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謀是靠不住的——智謀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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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6月17日訊】 國人智謀數三國,三國智謀要數諸葛。在國人眼里,諸葛亮几乎成了智慧的化身。智慧過人的諸葛亮在“謀人所未謀,計人所未計”的精心謀划下,非但沒有挽救蜀國的敗亡,反而因過分相信智謀,而加速了蜀國衰敗的進程。既然如此,人們不禁要問:為什么諸葛亮六次北伐卻寸土未得?!這一次又一次的“常使英雄淚沾巾”式的悲壯,不能不使我們對智謀反思。

人觀三國皆智謀,吾觀三國皆教訓。智謀一般是建立在以弱抗暴,以弱謀強的基礎之上的。三國之后,各國名君賢相,猛將謀臣,層出不混戰不止,又是半個多世紀的互相殘殺。如此創造的智謀,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伊拉斯謨說過:智慧是一种像麻風病一樣極易傳染的東西,我們要時時提防,一不小心就被感染。俗話說:老不看《三國》,少不看《水滸》。無非是指《三國演義》上老謀深算的人太多的緣故。人老了積累的經驗多,歪點子也就夠多。如果再看《三國演義》,就沒好人過的了。

追究智謀和點子的成因,多是圍繞著一人一派乃至一團體而謀划出來的,很少著眼于人民群眾或國家的長遠打算的智謀。當一些人“謀己所謀”之時,更有“計己所計”者來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一旦國家有難,各路英雄相繼而動,把一個好端端的國家和社會攪得“九天寒徹”。荷蘭智者伊拉斯謨說過:那些最不幸的人就是那些智慧最高的人。聰明和智謀是制造動蕩和麻煩的精靈,也是一劑致命的劇毒。

中國人向來以弱胜強為最高境界,中國人的智謀也往往以弱胜強為最終目的。于是乎,很多中國人不是腳踏實地致力于改良武器,發展經濟實力,而是致力于研究兵法,找成功的捷徑,聯合起來而謀弱對方。像毛澤東所說的那樣“敵人一天一天地爛下去,自己一天一天的好下去。”一旦外敵當前,便會不顧一切的聯合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御敵于根据地之外,各种智謀光芒万丈。一旦,敵情過后,大家便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大家便開始歪點用在了對付自己同胞的上。20世紀之后近百年的時間,只是到了鄧小平時代,才提出發展才是硬道理這一令過去千年智謀理論黯然失色的硬道理。

然而,我們總是忽略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而那些最費神勞力的方法也可能是最可靠的方法,而那些最省力的方法卻往往是風險率極高的方法。兩种情況下,智謀不僅不可靠,而且很危險。一是智謀被識破的時候,二是自己一味依靠智謀。戰國時期的燕國的太子丹,想靠智謀,而不靠實力,荊軻一曲“圖窮匕首現”的智謀,燕國“始速禍焉”。靠智謀的諸葛亮,一著不甚,導致魏國大軍壓境,也只有空城計唯一的一條路了。過分相信“非唯天時,抑亦人謀”的諸葛亮,也只好以“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來聊以自慰。

自宋以后,國人的智謀并沒有有效地擋住北方少數民族的鐵蹄的踐踏。自鴉片戰爭以后,在西方列強槍炮面前,國人的智謀是多么滑稽可笑,日本人稱之為“大大的狡猾”。近千年國人的衰敗,与國人過分相信自己的智慧有很大的關系,就是在今天,之所以也沒有建立起來法制秩序的社會,与國人以謀抗法都有很大的關系。智謀意識使得群體和個人以比別人聰明一點為第一要義,夫妻鄰里同事間互相留點心眼,互相猜測,考慮自己,算計別人。如此行使必然使得別人也會同樣地以聰明的招數對付,玩起勾心斗角的游戲。 

較智用謀本來不是坏事,坏事往往坏在人們時時事事方面一味地磕著點子謀划。智謀同狡猾和詭計有時往往只差一步,智謀過了頭,便是狡猾,狡猾過了頭便是詭計。用智是一种冒險,一旦,被對方識破,智謀便成了成功累贅。在智謀充斥的地方,狡猾是生存不可少的手段,狡猾哲學大行其道,真正的智者就不會有用武之地。這也是國人多損人利己的目的出發,而往往得到的結果卻是損人并不利。三國時代,精明的人如此之多,智謀之巧,而帶來的是百年的混亂和人民的顛破流离,到了聰明的人當政時,人民只有國威,而沒有民利了。精明的人是制造危險和動亂的群體。所以,我要罵,罵天下的精明人死不絕。

与諸葛亮同朝為官的中散大夫譙周在《仇國論》中論曰:“曰:大國長期無患者,多生懈怠;小國因為有懮患,多思勵精圖治。懈怠往往內部混亂;勵精則圖治,所以周文以少取多是養民生息;越王句踐以弱斃強是體恤百姓。這才是他們的智謀。漢滅強楚,項羽內政不休,高祖不過是順應民意。現在的蜀魏,皆傳國易世矣,并沒有秦末鼎沸之時的形勢。就是有六國割据的形式,就是周文王在世,也難成為漢祖。形勢到了而后采取行動,所以湯、武之師,不戰而克,是百姓休養生息后造成的形勢。如果一味窮兵黷武,只能自取滅亡,就是再有智慧的人,也不能謀化成功。”可見,古往能以弱胜強者,在于的雙方長期“量的積累”消長,并非一朝一夕謀划的結果。所以,靠一朝一夕的智謀解決不了大問題,認為智謀就是一切的人,不過是短視之舉。

荷蘭人伊拉斯謨認為:人類的災難緣于聰明的睿智。兩千年前的管子說:“圣明的君主,相信法律,而不相信智謀。”“丟開法律,而完全依靠智謀”的政治,是舍本逐末、殺雞取卵的做法。在智謀充斥的國度和地方,狡詐和圓滑成為了人們生存的手段,決無公正和平等的生存空間。狡詐和圓滑成了堂而皇之的人之追求,公正和平等也就成為了人們的奢侈品。把智謀當成一切的人和群體,勢必人民迷惑,無所依從,為政者鞠躬盡瘁,而往往出力不得其要領。一個拋卻實際而追求虛名、崇尚奇計、濫用淫巧的群體,這樣的國家、人民和社會的發展前景除了充滿羈絆,決不會有多好的結局。中國人歷來都是以智慧勤勞自稱,而智慧并沒有使國人的勤勞過上与勤勞相稱的富裕,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國人的這點聰明頂多不過是精明罷了。

(轉自凱迪网絡)(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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