甘羞愤而自杀身亡。该校的招生简章中有这样的承诺﹕封闭式管理﹐老师24小时伴读……那么﹐学校对这个学生有监护之责吗﹖一审法院说﹕没有﹐因为于法无据﹔父母不服气﹕交纳了高昂的赞助费和学费让孩子进入全托全日制的寄宿学校﹐难道实际上是把孩子送到了一个监护的真空﹖官司打了两年多﹐二审法院终于说﹕有。为了这个“有”字﹐一家人承受了多少艰难﹖图为:张昭怀抱儿子的遗像

7月25日﹐备受社会关注的16岁花季少年张冲自杀身亡案终审宣判﹐市高院认为﹐博文学校对未成年学生应承担部分监护职责﹐判决该校给予张昭夫妇总计17万余元的赔偿。8月5日﹐张昭夫妇将停尸两年的爱子火化﹐一个月后﹐曾经英俊灵透的小才子张冲将被安葬在父母两年半以前就为他选好的墓地。数不尽的煎熬﹐挫不败的执著﹐厂子关了﹐身体垮了﹐两年多的上诉之路这对承受丧子之痛的父母是如何跋涉过来的﹖记者近日采访了张昭﹑王志达夫妇﹐希望对于生者﹐这不仅仅是为了忘却的回忆。

■“爸﹐学校怎么能这样﹖我被打成这样﹐怎么还让他回校上课﹖”

忘不了1998年11月20日那个横祸天降的悲惨日子。“那天我在厂子里﹐”张昭说﹐“上午学校给我来电话﹐说张冲犯病了﹐心脏不好。我当时奇怪了﹐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犯心脏病﹖当时我并不相信﹐我就疏忽了。到下午一点多钟﹐学校正式通知我﹐说张冲被人打坏了。我急了﹐赶快开车﹐时速160从高速公路来到房山。

记者﹕当时没有报案吗﹖

张昭﹕把孩子送到空军医院后﹐我连夜冒着大雪去房山公安局报案。到了公安局﹐被告知我必须要有医院的证明﹐我又返回医院﹐然后连夜二上房山公安局﹐公安局马上派人抓捕了罪犯﹐他们很奇怪﹐问我﹕“这样大的事情﹐学校为什么不报案﹖”没想到﹐过了两天﹐罪犯被学校取保候审了﹐事发第四天就开始上课了。张冲特别不能理解﹐问我﹕“爸﹐学校怎么能这样﹖我被打成这样﹐怎么还让他回校上课﹖”同学们给张冲打来电话说﹕“董某回学校更牛了。”而与此同时﹐张冲喜爱的书被老师没收﹐座位由第三排挪到了墙角﹐宿舍也被占被调了。

1999年3月21日张冲自杀身亡。

记者﹕为什么学校会那样对待张冲呢﹖

张昭﹕学生如果被打伤﹐保险公司一分不赔﹐如果是意外伤害﹐则能赔几万元。学校几次要求张冲以及我们家长谎称他是从双杠上摔伤的﹐被我们拒绝了。我们拿出高额的学费就是要教育孩子如何做人﹐我们不可能为几万块钱教孩子说瞎话﹐如果那样我们对得起孩子吗﹖我们和孩子都不能接受学校的打算。当时孩子反复问我﹐“我被打成这样﹐学校为什么还要我说谎话﹖”我只是很随便地对他说﹐“你不说就行了呗。”我这话并没有解除他的心理负担。

我后悔呀﹐我当时没有重视这些其实孩子特别重视的“小事”﹐只是劝孩子“先治病”﹐ 我的孩子本来已经受到了这样致命的身体﹑精神伤害﹐他还在手术台上躺着呢﹐学校就做出这样是非颠倒的事情。

记者﹕孩子临走﹐家里事先没有一点觉察吗﹖

张昭﹕从小他就很坚强﹐活泼﹑开朗﹐出事后﹐心理﹑性格都变了﹐变得郁闷寡欢。他母亲天天陪着他﹐他问我﹕“爸爸﹐我会不会成为小太监﹖”我开导他﹐给他讲司马迁宫刑着《史记》﹐讲郑和下西洋﹐讲蔡伦造纸﹐告诉他只要有雄心大志﹐苦﹑残人也可以成就事业﹐为祖国﹑为人民做贡献。可是孩子毕竟太小﹐有很多话他理解不了。这时候﹐他多么需要来自学校的关怀﹐学校对他的歧视性政策﹐无疑对他是又一沉重打击。

