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6月4日讯】”六四”事件过去已经十五年了。十五年来有关”六四”的各种传闻始终没有间断过，有关”六四”的性质和后果的思考和争论也始终没有停止过。但我觉得有两件事最能说明这个历史事件的性质和中共的本质。
第一是在”六四”的前夜。当时人们虽然认为中共最终会镇压学生，但在镇压的方式上，很多人并不相信中共会命令武装部队使用真枪实弹，至于坦克开上北京街头闯进天安门广场的情景则更是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就在这时，北京传出消息说中共高层主张镇压的一派宣称不惜杀二十万学生换二十年的稳定。我当时生活在江南的一个城市，当听到这个传闻时，我记得周围没有人表示不相信，因为经过文革的人们都已经懂得无论小道消息听上去多么令人难以置信，最终都证明是真的。但是人们还是不相信这种主张会在整个中共高层占上风，直到”六四”的枪声响起。今天看来，这个”杀二十万换二十年”的传闻不像是虚构，在中共高层，当时很可能还有比这更杀气腾腾的话。
第二个传闻是在最近，解放军总医院的著名外科医生蒋彦永大夫披露说杨尚昆曾经亲口对他说﹕”六四”是中共历史上最大的错误，他现在已经无力去纠正，但相信今后一定会平反的。这个传闻如果出自别人之口，一定会引起许多人的质疑，因为杨尚昆一直被认为是镇压”六四”的元凶，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但蒋彦永医生的资历﹑职位﹑与中共高层某些人的关系，尤其是他在向世界披露中国大陆萨斯病毒一事上表现出的道德勇气，使人们难以怀疑这个传闻的真实性，何况蒋医生还披露了另一件事﹕在”六四”之后中共元老陈云曾经用他的权威制止了将几个在”六四”时支援学生和知识份子的中共老干部开除出党的提议，并说过“难道我们将来还要再替他们平反吗”这样的话。如果说杨尚昆那番话除了蒋医生没有第三者在场的话，那麽听到陈云这番话的人有很多，要辩明真伪并不难。
为什么我觉得这两个传闻–或者说这两件事–最能说明”六四”的性质呢﹖因为把它们放到一起，人们就能看出一个重要问题，这就是中共高层比谁都明白，就性质来说，”六四”决不能镇压﹔但就后果而言，”六四”又非得镇压。”六四”决不能镇压是因为连他们自己也清楚这件事将来要平反，这说明他们对这个运动的性质十分了解，杨尚昆和陈云恐怕从来就没有相信过那些把”六四”诬为”暴乱”﹑把学生和市民指为”暴徒”的宣传。但他们又都明白，”六四”非得镇压，这是因为如果”六四”被肯定，那麽这场以和平理性方式展开的运动会开创一个先例，成为向共产党的政治权力正式挑战的序幕，共产党独霸中国政治权力的格局就会被打破。
这是一个历史的困境。中共高层最终作出的选择是镇压，哪怕它只能给自己带来二十年的寿命。这是符合中共的本质的，是和中共的历史一脉相承的。中国历史上有个曹操，他在杀戮一家无辜百姓之后说过一句话﹕”宁让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这说明他清楚地知道为了自己的权力天下有很多无辜百姓要被牺牲掉。毛泽东当初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可能比谁都明白被自己打倒和迫害的人中到底有多少是无辜的，不然他不会在林彪垮台后让很多老干部和知识份子复出。而这其实也是中共高层在镇压”六四”时的心理。我们可以想像在参与和支援镇压的中共领导人中还有一些对”六四”有和杨尚昆或者陈云类似看法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政治气候的变化我们或许还会听到类似的言论被披露出来。但说到底，这些话不过是”宁让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现代翻版而已，只不过说明他们明知杀人要遗臭万年也还要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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