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戰士」初審跌宕起伏 結果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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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3月04日訊】(大紀元記者李熔石綜合報導)「刀鋒戰士」皮斯托瑞斯(Oscar Pistorius)槍殺女友瑞瓦-斯滕坎普(Reeva Steenkamp)案庭審日前告一段落。辯方完成大逆轉,為「刀鋒戰士」爭得保釋,不僅結果出人意料,而且過程跌宕起伏,與一部懸疑電視劇毫無二致。在法庭上,控辯雙方站在各自的立場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向法官生動地「講述」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故事。

皮斯托瑞斯講述的故事

我醒來去陽台拿電風扇,回臥室時隨手關上了陽台門,並拉上了窗簾。這時我聽到浴室有聲音,以為有賊從浴室的窗戶爬了進去。我很害怕,沒敢開燈,從床下拿了槍,對女友說「有賊快報警」,隨後移動了7米的距離到浴室外,其間警告入侵者滾出浴室。我發現浴室的窗戶開了,而廁所裡有聲音,因此更堅信小偷躲在廁所裡,於是對著廁所門開了4槍。然後我重新回到臥室,發現瑞瓦並不在床上,於是打開燈,穿上假肢。我用一支板球棒破壞了廁所的門,走進廁所發現瑞瓦還活著,於是馬上打電話求助,板球棒因此沾了血。我把瑞瓦抱到了樓下,開始給她做人工呼吸,但瑞瓦最終死在我懷裡。

南非警方講述的故事

在情人節凌晨兩點到三點期間,皮斯托瑞斯或女友瑞瓦有一人在淋浴間裡用手機。另一人發現後兩人發生了爭吵,激動的情緒下二人將手機都扔在原地。隨後爭吵升級,皮斯托瑞斯怒回臥室取槍,並穿上了假肢。而瑞瓦因為害怕躲進了廁所裡,並鎖上了門。「刀鋒戰士」打不開門,因此隔著門開了4槍,3槍擊中了瑞瓦,還有一槍擊中了瑞瓦的胳膊肘處,推斷當時瑞瓦用手護住了頭。

警方還說:彈孔在廁所門的上部,這說明皮斯托瑞斯是穿了假肢之後射擊的,否則彈孔應該在門下部。由於廁所門不是正對著馬桶的,因此如果瑞瓦正坐在馬桶上,而皮斯托瑞斯射中了她,那麼射擊需要一定角度。另外,在聽證會上警方承認屍檢顯示,瑞瓦身上除了槍傷沒有其它因抵抗或者被攻擊而留下的傷痕。但警方之前卻向瑞瓦家人透露,瑞瓦的頭部遭受過重擊。

皮斯托瑞斯供詞疑點

皮斯托瑞斯不敢開燈暴露,讓女友報警,很顯然他並沒得到女友的回應,就拿著槍摸索著去了浴室。這一點不符合常理,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是先確定女友醒了,沒醒的話要把她叫醒,說「浴室裡有人」。

從臥室去客廳的門只有不到兩米遠,從臥室去浴室有7米遠,要經過衣櫥。當時皮斯托瑞斯可以叫醒女友離開臥室,去客廳隨後去一樓,離「危險」遠一點,但他卻在沒穿假肢的情況下,移動7米去浴室直面「他」或「他們」。

另外,皮斯托瑞斯可以在原地施救,等專業醫護人員用擔架來把瑞瓦抬走。可是他卻把瑞瓦從二樓抱到一樓施救,這個過程很可能導致她失血更多,同時破壞了現場。

警方不專業被質疑

出席保釋聽證會的警方探員希爾頓-博薩(Hilton Botha)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警察,他因此被任命為此案首席探員。從他在聽證會上的表現來看,博薩表現的非常不專業,他的證詞出現多處漏洞,被「刀鋒戰士」身後的「夢之隊」抓住。

此案有兩個證人,一人表示,聽到兩、三聲槍響,17分鐘後又有兩、三聲槍響。但警方一共只找到4個彈孔和4顆子彈。結果在法庭上,博薩自己承認 「證人搞錯了」。另一位證人聽到了皮斯托瑞斯與瑞瓦在槍響前有很長時間吵鬧聲,但在這位證人家離皮斯托瑞斯家的距離,博薩一會兒說600米,一會兒說300米,最終承認自己沒量過。

兩個落在淋浴間的手機應該是本案的關鍵,在案發的凌晨兩點到三點之間,二人是否用過手機,有甚麼記錄?這本來是個辦案常識,但是博薩竟然沒有檢查,還推說將手機交給專業探員檢查有無刪除了記錄,但是這個探員出差了。

辯方稱,死者膀胱是空的,這說明她當時確實在上廁所。法官認為死者膀胱是空的,還有別的可能,但警方未能給出證據。事實上,在極度驚嚇過程中死者有可能失禁,但警方並未檢驗現場馬桶以外是否有尿跡。

死者死時到底在馬桶上還是在馬桶邊上躲在某個角落,這一點在法庭上爭論不休,警方可以根據現場血跡和門上的彈道痕跡去確定具體位置,但是他們似乎並沒有展開調查。當博薩被辯方律師問得滿頭大汗情緒激動時,法官不得不出面替博薩解圍:「博薩並不是彈道專家,這個問題不用問他了。 」

很顯然,警方調查員博薩出現了「信任危機」。而辯方律師還翻出了博薩的「老賬」,在2009年,他被指控在一輛小型巴士中開槍,當時車裡面共有7人,因而博薩還面臨過7項謀殺未遂的指控。雖然那些指控後來都被撤銷,但根據博薩在本案中的表現,他最後還是被解職,警方在本案中的所有證詞都被打上了問號。

