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游.脚踪】在佛罗伦斯享受迷路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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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伦斯的街道很窄,穿梭在巷道与巷道之间,别有一番乐趣。有时不带地图,让自己的直觉做导航,享受迷路的乐趣,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惊奇。

夏季的佛罗伦斯,小小的城市充满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有时午后下一场雨,冲淡夏季的闷热,古城也被洗刷得干净,阳光随即探出头来,把城市照得耀眼。佛罗伦斯的街道很窄,穿梭在巷道与巷道之间,别有一番乐趣。有时不带地图,让自己的直觉做导航,享受迷路的乐趣,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惊奇。

但丁纪念馆。(林丽娟/新纪元提供)
佛罗伦斯亲切温暖的传统市集。(林丽娟/新纪元提供)

登上百花大教堂圆顶

一次无意中走进但丁路,一条不起眼的窄小巷道上,有一座小博物馆展示但丁的生平及诗作。他创作的长诗《神曲》分为地狱、炼狱、天堂三部分,被认为是文学上文艺复兴的先驱。他以通俗易懂的意大利文写作,如地狱部分,以意大利文读起来,音调极不悦耳;描述天堂部分的文字优美,读起来如天籁般悦耳动听。

百花大教堂在紧密的巷道中骤然出现。(林丽娟/新纪元提供)

有时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映入眼帘的是一幕又一幕如明信片般的美景。艺术作品充满城市的角落,俯拾即是,转个街角便会撞见。有时百花大教堂会在紧密的巷道中骤然出现在眼前,犹如巨人立在眼前,挡住远方的视线,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它身上,于是哪儿也不去了,就睁着眼与它对看,真感到自己的渺小。

初次见到它时,心中昂然升起对它美丽的赞扬,那精致的雕工,用大理石砌成的门墙,绿色、红色、白色的线条相连着,周围的建筑相形失色。旁边乔托设计的钟塔有浅浮雕装饰着,外墙也是大理石铺砌而成。提到教堂不得不提到布鲁内列斯基(Filippo Brunelleschi,1377~1446年)。当时佛罗伦斯最富丽堂皇的建筑计划——百花圣母大教堂,其主体已经盖好了,唯独圆顶部分空了五十年,迟迟无法完工。最终由潜心研究古典时代建筑的布鲁内列斯基设计新的蓝图及材料技术,在没有现代建筑技术的情况下,精准地计算出每一块砖的位置与角度,由石头与砖建造而成。

米开朗基罗并以此为蓝图,建造圣彼得(圣伯多禄)大教堂。

循着屋顶的圆壳,登上圆顶的阶梯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可清楚地看到圆顶的内部结构、教堂的平面设计及天顶的壁画。狭小的阶梯夹在圆顶的内、外层之间,在攀爬的过程中要留心脚下的石阶,顶上有几处窗户,透过窗户,街道的景色即映在这小小的四方格子。登上圆顶,便被眼前的景色震慑住。所有佛罗伦斯的建筑物都在我的脚下,享受居高临下。若在法国南部城市看海,而在佛罗伦斯则是看“房子海”,一片一片赭红色的屋顶交织着、绵密编织而成一片房子,紧连着,波波相连直至视线的临界点,可谓壮观。不禁发出感慨:是怎样的沃土使人文汇聚在这儿,造就丰富的艺术文化?

