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巖:養澈溪畔話君子

鄭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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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09月25日訊】芳圃佳卉中有一品叫做君子蘭。就作者狹窄的閱讀範圍所見,形容它的慣用詞是端麗、抱樸、幽香、素雅、嫻靜。令人頗費猜詳的是,我們的先人古者,把「君子」這一尊美之稱賦予這種神賜的仙品佳卉,是經過幾番美學程式的潛移默化,把君子的人文品格、秉賦、氣質、德操與這一佳卉用人文情愫把二者融為一體,使君子與君子蘭互為映襯,互得美羨的吧。

君子一詞,在大陸的現實生活中,因政治的原因,早已像清波漣漪漸漸遠逝,在人的大腦熒屏也被淡化漠然,更不曾被當代年輕人當作香腮齒頰的芳韾去咀嚼品咂,可歎也夫!

君子被獨裁者潑污。君子作為中國優秀傳統文化思想的養成者,作為「人以群分」的一群,他們是屬於陽春白雪的一族,是中國心、民族魂的富有者。獨裁者本著「與傳統所有制觀念實行最徹底地決裂」的邪教原旨,君子人群及其所承載的文化內涵,當然被他們敗壞得一文不值。在黨文化的辭典中,君子是比「垂死的資本主義更為腐杇的封建主義的產兒」。

君子一詞被掩埋,被沉淪已非一日。身居西方世界的讀書人,有責任為它正名。首先把它挖掘出來,打澇上來,浣洗身上的泥淖,滌淨身上的銹蝕,讓它重新放射出質樸的光華,葆有它豐厚的道義意涵,御著清風沏流,通透千萬企望文化回歸者的心靈窠臼,滋養著他們高尚的情懷。

君,它曾是皇帝的別稱。「天、地、君、親、師」是令人五體投地的崇高。士人中讀過聖賢書的儒者,「腹有詩書氣自華」,人品高潔,浩然正氣,體恤百姓疾苦,樂善好施,德被鄉里,望浮桑梓,被百姓擁戴為人尊君子。在大群人中,那些行得端、走得正、不歪不邪、與流氓無賴、欺朦拐騙不搭界的廣義上的好人,皆被人尊稱「斯人乃君子也!」

然而這些厚德載物的仁人君子,在「優勝劣汰」的大環境下,紛紛在歷次的、七、八年又一次的「5、6、7%」中被輪番「革」了「命」。這就是被冠名的「封建餘孽」,「階級異己分子」、「右派份子」、「臭老九」,把公眾精神領域中被尊為高貴的一族——「精神貴族」,進行了醜化、臭化,用唾液淹死了他們,再踏上一隻腳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君子」與「小人」,在傳統文化中,它們比肩而存又雲泥天壤。「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他們各自所知道、言說、求索的,一個是「義」,一個是戚戚利」。義「羊」從「我」。羊,古為祭祀神聖、神、靈、祖宗的犧牲供品,君子為神聖、神靈、信仰可以「捨生而取義」。卑瑣屑小的「小人」,只知道、言說、求索一己之利,達於孜孜以求,斤斤計較,戚戚然又悽悽焉,此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謙謙君子。君子待人接物虛懷若谷,與目空一切狂妄自大的人冰炭不容,相去遙遠。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君子者,「夫人不言,言必有中」。謹言慎行的君子,每出言,亦如古希臘聖哲蘇格拉底所說的言必過「三篩」:言皆事實,出乎善念,揆要重點。否則,免開尊口。君子出言,從不反悔,義不容辭,刀山敢上火海敢沖,「一諾千金」。

「君子以成人之美」。君子不媚俗,不妒嫉,不忌恨,不謀私,寬大為懷,助人為樂,成人之美。「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這話是對的。但是,與所謂「丈夫」的施毒聯袂,似有玷污君子之嫌了,不足取。

在如何對待小人與君子的問題上,佛家禪語曰「不必與小人結冤仇,小人自有其冤家對頭,不必向君子諂媚,君子不會礙於情分而給你甚麼恩惠」。

讀者諸君,願「君子之風」永遠蕩漾在我們胸膛。

附筆:作者家居北美一片原始森林邊緣,林中有一條輕流的小溪,筆者剛剛賦其名曰「養澈溪」。故本拙文題名《養澈溪畔話君子》,是為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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