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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CDC病毒神探谢文儒显微镜办案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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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5年11月20日讯】(大纪元记者钟元台湾台北报导)台北医学大学出版《走,不一样的路》,书中的主角——担任美国疾病防治中心(CDC)医官长达20年的病理学专家谢文儒医师经常挑战不可能的任务。他说:“我的工作和FBI调查员差不多,只不过,我是透过显微镜对焦检体,把可致人于死地的病毒、细菌一个个揪出来。”

谢文儒曾获马英九颁赠国家《紫色大绶景星勋章》

谢文儒是美国疾病管制局传染疾病病理部资深联邦医官。这20年来,全球各地重大传染病流行疫情,他不是前往疫区采集标本,就是待在解剖室及实验室,想方设法揪出元凶,全力消除疫情。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曾于2014年颁赠谢文儒国家《紫色大绶景星勋章》,以表彰其对台湾疾病防制的卓越贡献。

台北医学大学校友谢文儒1995年刚进CDC工作,就碰到非洲萨伊(目前改名为刚果)爆发的埃博拉(伊波拉)感染风暴,共有315人感染,250人死亡,死亡率高达79%,让他见识到埃博拉病毒的可怕。

2000年及2001年间,炭疽病在美国造成极大恐慌,起源是一名美国NBC电视台秘书的前胸莫名出现结痂,经调查发现,她收到民众寄来的信件内,被恶意放入炭疽病毒,以致她接触后感染皮肤性炭疽热。几乎同时,美国国会山庄也接到同一笔迹、内容类似的信件,幸好谢文儒他们抽丝剥茧,验出炭疽病毒,才及时阻止一场恐怖攻击事件。

谢文儒参与的重大疫情鉴定工作还包括尼加拉瓜、狮子山、坦桑尼亚和依索匹亚等地的出血热;让台湾78名幼童遭到感染并发脑炎、肺水肿而死亡的肠病毒七一型;侵袭美国纽约的西尼罗脑炎;横扫马来西亚来自果蝠身上的利百病毒。他还参与2003年爆发的SARS;席卷全球的H1N1流行性感冒;在中东国家流窜的呼吸道冠状病毒;中国大陆的H7N9流感疫情等。

2014年10月28日病理学专家谢文儒医师在总统府获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颁赠国家《紫色大绶景星勋章》,表彰其对中华民疾病防制的卓越贡献。(台北医学大学)

谢文儒用显微镜办案

谢文儒用显微镜办案,他经常比喻自己的工作是显微捕快,和FBI的调查员差不多,只不过FBI探员是拿枪抓坏蛋,他则是透过显微镜对焦检体,把会致人于死的病毒、细菌、霉菌及微生物,一个个揪出来。以2004年美国出现因器官移植而传染狂犬病的罕见病例来说,德州贝勒医学院发现,短短一个星期内,有一名肝脏及两名肾脏移植病患死于脑炎。

因为时间太过密集,且3名死者又曾接受过器官移植手术显示内情不单纯,贝勒医院把采集来的检体送到CDC,不久即验出狂犬病才是致命主因。谢文儒他们想知道狂犬病毒如何跑到那3名没有地缘关系的器官移植者体内?最后发现,先前一名同时捐出一枚肝脏及两枚肾脏的患者,才是整起感染事件的源头。

原来,那名器官捐赠者是20岁左右的年轻黑人,既是毒瘾者,也是药头,血液被验出各种海洛因成分,脑部也有出血现象。经家属同意捐出可用器官,院内又有急需器官移植活命的急重症患者,竟让这些患者分别感染狂犬病毒而丧命。再追查才知道,那名年轻黑人生前向朋友透露,他家屋檐有很多蝙蝠飞进飞出,他曾不小心被蝙蝠咬伤。

追查病毒,很像侦探

谢文儒等专家推断,蝙蝠体内可能带有狂犬病毒,经由伤口传给那名年轻黑人,再透过器官移植传到3名无辜受赠者身上,害他们枉送宝贵生命。他说,蝙蝠是很多人畜共通传染病菌的中间素主,狂犬病毒只是其一。事后追溯发现,那名年轻黑人住院期间,护理人员拿水给他喝时,他不是不喝,就是露出恐惧神情,且曾伴随抽搐及不停流口水等典型狂犬病的临床症状,这些却被医护人员忽略了。

“要是医护人员当时机灵点,就不会发生3名患者死于器官移植的憾事。”谢文儒每次提及这件事仍难免欷嘘。巧合的是,那年12月,德国同样发生一例器官移植感染狂犬病的个案,器官捐赠者来自印度,3个受赠者后来也都死了。

同年美国佛罗里达州惊传一名狂牛症病患,是个9岁即随家人从英国移民到美国的印裔女孩,22岁大学毕业那年发病,24岁死亡。谢文儒检验确认是狂牛症感染个案。后续调查花了近1年,才完整拼凑出感染途径,但再多努力都无法换回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生命,这些他亲身参与的事件,都得像大海捞针般地拼凑出事发原因,找出元凶,“真的很像侦探”。

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2014年10月28日主持赠勋典礼,颁授紫色大绶景星勋章给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谢文儒博士(右一)。 (中央社)

前往狮子山共和国,忘不了的一次任务

谢文儒忘不了的一次任务,是临危授命前往狮子山共和国处理当地爆发大规模的沙状病毒流行疫情。战火下的狮子山共和国残破不堪,医疗设施严重不足,帐棚搭的临时建物充当医院非常简陋。他们每天开车外出寻找可疑病患,再送到临时医院治疗。虽说内战短暂停火,但他们还总是提心吊胆小心来自叛军的狙击,还需随时提防散落各处的地雷,否则稍有不慎那就惨了。

他回忆在当地找到一间病理解剖室,勉强找到一个水龙头,打开却流不出任何一滴水,只好拜托乡民到河边提水;水的问题解决了,那间解剖室也没有电力,他穿上从美国带去的隔离衣,再戴上眼镜,在手电筒照射的微弱光源下,花了5、6个小时,才完成1个解剖案例。

那次非洲行时间不长,却危机四伏,谢文儒住过的那家饭店,后来竟从五层楼变成两层楼,几乎被战火夷平。他不禁感叹,“其实病毒并不可怕,人才可怕。”一路走过来,他认为医学并不是冷冰冰的一门学问,只要以人为本,有了感情,就有温度。

一辈子与病毒、细菌、霉菌及微生物等病原菌打交道,谢文儒从事病理研究,每天透过显微镜看切片,找寻致病的病源菌,虽得忍受日复一日,漫无止境的孤寂,但只要揪出致病“凶手”,解救成千上万遭未知疫情无情攻击的无辜民众,他认为一切都值得了。

责任编辑:林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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