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就是见证-中国作家的人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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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记者李清﹑林冲芝加哥报道】旅居英国的中国作家马建﹐十月十日应芝加哥大学东亚研究中心的邀请﹐在芝加哥大学举办演讲﹐主题为“中国文学与政治”。

马建是中国独立作家笔会理事﹐法国的文学月刊《阅读》〔lire〕杂志,在今年第五期隆重推选出代表本世纪的全球五十位作家﹐马建作为唯一的中国作家入选。2002年9月19日,旅居英国的中国作家马建,荣获在英国颁发的托马斯.寇克旅行图书奖。获奖作品是他的长篇小说英译本《红尘》。英国的旅行探险文学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托马斯图书奖也是英语界最高的旅行文学奖。马建是第一位荣获该奖的中国作家。奖金一万英磅。

马建的流浪体小说《红尘》描述了作者在八十代初期﹐出于个人的良知﹐辞去官方的记者职务﹐在中国流浪的经历。被评为是中国的克鲁雅克的“在路上”。英国的每日邮电报介绍说:马建描写了一个充满了矛盾的国家。这是一部最经典的中国文化历史。他也让人们惊讶旅行文学是可以写得如此了不起。马建的另一篇长篇小说《拉面者》﹐是第一部以六四运动为背景展开的社会预言小说﹐描写了在政治环境变化下﹐如何扭曲中国人的精神和肉体。

这位敢言和一直以来对中共当局持尖锐批评态度的作家﹐在评论当前中国大陆的社会现状和大陆文学界的整体状态时表示﹕九十年代的中国﹐由共产党﹑黑社会和商人重新组成的利益集团﹐仍然操控着全国的财产﹑媒体和政治资源﹐使政治变成了悬在人们头上的警棍﹐去独立思考和发表自己的看法成了“作案”﹐所以大多数作家选择了对自己生活的社会“不表达任何看法”。中国有良知的作家除了反叛和沉默便只有逃亡了。

马建认为﹐中国的政治和文人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但这种微妙只能发生在专制国家﹐在民主国家作家就是作家﹐但是在一个专制国家﹐作家的地位 往往变得非常奇怪。捷克的哈维尔本来是个作家﹐而在中国历史上﹐许多作家也是政治家﹐从屈原开始到变法的王安石﹐可以说都是“搞政治”的。直到最近大家才开始讨论是否有个“纯文学”﹖马建认为﹕“在我们现在这个政治如此混乱的时代﹐讨论是否有“纯文学”﹐这有点儿在侮辱我们的智力了。”

马建还对在现场的许多学习汉语专业的学生和文学专业的人士谈到﹕很悲哀的一点是﹐我们其实是活在了“哈利波特时代”和“克林顿风流时代”﹐在这样一个时代﹐文学变得非常的没有道德标准﹐没有一个方向。而对中国来讲﹐我们甚至连新闻自由还没有解决﹐由于当局的限制﹐使一段历史变成了空白﹐而文学其实就是“见证”﹐它可以见证社会和人的关系﹐也可以见证社会和政治的关系﹐这整个的生存方式﹐我们把它用笔记录下来﹐放在那里变成一本书大家来阅读﹐好﹐海明威的时代是这个样子﹐欧普泰克的时代是这个样子﹐这就是文学的“见证”。在这个所谓的见证中﹐我们能做到什么呐﹖马建认为﹐一个作家内心的思想应该是完全自由的﹐在这种自由张开的情况下﹐你的作品是可信的﹐一个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你的道德意识﹐或者说﹐你对人的同情或者是怜悯。这种道德底线﹐我把它当作一个作家的道德底线。

马建说﹕在中国如此的政治环境下-作家随便在网上写一篇文章都可以叫“作案”的情况下﹐政治怎么能够不和文学结合到一起去写呐﹖马建认为﹐“一个好的作家决 不会是政治的传声筒”。这一点是可以判断出来的﹐因为我们读到的许多中国历史上的优秀作品﹐他们一边反对着专制﹐一边保持自己的文学性。比如杜甫的诗﹐里面包含了很多的政治内容﹐可以说是一部唐代史﹐清代我们可以看《红楼梦》﹐从那里我们可以得到太多太多的信息量。我们从这些好的文学作品中看到﹐一个好的文学作品﹐一个好的作家﹐根本不怕政治﹐哪怕政治压得他再厉害﹐但是我们从这里面完全可以读到政治。

对于文学与政治的态度﹐马建也于演讲中做了明确的表达﹐他说﹕“用文学作品来催化我们的政治环境﹐不去当御用文人﹐是中国作家的人文之路﹐我非常反感政治﹐但我不回避政治﹐就如我们反感脏﹐便要去动手自己收拾一样。”

演讲后马建回答了在座人士的提问﹐其中一位来自“大陆”的年轻女学生对马建尖锐批评共产党显然有她的看法﹐并向马建挑战似的提出了一个问题﹕“您说的﹐作家要写自己感受的﹐那如果他把自己真正的感受描述下来﹐也不是好的作品吗﹖我的外婆就说﹐共产党是第一个真正解放了女性的。”马建不无调侃的回答﹕“NO﹐你开玩笑﹐他们(共产党)只是扔了自己的老婆去解放别人的老婆而已﹐他们全都换了老婆﹐他们解放了谁﹖把家给扔了然后去解放另一个人的老婆﹐他是不是智力有问题了﹖”马建的回答显然挑动了这个“大陆来的”女学生的争论热情﹐她挑动着眉毛进一步追问﹕“所以你觉得如果现在有一个作家写了一部歌颂共产党的作品﹐虽然是他真正的感觉﹐但你也不认为是好的作品﹐对不对﹖”马建肯定的回答﹕“是﹐因为那太危险了﹐道德方面太危险了﹐我见过一个“双枪老太婆”也是﹐她说﹐她多么认真的参加革命﹐枪杀敌人﹐就完了。你现在可以做一个判断嘛﹐你现在不是处在那个年代了﹐你是处在那个年代之后﹐已经过了三四十年了﹐你可以回头看看。”说到此﹐马建问这个“大陆来的”女学生﹕“最近凤凰卫视在放一个节目﹐说刘文彩﹐你的年龄段你能知道那个刘文彩吗﹖”“大陆来的”女学生一脸茫然﹐但马建还是接下来说﹕“你现在去看刘文彩的那个家族﹐多可怜﹐人家刘文彩在那里办学校﹐做了多少好事﹐最后一家子家破人亡﹐人家都家破人亡了﹐然后你奶奶还在说﹕我们革命多么好。这不公平。”显然马建已经不想再费口舌﹐一边站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我相信﹐这样的人会有﹐百分之百会有﹐但是我不敢读这样的书。”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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