大教堂的平面设计,其外形为十字架形,主教坛为八角形,其后殿与走廊向中心点集合。地板由大理石铺制而成,图案为几何图形,结构理性分明。

洗礼堂的青铜门竞赛

洗礼堂的青铜门。(林丽娟/新纪元提供)

百花圣母大教堂对面为八角形的圣若望洗礼堂,以雕刻家洛伦佐‧吉伯提(Lorenzo Ghiberti)雕制的铜门最富盛名。北侧的铜门有个小故事,当时青铜门的竞赛引起人们很大的注意。比赛规则是,每位角逐者各分发四片总重约三十四公斤的青铜片,并以相同的主题创作,即创世纪中亚伯拉罕将独子以撒献为燔祭的故事,这些元素必须放到画面上。在众多参赛者中,以布鲁内列斯基和吉伯提两者的作品竞争最为激烈,各有两派人马的支持者。布鲁内列斯基的作品较为戏剧化,所有的物体看起来似乎扭动着;而吉伯提的作品有强烈的故事张力,人像看起来较为优美。比赛结果为吉伯提胜出。若有机会到此一游,可至巴杰罗美术馆为此两幅嵌板投下你心目中的优胜者一票。

东侧的铜门为1425年吉伯提第二次被委任为洗礼堂打造的另一扇铜门。这十幅嵌板刻划着《圣经‧旧约》的故事。正方形的嵌板尺寸比原先北侧的嵌板大了许多。根据瓦萨里在《艺术家列传》描述:“这是一件最困难也最美丽的作品。”吉伯提采用多那太罗发明的远近比例缩小技术,把人物分配在浮雕上。他也使用了不一样的雕刻技法:从刻划的线条到几乎是没有支撑物的人物雕塑,都在这正正方方的嵌板上表现出来,使其更加突出了具有深度的空间感。欣赏这十幅《圣经》的故事可按照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依序地读下来。刻划的人物栩栩如生,像是在小小的、四方的箱子里上演行动木偶剧,他们行动着、扭曲着。雕工之精细,似乎是从那扇门上生出来的一样。青铜门在佛罗伦斯的阳光沐浴下,更加显得金碧辉煌。米开朗基罗看了此门,不禁发出赞叹之语,称此乃天堂之门也。这对青铜门毋庸置疑是佛罗伦斯艺术中最伟大的杰作之一。

走在托斯卡纳的阳光下

佛罗伦斯为山中之城,被群山环绕着。河的另一岸地势略高,那儿的住宅群有着不一样的面貌。闲暇之余,信步于此,房子傍山势而立,行走其上略觉吃力。上了年纪的房子,外墙上装饰着花纹图饰有些许剥落,或鹅黄的墙面,植物攀爬其上,散发着乡村气息。想起徐志摩在《翡冷翠山居闲话》如是说:“在这里出门散步去,上山或是下山,在一个晴好的五月的向晚,正像是去赴一个美好的宴会。”翡冷翠七月的向晚,阳光依然炙热,天空一片湛蓝,再再提醒我,我是在托斯卡纳的阳光下(Under the Tuscany’s sun)。

蜿蜒小径沿途尽是由围墙高筑的优雅别墅。(林丽娟/新纪元提供)

米开朗基罗广场在山丘的顶上,提供俯瞰佛罗伦斯最佳的观景平台。百花圣母大教堂和钟塔高耸而立,似乎直入云霄。教堂的穹顶像个城市的皇冠,犹如昭示世人他的尊严与权威。广场上也有一座大卫的复制像,他的双眼望向这座城市,像是保卫着百合花之城。

亚诺河依然涓涓不息地流着,似乎低语诉说着故事。1966年那一场洪水,造成了人类艺术上无可挽回的巨大损失。这似乎是上天有意地警示人们。旅游书上有一段悲切的描述:“当契马布埃的《耶稣受难图》受到严重损毁,被放置在箱槽中运往橘园温室(Limonaia)时,就算是铁石心肠或最聒噪的亵渎神祇的男人,也会停下手中的工作,对它脱帽致意;就算是冷酷不诚实的女人,也会真诚地祈祷。一切都那么沉静安详,宛如耶稣受难节一般。”在那个相信神的时代,上帝赋予善良的人们智慧,使他们用徒手之力打造人类艺术史上辉煌的一页,这是今日人们难以望其项背的。

发掘佛罗伦斯,艺术作品不再只是躺在书本上。

——转载自《新纪元

责任编辑:王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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