死后校长抱着我哭﹐说张冲是他的得意弟子﹐可以随便推开他的门跟他谈几个小时。可是张冲受身心煎熬的时候﹐他们哪怕来个电话呢﹖他们等于是抛弃了孩子啊﹗

亲戚去看他﹐他安慰别人﹐从来没有流露过沮丧。如果当时仔细一点﹐实际上他早就透露了死的念头。临死之前﹐过黄历新年时我特别忙﹐孩子几次对我说﹕“老爸你放心﹐这算不了什么﹐我死都不怕﹗你忙你的﹐你看我不是挺好吗﹖我没事﹐爸爸你放心。大不了一死﹐我活着就要做人上人﹐否则我宁愿去死。”临走那天﹐我去厂里了﹐他把家里所有人的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的﹐没有洗的衣服全帮妈妈洗了﹐还在厕所里放了一盆花﹐他妈妈还挺高兴的﹐还以为我们的孩子好多了﹐能帮妈妈干活了。

他一直卡着腿走路﹐我想带他坐车出去遛遛﹐都不行。〔欲哭无泪〕

■董某的口供也说他们素不相识﹐无怨无仇

记者﹕当时冲突到底是怎么起来的﹖

张昭﹕张冲事后告诉我的情况是﹕早晨七点刚过﹐他下了早自习﹐准备下楼吃饭﹐遇见了董某﹑冯某﹐他以前与这两个学生素不相识。

“你叫张冲吗﹖”董某用胳膊拦住张冲。

张冲拨开﹐说﹕“我是张冲。”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认识你。”

“我叫你认识认识我。”说完就把张冲推顶到墙上﹐用膝盖猛击他的下部。

记者﹕他们为什么下此毒手﹐既然素不相识﹖

张昭﹕这对我也是个谜﹐可惜法院并没有帮助认真解开这个谜。

住院期间﹐有三个女同学背着学校每个礼拜都来医院看张冲﹐都是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张冲自杀后﹐其中一个女孩马上就转学了。可惜当时没有重视﹐现在失去了和她们的联系。

董某的口供也说他们与张冲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大夫说﹐男孩子的睾丸是很活的﹐受到撞击会移开﹐只有突然﹑猛烈的撞击才会撞碎﹐而且医院检查时发现﹐孩子的耻骨都钙化了﹐是受伤后的增生。睾丸粉碎性撞伤﹐耻骨撞伤﹐这就是要把人往死里往废里撞啊﹗〔异常激动〕原因是什么﹖是走读生对寄读生的嫉恨﹐还是中学生谈恋爱﹖我现在说不好﹐不能确定﹐但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这个做父亲的要查明真相。

记者﹕在法庭上学校说张冲带领其他同学追打董某的说法是怎么回事﹖

张昭﹕学校描述这场事故是学生之间相互打架﹐这是一种歪曲﹐是对我们孩子的侮辱。我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与人为善的知识分子家庭﹐孩子不会骂人﹐更不会打人。

张冲班里那天倒真有十几个男同学替他打抱不平去了。事后﹐他们班有十几个男生因不同原因受到程度不同的处分。上体育课买冰棍儿﹐布告处罚﹔迟交作业﹐布告处罚﹔顶撞老师﹐布告处罚……偏偏把人的睾丸撞碎﹐没有布告处罚﹐记者去学校采访﹐随机问到的同学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正常吗﹖现在这些学生还在校﹐有压力不敢说﹐将来有条件﹐我要跟他们谈。

据张昭介绍﹐走读生董某能在学校规定的7点半之前闯进学校﹐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更无人在现场阻拦﹐被打以后张冲被拖到教室里面﹐独自一个人躺了40多分钟﹐同学们上课的时候才发现他﹐用校方的报告说﹐“全身抽搐”﹐同学们这才把他背到校医务室的。

■死的时候护士都哭了﹐她们觉得孩子太可惜了

记者﹕从相片上来看﹐张冲英俊而明慧。

张昭﹕可以这样说﹐结合了我俩的优点。听说张冲没有抢救过来﹐医院护理过他的好几个护士都哭了﹐她们觉得孩子太可惜了。孩子纯真﹑善良﹑无邪﹐我绝对肯定他。

小张冲多才多艺﹐滑冰﹑跳舞﹑打保龄球﹑台球﹑唱歌﹑画画样样行﹐“他根本不是一个内向的孩子。”张昭说。尤其是他从小就有画画的天赋﹐天生灵透﹐一点就通。6岁时﹐他已经能创作出比较成熟的国画作品﹐8岁时就有作品在北京晚报等报刊上发表。上小学时﹐拜到国画大师娄师白的弟子﹑齐派知名画家郭钟勇门下﹐与本科生一起接受正规的中国画技法和理论的系统训练。

