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2月17日讯】北京“蚁族”小伙小周买来鲫鱼和豆腐。油炸后放在碗中。足够一连吃上几天。煮上剩下的半袋饺子,炒点前天没吃完的米饭,成了他自感丰盛的“年夜大餐”。他说,新年这几天蜗居,年后还不知去哪,生活一片迷惘。这里——北京唐家岭已成为四五万多心怀梦想的“蚁族”年轻人在京城扎根的“蚁穴”。
身份:唐家岭“蚁族”
据新京报16日报道,除夕的唐家岭已不见往日的车水马龙。十来平方米的小屋是小周在唐家岭的家,他住这里已经4年多。父母离开老家开小卖部,弟弟在西藏当兵。妹妹已结婚。在小周心里,家乡已成为回忆。这个新年,小周在想“我的希望到底在何方”。
2006年,小周从一所民办大学拿到法律专业文凭。毕业后在一家软件公司工作,直到去年3月辞职准备司法考试。过去几次过年,他都随女友回老家。去年过年两人大吵之后,小周一人回京。
炸鲫鱼自制年夜饭
睡到自然醒,打开电视机,让屋里热闹点儿”。旁边的电脑上,游戏画面闪动。小周不耐烦重复的操作,一支笔抵住键盘上的“F2”。“这样就算人不在,也能玩儿”,对于小周而言,玩的不是游戏,是寂寞的时光。累了就睡,饿了就吃。
除夕早上,小周买来鲫鱼和豆腐。油炸后放在碗中。足够一连吃上几天。煮上剩下的半袋饺子,炒点前天没吃完的米饭,成了他自感丰盛的“年夜大餐”。
新年蜗居 年后不知道去哪儿
靠在床头看春晚,小虎队的“回归”勾起他的童年记忆,小周陷入惆怅。曲终人散。小周久久没有睡意,在电脑上玩起“斗地主”。小周说,热闹的庙会也难使他提起兴趣,过年对他没有太多特殊的意义。新年这几天就“窝”在屋里,哪也不去。
去年9月,小周参加了司法考试。为这次考试,他辞去工作,“只想背水一战”。考试顺利通过的消息没让小周高兴多久。今年1月15日,北京市律师协会规定,自1月18日起,人事档案不在北京所属人才机构指定地的人员,将无法获得在北京申请做实习律师的资格。制度的突变,让小周的前途蒙上阴影。小周和朋友感慨,经历了一圈磨练,又重回到起点。
小周不打算年后立即加入求职大军,想先清楚未来的方向。而这个方向到底是什么,自己一片迷茫。小周说,想离开,但不知道去哪儿。大连、青岛、天津,都是他想去的地方。但要真正落脚也无比艰难。希望不知在何方。
北京唐家岭“蚁族”
唐家岭,北京海淀区北五环外的一个不起眼的城中村,本地居民三千余,外地租客却有四五万,租户中绝大部分是“大学毕业生低收入群体”。由于地处城市环线,交通相对便利,大面积建起的合法、违法的出租屋价格低廉,成为众多大学毕业生栖身的首选。
蚁族,2010年每月400元的房租,外加120元的冬季取暖费,每天清早出门,入夜才回,与村里邻居没多少联系……除了房租和水票。这是许多年轻人的日常写照。对他们来说,这里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但容纳了四五万多带着梦想的“蚁族”年轻人在京城扎根的“蚁穴”。
他们受过高等教育,操着全国各地的口音,平均年龄集中在22—29岁之间,
他们主要从事临时性工作,经常处于失业半失业状态,遇到了一个竞争残酷的年代,
他们主要聚居于城乡结合部的“聚居村”,有如蚂蚁般的“弱小强者”,
他们在国内城市有过百万之众。
蚁族的生活
27岁的洪卫兵与新婚妻子何乡蘋刚刚搬进唐家岭的金华公寓。每月400元的房租,外加120元的冬季取暖费,将简单的行李搬进屋子后,爱情和心情都有了着落……
刘成良又失业了。之前,他在中关村一家小公司找了份策划的活儿,工资平均1200元/月。他和23岁黑龙江来的大学生荣忠辉同租,两人分担400元的房租,再加每月150元的伙食费。15平米的房间只能摆放两张单人床,除了一个衣柜没有任何家俱。在一张矮桌上,刘成良熟练地切着豆腐干,没有锅,他用一个电饭煲来炒菜,用筷子作锅铲。刘成良认为现在这个阶段只是过渡,他有个新的创业计划。他最希望寻找到的投资方, 一个是柳传志,一个是马云……
“蚁族”这个概念是北大青年学者廉思提出的,该群体和蚂蚁有诸多类似的特点:高智、弱小、群居。据统计,仅北京一地就有至少10万“蚁族”。北京的唐家岭、小月河、马连洼……都是著名的“蚁域”。上海、广州、西安、重庆等各大城市都有大量“蚁族”,被称为继农民、农民工、下岗工人之后出现在中国的第四类弱势群体。 (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