皮斯托瑞斯身後有「夢之隊」

曾經被外界一致認為「很難翻身」的皮斯托瑞斯最終得以保釋,這樣的驚天逆轉出乎了許多人的意料。而功勞要歸在皮斯托瑞斯身後的「夢之隊」身上。

皮斯托瑞斯聘請的辯護團隊中,包括南非最知名的大牌律師羅克斯和奧德維奇,前者被認為是「非常有天賦和有辯護經驗」的律師,後者曾在2010年為被控謀殺前南非總統曼德拉孫子納澤尼的司機辯護,司機最終被宣判無罪;還有南非最頂尖的病理學家、法醫佩魯馬爾,去年曾為南非馬里卡納礦殺死34名罷工礦工的警察作證;外加首席公共關係專家、前英國《太陽報》主編辛吉斯,他的客戶名單中包括英國航空公司,切爾西和曼聯足球俱樂部等。

正是這些高手聯袂,在庭審第一階段,幫助「刀鋒戰士」成功完成逆轉,讓控方的關鍵證人、現場調查的警員希爾頓.博塔庭審現場連連出錯,冒汗不止,最終讓「刀鋒戰士」不僅佔據了主動,還獲得了保釋,免遭牢獄之苦。

皮斯托瑞斯之所以一定要獲得保釋,這是因為南非的拘留所聲名狼藉,像他這樣的殘疾人很難生存下去。據英國《每日郵報》報導,他們採訪到了一位在比勒陀利亞拘留所待過兩年的癱瘓人員,後者透露可容納32人的房間裡住了88人,這其中有8到10人有肺結核,有四五人有愛滋病,還有人吸毒,「在那裏的兩年生不如死」。所有人都希望早日接受審判,哪怕獲罪入獄,因為監獄裡條件要比拘留所好一些。

無陪審團 法官一人斷案

在皮斯托瑞斯的聽證會上我們發現,南非法庭沒有陪審團。在20世紀30年代,南非廢除了陪審團制度。由於種族歧視,當時只有白人被允許坐在陪審席上,因此黑人被告很難獲得公平的審判。1994年在向民主過渡的南非,恢復了陪審團制度,但由於南非有11種官方語言,使陪審團制度無法繼續下去,因為審理期間聘請這11種官方語言口譯翻譯的費用非常昂貴。

由於南非法庭沒有陪審團,而法官作為專業人士不會像陪審團成員那麼容易被媒體的報導所影響,這造成了在南非媒體報導案件時的自由度達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在宣判時,可容納90人的法庭擠進了200多人,其中近180人是記者。案件中的許多證據被提前曝光,比如說「9毫米手槍」、「鄰居聽到吵鬧聲」、「帶血的板球棒」、「第三者」等等….。

在本案第一階段的最後一場聽證會上,法官奈爾做了長達兩個小時的陳詞,其中還包括保釋制度的起源,以及為甚麼要有保釋:因為拘留所人滿為患,而且保釋金將全部用於慈善事業,等等….。這是因為南非法官不只要給出書面結論,還必須要附上充足的理由。最後法官奈爾宣佈,批准皮斯托瑞斯保釋。案件下一次開庭時間為當地時間6月4日。

媒體報導真真假假難辨

皮斯托瑞斯槍殺受到了全球媒體的關注,而法庭對媒體的報導又持開放的態度,這就造成了消息滿天飛,新聞真真假假,甚至很多前後矛盾。

比如,有媒體稱,警方通知了瑞瓦家人,她的頭部確有被重擊的痕跡,擊打物很可能是皮斯托瑞斯那支帶血的球棒。但在法庭上,警方卻稱:瑞瓦頭部未發現重擊痕跡。

還有多家媒體報導,瑞瓦在被害時已經懷有身孕,當晚去皮斯托瑞斯家就是為了告訴他這個消息。但隨後,瑞瓦的家人專門就此進行了澄清:「屍檢沒有顯示斯廷坎普已經懷孕,或者有任何懷孕的跡象。」

另外,還有媒體報導,警方在皮斯托瑞斯家中查獲了「違禁藥物」——類固醇,這種違禁品能夠促進肌肉的生長而受到世界反興奮劑協會的禁止。但最後被證實,那不是所謂「違禁藥品」,其實是一種治療性無能的「偉哥」。

「疑罪從無」辛普森案

「刀鋒戰士」案讓人們聯想到了美國橄欖球星辛普森殺妻案。「辛普森殺妻案」發生在1994年6月12日,辛普森前妻妮可與一名男侍應生被利器割喉而死,屍體在妮可家門口被發現。

案發後凌晨,四名警探來到辛普森住所,在門外發現其汽車染有血跡,車道上也發現血跡。辛普森並不在家,偵探爬牆而入,其中一個偵探福爾曼在後院找到一隻染有血跡的手套,在二樓發現了染血的襪子。辛普森一度逃跑,被抓捕後被指控謀殺。

在法庭上,辯方律師團利用警方的種種過失進行強力辯護。那只染血的手套太小,辛普森戴不上;福爾曼偵探稱撿到手套時手套還是濕的,而當時離案發已過去10小時;另外染血的兩隻襪子上的血跡是完全對稱的,顯然是後來人為弄上去的。

辯方律師由此指控福爾曼偵探偽造證據陷害辛普森,理由是該偵探是個種族歧視者。經過陪審團長達40個小時的討論,辛普森被宣判無罪。雖然沒有人能肯定辛普森無罪,但是可以定罪的證據因為警察作了部份偽證而全部被棄用。此案是美國歷史上「疑罪從無」的最著名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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