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泥:官方垄断文化的样板

蒋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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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2日讯】 九月中国五大文化名人发表《甲申文化宣言》,以武断决绝的姿态代国家、民权发言,要反对异质文化入侵。其背后有看不见的权力运作。

  由季羡林、任继愈、杨振宁、许嘉璐、王蒙等人发起的“二○○四年文化高峰论坛”会,于二○○四甲申年九月三日至五日在北京隆重举行。会后,这五位顶尖级的中国知名文化人,邀集七十多位海内外著名华人作家、学者,包括任继愈、白先勇、冯骥才、汤一介、许倬云、吴祖强、陈映真、杜维明、庞朴、乔羽、刘厚生、于友先、刘诗昆、刘梦溪、周汝昌、黄苗子、谢晋等,签名发表了《甲申文化宣言》,“向国际社会表达我们的文化主张”。

把早说过的话再吆喝一遍

  《宣言》强调认为:“文明既属于历史范畴,既已成为不同族群的恒久信仰、行为方式和习俗,则理应受到普遍的尊重。我们主张文明对话,以减少偏见、减少敌意,消弭隔阂、消弭误解。我们反对排斥异质文明的狭隘民族主义,更反对以优劣论文明,或者将不同文明之间的关系形容为不可调和的冲突,甚至认为这种冲突将导致灾难性的政治角力和战争”,“我们主张每个国家、民族都有权利和义务保存和发展自己的传统文化;都有权利自主选择接受、不完全接受或在某些具体领域完全不接受外来文化因素;同时也有权对人类共同面临的文化问题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们为世界上许多古老民族、经济次发达地区的文化命运深感忧虑。国家不论大小、历史不论长短、国力不论强弱,在文化交往和交流方面均享有平等权利。我们反对文化沙文主义和文化歧视,并认为此类行为是反文化的”。

  这些论调其实并不新鲜,背后的目的还是为了抬高自己的固有文明,华夏文明,来抵制“物竞天择”的、传统的西方文明。

  二十世纪下半叶,季羡林、杜维明、庞朴、成中英等深受儒学浸染的名流,早就在这么强调了。到了季羡林预言的“二十一世纪是中国人的世纪”的二十一世纪真就来到时,他们不得不拉帮结伙,站出来一齐大声吆喝,不过是把过去的话再重复一次,以示他们一贯如此的坚持,众人皆醉,独我不糊涂而已。

代表个体的声音还是官方的意志

  在这个武断、决绝,远远大于理性、宽容的宣言里,有着致命的逻辑上的不周延:你们的“主张”与“反对”,究竟是代表民间的声音、独立的声音、个体的声音,还是官方的意志、权力的意志?

  如果是前者,那你们代表自己,自由选取就行了,为什么又要打着“国家、民族”的名义,声称“有权利和义务保存和发展自己的传统文化”,“有权利自主选择接受、不完全接受或在某些具体领域完全不接受外来文化因素;同时也有权对人类共同面临的文化问题发表自己的意见呢”?

这与多少独裁政权所呼吁的,不允许别国“干涉”本国内政,而只要把高压统治、杀人如麻、贪赃枉法,打击追求言论、新闻、出版、信仰自由的持不同政见者等丑恶行经,一概标之以“内政”,就可以关着门横行无阻,声称是自家的“权利和义务”,“稳定压倒一切”,他国就无权干涉的思路是一致的。

  所以,袁伟时先生在批评这个宣言时,所问的一个问题以及对于它的实质之分析,都极其精彩。这就是:谁是国家、民族的代表?…… 在正常的现代国家,国家的代表应该是具有合法性的政府。那么,在文化问题上,这个代表||政府,有权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它可以像《甲申文化宣言》说的那样“有权利自主选择接受、不完全接受或在某些具体领域完全不接受外来文化因素”吗?政府在文化领域可以做的事情很多,给教育、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 拨出足够的经费,保护文化遗产,支援文化产业发展…… 但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其中非常重要的一条是对文化的内容不能横加干涉…… 中国人不应忘记:从大清帝国到民国,就是因为政府自封有权选择“不完全接受”或“完全不接受”现代文明,弄得贪官污吏和特务横行,老百姓因此动辄得咎、不得不处处仰人鼻息的……

