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璇:揭開中國經濟持續高熱之謎

金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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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日訊】如果只看上市公司的業績,幾乎可以確定:在各國經濟仍然孱弱不堪的今天,中國大陸又在創造一個經濟奇蹟。打開4月28日華爾街中文網,觸目皆是令人羨慕的中國上市公司第一季度盈利數字:百度盈利增長逾一倍;中石化盈利增長40%,原因之一是油價上漲;中國人壽第一季度淨利潤飆升67%;上海汽車淨利潤增長逾三倍;可以類推,所有大型企業,尤其是在增長行業的,一般都是這個表現。

這些數據顯示的經濟實力大大超過了去年4萬億刺激計劃出台時的估計。比起不斷注資進入基礎設施項目來,這些大型企業展示的強勁增長,示人以企業經濟健康發展的景象,給陡然增高的GDP數字,增添了一個腳踏實地的基礎。

經濟領域的輿論也信心十足,以至於剛剛開啟的整頓房地產市場的嚴厲措施,帶來的立竿見影的房地產市場和股票市場的大幅下挫,也並沒有給這種信心帶來多少挫折。從這些現象,令人感到中國大陸不僅創造了經濟奇蹟,整個國民經濟用三十多年(1979至今)的時間,崛起於經濟大國之林,而且至今仍不著陸,仍在騰飛之中;即便著陸之際,人們也認為是令人愉快的軟著陸,不會有硬著陸(見中文華爾街日報4月29日「樓市新政會讓中國經濟硬著陸嗎?」)。

可是,許多人一定會覺得困惑,即使是大陸的開明學者,也會懷疑自己過去的思想:大陸經濟猶如一朵罌粟花,早就行使在危險的滑坡上,隨時急速掉下,怎麼過去的判斷就不靈,至今這個經濟反倒越來越強壯起來了呢?

其實,在十數億人口的大國,花開數十、數百個具有優質財務狀況的大型企業,是不假的,實實在在的。在這些企業生存的人們也是很幸運的,他們的生活得以隨著GDP的增長而蒸蒸日上。就像「21世紀經濟報導」做的新聞調查顯示的那樣:這一部份人在參與投票的2300多人中占12%,他們感到欣喜。

可是,有另外60%的人感到憤怒,因為社會分配不公。那麼我們可不可以說那12%代表了一個繁榮的中國,而那60%代表了一個衰退的、憤怒不滿的中國呢?從大量事實顯示的情形來看,這樣的分割基本是成立的,但是12%與60%的比例應該不夠準確,因為大量的農村人口、在城市掙扎的底層人口,他們不上網,沒有參與投票的機會。參與投票的這60%是已經捲入到這個熱辣辣的商圈裡,卻又沒有享受到經濟增長的好處的人們。

在這個比例背後,存在大量事實的支撐,這裡不一一例舉,瞭解中國的人都知道情況。筆者在這裡想要提出的,是一個分析大陸市場經濟與社會結構的架構。這就是大陸的二元社會結構。許多學者早已揭示出這個結構:位於社會財富分配的不同的極端上面的兩個部份--一個富裕的中國,和一個貧窮的中國。其實西方各國也存在這樣一個事實:特別富有的階層,其生活與大眾脫節,其所構成的一個獨有的、封閉的生活圈,也儼然一個與大眾割裂開來的獨立王國。但是其與中國不同的特點是:西方的超級富豪圈不是社會的主流,他們深居簡出,低調不露,社會上幾乎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佔人口大多數的中產階級的聲音主導了社會大局,他們的心聲構成社會的精神價值的主要部份。

而在中國,富有階層是社會的絕對主流,他們有錢也有權、有財富也有尊榮,是這個國家的代表和象徵;反而是人口中的絕大多數成了沉默的或被沉默的拿不上檯面的後台景象,他們是這個國家想要千方百計令其消音、同時令外界忽視其的部份。

筆者在此對上述二元分析提出一個調整,把整個人口分成增長的和衰退的兩個板塊。增長板塊包括所有國有大型壟斷企業的職工、私營上市公司公司中的多數職工、公務員中的絕大多數人口;他們在近十年享受到了每一步經濟增長的好處,而沒有受到經濟調整的傷害。這部份人對自己的狀態相當滿意,其中許多人對衰退板塊中的人們的悲慘處境視而不見。但是一小部份有識之士,已經感受到自己對於整個社會的不正常現象負有責任。

衰退板塊包括所有中小企業的大部份職工、私營小企業主、失業人口、農業人口以及公務員中的部份人口。這部份人的收入十多年來基本沒有增長,可是生活成本卻在成倍增長,他們享受到的福利在成倍的減少;部份人的生活常態被各種非正常事件打破,生活悲慘。衰退板塊的人們處於極度受壓抑狀態,其中一部份人,尤其是生活在城市中,得以目睹增長板塊的飛揚得意的人,非常憤怒。他們之中一些思想很不健康的人選擇了對弱勢群體下手來發洩自己的憤怒。同時有一些有膽識的,選擇了不屈服的維護自己的權利的人生。

可以說,衰退板塊是增長板塊的肥料。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是因為有一個龐大的群體被犧牲。這個市場經濟,是西方經濟學者所不理解的結構。在民主體制下,每個個體的權益得到原則上的和法律上以及通常情況下的實踐中的保護,一切皆得在公義所能允許的原則上進行。就如美國,保健法案必須公平的照顧到每一個合法居民;亞利桑那州通過了過於嚴厲的移民法案,加州的朝野都要站起來反對,與其斷絕往來。這些公平的原則背後,都是龐大的經濟數字支撐著,一切社會現象都有其經濟領域的折射。如果美國可以像中國大陸那樣對社會各部份實行區別管理,美國可以開出更加鮮艷的長盛花朵。

那麼是不是這個增長板塊代表的中國大陸,就可以一直增長下去、在某個時候實現令人愉快的軟著陸呢?筆者將另文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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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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