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势拆解】

臧山:别把暴力和本土捆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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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6年02月19日讯】人类大脑的结构,注定了我们的思考是一种“自我中心”模式。由中心向外辐射,构成了亲疏远近的区别。这不仅是对人,对地区也是如此。从这个角度看,热爱本土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思维模式。实际上人类美好品格中,爱邻居和乡土,都非常重要。

香港大年初一的一场冲突,却为这种人类热爱本土的天性套上了一个紧箍咒。大概的顺序是这样的,先由官员定位暴乱,然后把暴力和本土派联系起来,再上升到分裂势力,最后无可避免地,就到了“极端势力”和“恐怖倾向”的地步。

全国港澳研究会副会长饶戈平完成了这个过程,他把香港“激进分离组织”与台独、藏独、疆独并列,认为这是有分裂倾向的政治势力,对抗国家统一,而且当然一定是“一种有组识甚至有预谋”的行动。

火猴年大年初一旺角的警民冲突,如果与全球其它国家进行比较的话,无论从性质和规模来说都并不特别严重。丢砖头或是焚烧杂物,几乎可以说是各类骚乱事件常见的场景。即使是在以政府管制超级严厉的中国大陆,旺角事件也是小巫见大巫。如去年十二月云南省昆明市晋宁郊区的“骚乱”,不但上百特警被“石雨”和棍棒逼退,受创甚重,甚至还有十名特警被“俘虏”,成了村民(按特区官员的说法或者应该是“暴徒”)的人质。

但这些事件通常不会被称为“暴乱”或者“暴动”,包括中国大陆过去这些年情况严重的警民和官民对抗。

中国自古有官员“养寇自重”的传统。遇到问题的时候,把对手(多数只是普通老百姓而已)说成是乱臣贼子十恶不赦,如此,退可以把自己的责任轻易逃脱,进则获得皇上和朝廷的大力援助,然后才有升官发财的路径。

然而把“本土”和“暴力”画上等号,其实是从政者最糟糕的一种政策手段,但很不幸地,我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却特别热衷此道,竟然把占中国四分之一国土上的老百姓都逼成了“本土”的暴民。

八十年代在西藏的时候,笔者有不少藏族朋友。当时几乎从未发现任何汉藏矛盾,也从未察觉他们有独立的热情。两年前在华盛顿居然见到一位藏人的老朋友,大家嘻哈招呼之后,赫然发现对方居然是一个著名藏独组织的核心人物。在这里我不想详述这位藏独朋友二十年“蜕变”的过程和经历,我的结论是,他其实是活生生地被逼成了铁杆“反华势力”。顺便说一句,这位朋友汉语很好,现在酒后还要唱小时候的歌曲。

把复杂的人文问题简化处理,是头脑原始和低级的运作方式,对于政府和官员来说,则是一种标准的惰政。这种情况我们其实常常遇到,只要见到一只咬人的兔子,全世界的宾尼兔都成了凶猛的野兽。

人类文明的自然发展,一直遵循着由内而外,由近及远的过程。中国人从家族开始,礼仪孝道,然后发展出忠义廉耻。西方也一样。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篮球教练John Wooden,因为带领UCLA篮球队十一次拿下全美大学篮球联赛冠军而成为美国的一位传奇人物。他最著名的做人七原则,首当其冲的第一条是:“真诚面对自己”,To be true to yourself。自爱,然后才能爱人。所以基督教要求教徒爱上帝(从哲学的角度其实就是爱自己)、爱家人、爱邻居。这大概和佛教的自度,然后度人,道理差不多。

因此,我固执地认为人类文明一定是从自我开始的。有了自我的觉醒,才有家人和朋友和社区的族群认知,然后有一方水土,然后才有国家和民族意识,最后有地球和人类的超然感受。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程序,所以现代文明一定是“自治”的文明。

但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不少人反其道而行之。他们把爱自己和爱领袖对立起来,把爱家乡和爱国家对立起来,他们的要求是,必须爱国家,而不能爱本土家乡,中共如此要求藏人;必须爱领袖而不能爱自己和家人,北韩就是这么做的。当然,结果如何大家都很清楚。

明白了解人性,宽容人性的特点,才谈得上真正的德治和善治。

春秋早期,帮助齐国成为五霸之首的管仲病重,对前来探视的齐桓公说:要远离易牙、竖刁、卫公子启方这些人。桓公说,“这几个人对我很好啊,易牙把孩子煮给我吃,竖刁自宫来服侍我,而卫公子启方为完成我的工作15年没离开过,父亲病重都不去探望,这样的人还有可疑吗?”

管仲说:人之情非不爱其子,非不爱其身,非不爱其父,这些人连子女、自己的身体和父亲都不爱,如何能真正爱君王呢?

管仲死后三年桓公却开始重用这几个人。结果几位开始作乱,齐桓公被活活饿死,三个月无法安葬,尸虫都爬出了宫墙。死前,桓公哭叹“圣人之所见,岂不远哉!”

人不爱自己以及乡土,最后不可能去爱国。不自珍,不可能珍惜别人。

旺角的暴力事件令人遗憾,但将之紧扣本土派,还加上极端二字,无疑是一种蠢行。待时日久,港人必效桓公之哀叹!

责任编辑: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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