记者﹕有人对张冲未来可能会有的艺术成就做过预测吗﹖

张昭﹕我只给你讲一件事。张冲的小学老师在全班同学面前准许说﹕“张冲可以把画的画儿挂在教室的任何一个地方。”

在张昭那里﹐记者还看到了范曾夫人边宝华﹑中国美术馆馆长杨力舟等人给张冲的励言。

■24小时封闭式全日制私立学校对学生有无监护责任

1999年8月17日﹐房山区人民法院做出判决﹕被告人董某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张昭夫妇没有到庭﹐法院说“因为联系不上”。

2000年3月10日﹐张昭夫妇向北京市一中院起诉称﹐博文学校未尽到管理和监护责任﹐致使其子在校期间被同学致伤﹐后自杀身亡﹐要求博文学校向其赔礼道歉﹐赔偿经济损失120万元﹑精神损失180万元。

张昭夫妇认为﹐博文学校收取了他们2万元的赞助费以及一学期7800元的学费﹐称自己是24小时陪读封闭式全日制私立学校﹐很明显﹐学校没有尽到义务。而且﹐在张冲接受治疗期间﹐学校既没有主动前去看望﹐也未打电话慰问﹐漠不关心造成了张冲的巨大精神压抑和最终自杀。

原审法院认为﹐在学校的管理范围内﹐张冲受到伤害﹐学校负有管理不善的责任﹐对张冲由此造成的经济损失及对张冲父母造成的精神损害﹐博文学校应在加害人赔偿范围内酌情予以补偿。

与此同时﹐法院不认为学校对学生有监护责任。判决说﹐博文学校虽在招生简章中称其系一所寄宿学校﹐但并不因张冲寄宿学校而产生监护义务的转移﹐博文学校与张冲之间系一种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张冲父母要求博文学校对张冲承担监护责任﹐没有法律依据﹐所以法院不予支持。

当时许多业内人士对此提出异议﹐如青少年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主任佟丽华律师认为﹐家长交纳高额学费﹐学校承诺24小时陪读﹐实际上家长的监护责任就转交给了学校﹐学校就应该履行24小时陪读的承诺。发生校内打架的事件﹐并导致受害者自杀﹐这说明学校没有尽到监护的义务﹐应该承担民事责任。

■哪怕使他做一块铺路石﹐他的死多少也就有了价值

张昭的手指被烟熏得不仅是发黄﹐而是暗红了。记者问﹕“您的烟瘾很大﹖”张昭苦笑了一下﹕“以前没这么大﹐现在我抽卷烟﹐抽得太没谱儿了﹐有时一根接一根地抽。深夜两三点的时候﹐我最精力旺盛﹐睡不着﹐夜深人静好想官司的事情。”

记者﹕过去的两年﹐您把全部精力都投入这场官司中去了吧﹖

张昭﹕是。这事对我们家是天大的事﹐孩子没了﹐我无所顾忌。唯一的顾忌是老爹娘。我们也想到过死﹐如果讨不回公道的话。各种念头可以说我们都闪念过。但上有父母﹐现在体会到人不会轻易死的。

记者﹕事业﹑生计怎么办﹖

张昭﹕我的企业过去有160多人﹐现在缩减到80人﹐以前有一个印刷厂﹐一个装订厂﹐孩子走了的头一年﹐每月倒赔几万元﹐我当时方寸已乱﹐根本没有心思经营。这个打击对我太大﹐太突然了。后来把装订厂关闭了﹐目前企业只是在维持。我深深体会到老百姓打个官司太艰苦了﹐没有企业做后盾﹐我早就打不下去了。

医疗费本身4万多元﹐停尸费一天30元﹐医院照顾我﹐折半算﹐两年半也得近两万元。当时想宁可倾家荡产﹐也要干到底。一审开庭之前﹐我把各报刊的报道集纳起来﹐印了近10万份﹐我们厂子的工人自愿拿到北京各个路口替我散发。

记者﹕您为什么要花那么大代价打这场官司﹖

张昭﹕我信命﹐也信人的抗争。我的孩子不能白死﹐哪怕使他做一块铺路石﹐对法律的空白﹑对私立学校的建设起一点提醒﹑警戒的作用﹐他的死多少也就有了价值﹐这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记者﹕一晃已经两年了﹐适应了没有﹖

