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法 品味尼斯三味

李宗芳 撰文、萧顺益 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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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在他的巴黎回忆录中曾这样写道:“在巴黎这个地方,每一家面包店橱窗里摆出精致诱人的点心,而人行道上的桌子也有人在用餐,当你看到、闻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假若你吃得不够饱的话,这时候你就会觉得饥饿来到。”在有美食国度之称的法国,不要说巴黎,有时只是位于小城小村一间名不见经传的面包店烤出来的面包、餐桌上摆出来的食物,都教人一看就食指大动,在法国我常常觉得饥饿。吃,真是一件让人觉得相当满足的事。

我们在尼斯旧城区特别挑了一条餐厅聚集的小巷子逛,巷子虽不长,但各式不同字体,写在木制长形看板上的菜单,让这条巷子显得非比寻常,此起彼落的菜单和气氛各异的餐厅不断向路人招手,土耳其菜、突尼西亚菜、意大利菜……啊!真多,饥饿是件好事,饿的时候,每一种菜看起来都加倍美味,我开心地让鼻子、眼睛带我走,越走越欢愉。


土耳其菜也出现在这里

巨大的烤架上同时转着二、三十只左右的烤鸡,呼噜呼噜热切打转出一只只蜜黄晶亮、油光脂艳的美味。一只烤鸡约6欧元,我和Daniel每回到法国玩,看见这样的烤鸡店都会忍不住打包一只,或是到郊外野餐、或是回饭店当晚餐,两个人痛快地将之当手扒鸡来吃,吃得满嘴满手油光,简直就像狂野的原始人。烤鸡下、浸在鸡汁里的马铃薯,被煨的烫呼呼地香气四溢,也是超美味,通常买烤鸡时店家都会顺带问你要不要也带一份。

不过,今天要暂且略过它,我们有一项更明确的目标——Socca、Salade Nicoise、Pan-bagna,这传统的尼斯三味才是我们今日的午餐。


尼斯三味

所谓Socca是一种由鹰嘴豆制成的煎饼;Salade Nicoise是一道由水煮鸡蛋、番茄、甜椒、黄瓜、黑橄榄、鲔鱼等生菜组合成的沙拉;而Pan-bagna则是一种外观像汉堡一样的三明治。

“鹰嘴豆是什么?是电影‘哈利波特’里,海格养的那只宠物鹰嘴吃的豆子吗?”经查询后才知,这种豆类因外型类似鹰嘴,故叫做鹰嘴豆,多产于中东一带,营养丰富,在土耳其与埃及地区常有鹰嘴豆做成的沾酱或浓汤。

“那被尼斯人叫做Socca的煎饼究竟长相如何呢?”我们逛呀逛终于发现了,瞧见“Socca”这个字眼时,我兴奋莫名。不仅有Socca,还有Salade Nicoise、Pan-bagna,仿佛说好一起出现似的,寻觅中的尼斯三味一下子全让我找到了。

稍嫌拥挤的店门口挤满了排队购买的人,餐桌全都摆到了店门外,许多人就围着暖暖阳光照耀的餐桌用餐,一股热烘烘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Daniel赶紧跑去加入排队点餐的队伍中,我看到一张位于边角无人坐的小餐桌也赶紧过去占位子,看来这是一间走平民路线的自助式餐厅,在没人招呼的情况下想找张餐桌,必须眼明手快呢!

煎得颜色金黄、热气腾腾的Socca薄饼,尝起来有种板栗的浓郁味道;圆滚滚的Pan-bagna,上下两层面包夹着的内馅是番茄、洋葱、鲔鱼与橄榄,口感咬劲十足,滋味清新可喜;而那Salade Nicoise更是炎炎夏日里最开胃的一道食物,只简单淋了橄榄油的尼斯沙拉,青脆的蔬菜嚼起来嘎滋嘎滋响,有种沁人心脾的甜香。这三味加起来,共花了我们10欧元。

在物价高涨的尼斯,这尼斯三味简直就是普罗小民的恩物,简易可亲、俗搁大碗,轻轻松松便将我俩喂得饱饱饱呢!

--转载 华成图书《Sorry,这里不赶时间 南法蔚蓝海岸》@


尼斯的披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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