那么,有些有害的内容政府是否有权禁止?但什么叫“有害”,就应认真讨论。中国人喜欢拿色情说事,并且咬定那是“资本主义腐朽文化”,其实任何民族的传统文化中都不乏这类内容,而且淫秽与艺术之间的界线颇难划分。…… 《宣言》对政府在文化领域中的“权利”的界定,侵犯了现代政府和公民社会之间不可逾越的界线,犯了现代社会的大忌。说得彻底一些,《宣言》鼓吹的政府文化权力,有可能为重演“包括上层建筑的全面专政”留下一条后路。这并非杞人忧天。

  在这次“高峰论坛”上,名列五位发起人之首的许嘉璐教授,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民进中央主席,其发言就是最有力的注脚。作为第一个发言人,他猛烈抨击“异质文化凌人的攻势”,要中国人反对“文化入侵”;提出的对策之一是:“要重视社区文化的建设,从社会学角度看,家庭是最小的社区,是文化普及的最细微之处;再稍稍放大,一条街道、一幢居民楼、一个村庄都是社区;再放大到学校、军营、企业、机关、城市…… 如果所有社区把文化放到重要位置,人人就可以生活在浓郁的中华文化气氛中了。”

  假如这个建议真被权力部门采纳,一个遍布全社会各个角落的全国性的文化控制网不就成为现实了吗?那些信仰外来文化和外来宗教的公民和族群,那些愿意让自己的生活全盘西化或半西化的公民,是不是要在反“文化入侵”中成为教育、改造的对象呢?

血腥内政也给世界带来灾难危机

  不仅如此,那些打着“内政”幌子,不许别国干涉本国事务,对本国国民实施红色与白色双重恐怖的专制政权,还在不断地把它的恐怖行径、卑鄙伎俩、恶劣作用,向着全世界扩散,通过利益、外交、文化等上得了台面的手段,或者通过各种“超限战”方式,如暗杀、追剿、诬陷、挑拨、威胁、怀柔、引诱等,把人性中最邪恶的部分污染到全世界。

  历史早已揭示,希特勒政权、斯大林政权、萨达姆政权、文革诸时期的毛泽东政权…… 在屠杀、虐待本国人民,实现血腥统治时,也给全世界带来了极大的灾难与危机!这岂能圈定在“内政”问题之内,不许外人指手画脚,就过得去的呢?

  “混沌学”里的一个假设,在个体利益和人类命运前途上日益紧密相系的“全球社会”里,在北京的一只蝴蝶,扇了一下翅膀,有可能引发纽约的一场龙卷风。

  中国的一切问题,最终都能归咎到现有的政治环境之严酷苛刻,普遍黑箱操作,缺乏起点公正,过程上由于新闻、言论、出版的不自由,而毫无监督上来。

  在这样的时代大背景下,季羡林、王蒙等人的“文化”宣言,无非是个“蝴蝶”罢了,它经由背后那个看不见的权力巨臂之作用,无穷倍数地放大后,就可能刮出再一场了不得的“龙卷风”!

  当年,季羡林、王蒙等先生本人,都是从那里面(“牛棚”)刮出来的,劫后余生,今天掌握话语权了,是不是也想刮别人呢?

  不过据我了解,那些最初曾经打算只刮别人的人,最后未尝不是也把自己刮进去的。一九四九年以后,这种先整人致伤致残致死,再被人致伤致残致死的例子,数不胜数,无一不是拜谭嗣同说的“两千年之政皆秦政也”以及毛泽东说的“百代皆行秦政制”的那个“政”“制”里的“权力法术”所赐。

  中国人一只手坑人,一只手害己,“两只手都要硬”的本事,当真已独步“武林”,绝无可以堪敌者!

──转自《观察》11月号(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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