张昭﹕我和爱人都已经年过半百﹐中年丧独子﹐我们大半生的心血可以说付之东流了。孩子的母亲为了照顾他﹐放弃了多少次出国的机会﹐丧失了多少机遇。今后的痛苦也无法弥补。

王志达﹕做为母亲﹐我好像到处都能看到孩子的影子﹐孩子玩电脑呢﹐孩子看电视呢﹐孩子画画呢﹐孩子坐在桌子旁边吃饭呢……对我们的刺激很大﹐可以说﹐一般人是难以想像的。

张昭﹕过黄历新年﹐别人都在欢歌笑语﹐我们两个驾车无目的地围着北京城转﹐深夜里飘起大雪﹐我们三点多才回家﹐她竟然问我﹕“现代科学有没有可能使孩子复活﹖”志达现在好多了﹐在最严重的时候﹐她常常半夜三更忽然坐起来哭﹐有时从床上掉下来了自己也不知道﹐满地爬着找孩子。我现在都不敢想这事﹐如果不是她的单位非常照顾﹑关心她﹐孩子刚自杀的那一两个月﹐几乎每天都有院里的领导和同事抽空来慰问﹐并给她调了两次房﹐恐怕她真的就疯了。

记者﹕老人们能经得住打击吗﹖

王志达﹕孩子的外公眼睛都哭瞎了﹐孩子自杀吃的正是他的药﹐当时他顿足悲叹﹕“吃了我的整瓶的心律平呀﹗”这两年都不敢跟老人提这事。

张昭﹕现在在我八十多岁的父母眼里﹐我背着一个不孝的罪名。孩子的事我们还瞒着他们﹐就说孩子去美国留学了。我们家里所有的亲戚﹐没有不喜欢张冲的。

■二审申冤﹕监护人可以将监护职责部分或全部委托给他人

7月25日上午﹐北京市最高人民法院做出终审判决﹕博文学校给予张昭夫妇精神抚慰金增至8万元﹐赔偿因张冲人体损伤造成的经济损失4﹒8万元﹐给付张昭夫妇相关合理损失费1﹒5万元﹐退还张冲赞助费学杂费2﹒7万元。

市高院认为﹐监护人可以将监护职责部分或全部委托给他人。博文学校在招生简章中承诺﹕封闭式管理﹐老师24小时伴读。张昭夫妇据此将孩子送往该校寄宿学习﹐应视为家长将未成年子女的部分监护权委托给学校﹐学生在注册登记和交费后委托关系成立﹐由此即产生了学校要保证张冲在校期间人身安全的监护责任。

在法庭上﹐王志达一句话没说﹐一直在流泪。

记者﹕您认为案子为什么拖这么久才判决﹖

张昭﹕首先是它有特殊性﹐中院﹑高院都很慎重。第二﹐寄宿制学校﹐新事物确实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判起来有难度。

记者﹕您对二审结果满意吗﹖

张昭﹕这是场持久战﹐金钱﹑时间﹑精力的巨大耗费﹐不是每个人都能撑得住的﹐在这期间的花费远远超出了8万元钱。以前的邻居见了我﹐就吃惊﹕“你是张昭吗﹖怎么变这么多﹖”两年间﹐我老了不下十年。现在起码讨回了一点公道﹐对于学校没有尽到应负的责任﹐有了公正的说法﹐这比给我20万元钱都让我高兴。一审调解时﹐我不接受学校给的钱﹐就是要等今天这个说法。

王志达﹕我不满意他肯定这次结果﹐只说学校有责任﹐到底是什么责任﹖但我们实在打不动了﹐孩子停尸两个冬夏﹐冰柜哪有不坏的﹐冻了化﹐化了冻﹐听医生说已经面目全非了﹐我的孩子太可怜了。

医院本来不准备让张昭夫妇在火化前看孩子的﹕“你们受不了﹐我们看了﹐都受不了。”他们最终还是看了﹐火化之后问情况﹐一直言辞激奋的张昭黯然地对记者说﹕“什么都不想说了。”

■为孩子讨回点公道﹐孩子的在天之灵能够体谅我

“如果我继续打﹐再打两三年﹐可能会有更好的结果。”张昭说﹐“感谢高法的法官们﹐在国家法制还不健全的环境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主持了公道﹐伸张了正义。这个案子对社会也将产生深远影响﹐毕竟是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血的教训。衷心希望教书育人的私立中学引以为戒﹐司法﹑教育界对言行不一的学校予以惩戒﹐净化教育事业﹐真正关爱下一代。这也正是我的初衷﹐否则我不会这样执著。”

记者﹕今后有什么打算﹖

张昭﹕官司打到这份上﹐为孩子讨回点公道﹐孩子的在天之灵能够体谅我﹐感谢那么多关心﹑支持我的好人﹐愿孩子的在天之灵保佑他们如意。

等安葬了孩子﹐我要好好抓我的事业﹐不然﹐不但没有能力彻底申冤﹐连生存都要成问题了﹐所以不得不冷静一下。

据悉﹐多年来﹐校方是否应承担监护责任一直没有定论。有关人士称﹐该案的终审判决对北京地区校园暴力案件的判决具有一定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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