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生下來就在監獄裡的中國人 如何來到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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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9月10日訊】戴建軍,男,1972年出生於四川河邊縣沙坪勞教所,而他的父母因為在中共的「反右」運動中受迫害,自1958年起就被關押。戴建軍慢慢在勞教所裡懂事、長大,受盡虐待、驚嚇和侮辱,15歲時因不滿警察子弟的侮辱挑釁撕破了對方的衣服,就因此被投入監獄服刑2年,受盡折磨,17歲出獄後在社會上仍飽受歧視。在40歲時,戴建軍來到了美國,他如何來到美國?他未來的計劃又是甚麼呢?

40年不堪回首 卻多次在夢中驚醒

戴建軍回憶說,當他懂事時,開始意識到自己和父母都不被正常對待,例如父母做甚麼事都要排隊,旁邊有警察監督幹活,自己所在的幼兒園和警察孩子的幼兒園是隔開的,不能在一起,走到哪裏都低人一等的感覺,受人輕視侮辱。後來才知道,父親在國民黨當過兵,人又耿直,「反右」期間被打作「右派」,在文革初期又被歸為「黑五類」,一直受關押和迫害。

戴建軍說,「這麼年來,實在不願意回憶在勞教所裡的經歷,尤其是幼年時,那種身分的特別給心靈的傷害。」然而,這些黑暗的烙印在黑夜裡更加鮮明,多次讓戴建軍在惡夢中驚醒,痛哭流涕著醒來。

在中共統治下,中國社會成了一個「拼爹」的社會,「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狗熊兒混蛋」的階級出身論,將是非顛倒,也濁蝕了太多人的心靈。戴建軍卻沒有絲毫抱怨自己的「出身」,相反,他說,「我知道,父母承受的苦難比我們還要多的多。」

幼年時期多次看到人被整死

由於在勞教所裡出生、長大,戴建軍說他「見到的是最黑暗的。那時監獄裡經常有批鬥會,把人吊起來,槍斃人,打死人,經常看到。也有人受不了了自殺。」

有一次批鬥會,一幫兇狠的犯人,受警察指使,打另一個犯人,將其吊起來打,警察也打。第二天,這個人就死了。戴建軍說,他當時只有4-5歲,所以那些警察犯人的也不防他,不怕小孩子看。「昨天還是活的,今天就死了,還是被打死的,給我心裏非常恐懼。」「還有一個服毒自殺的,和我媽媽一個中隊的,死後臉色很可怕,屍體停在宿舍不遠的地方。」

幼年時期,對這些事件既感到新奇,又害怕,戴建軍表示,看過之後經常做惡夢,心理陰影非常大。

還有一次,一個叫蔣世俊(音)的人在大會上被批鬥,背上插一個牌子,批鬥後被立即當場槍斃。「媽媽把我的眼睛蒙起來了。槍斃後還不准收屍。這事對我的衝擊非常大,一直到十幾歲,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經過那個地方。」

小學和醫院裡的「階級隔離」

上小學時,因為學校設施不夠,所以戴建軍等「犯人」的孩子們和警察的孩子在一個學校上學了,但是學校規定,警察的孩子們坐前邊,犯人的孩子只能坐後面,而且吃穿用都不一樣。明顯的受歧視。

戴建軍的父母去看病時,也享受「特別虧待」。警察去看病都是住乾淨衛生的大房間,「犯人」們的病房衛生條件很差,而醫護人員「都凶神惡煞般,我們和醫生之間有鴻溝,好像看病都要乞求醫生,他們都趾高氣揚的。」

不滿侮辱挑釁 少年被勞改兩年

戴建軍說,在學校,受那些警察孩子的嘲笑、攻擊成了家常便飯。「他們可以任意的欺負人,我們不敢反抗,因為一旦反抗,受懲罰的不僅是我們,還有我們的父母。欺負人的事幾乎每天都有,比如辱罵,用手戳你的頭,用胳膊頂你……」

戴建軍好不容易長到了15歲,能夠幹活了,災禍也來了。一天又一個警察的兒子侮辱和推搡戴建軍,他一時沒有忍住,就和對方抱在一起,拉扯中對方的衣服被扯壞了。結果,那孩子的父親通過峨邊縣公安局以「搶劫罪」的名義將戴建軍逮捕,關到了四川成都少年管教所勞改兩年。

勞改所裡乞丐都不如的日子

一進勞改所,戴建軍就遭受到跪小板凳、頂天燈、受獄霸打等各種酷刑,躺了一天才爬起來。

在勞改所每天就是不停的體力勞動,戴建軍記得當時他們的任務是負責電纜殘次品的回收。勞動中沒有一點安全衛生防護,手經常被劃傷,電纜油弄的渾身都是,洗都洗不掉,有時只能拿刀子去刮身上的油,拿沙子去蹭身上的油,身上髒爛不堪,「連乞丐都不如」。從 1987年11月20日到1989年11月19日,戴建軍在勞改所裡度過了他的15歲和16歲。

艱難謀生 恐懼縈繞於心

17歲時戴建軍離開勞改所,沒有學校接收,找工作也不容易,因為「出身」,在老家做甚麼都很難,所以去廣東汕頭投奔姨媽,在飯店做學徒,有了一技之長做廚師掙錢謀生。

中國大陸有嚴格的戶籍制度,每到一地時間稍微長一些,就要辦暫住證,辦暫住證時,警察根據身分證就可以把此前的案底都翻出來。戴建軍一遇到此種情況就很害怕,所以總是搬家換地方。「就業、結婚都是問題,怕太太嫌棄,到現在,一些家庭情況太太都不知道的。」

一直被勞教所迫害的老人們生活淒慘

據戴建軍講,文革後期,在此前政治運動中受迫害關押在勞教所、勞改所的一些所謂「右派」、「黑五類」、「反革命」等,沒有被准許離開,而是繼續被關押服勞役很長時間。現在他們已經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一些跟著子女,有些沒有子女,只靠非常微薄的退養金,年老體弱,非常淒慘。

戴建軍回四川看過他們,「很可憐,讓人很難受,有些老人患有嚴重的白內障,看不清楚,做飯煮米都是用手摸。這些人沒有得到應有的補助和照顧。在勞教所或監獄裡出生或受到迫害的人群,一直因為中共的隱瞞也沒有引起國際社會關注。」所以戴建軍希望國際上能夠對此發出正義的聲音,關心這些身心俱殘的老人們和他們的孩子。

網上「茉莉花」,「被喝茶」遭恐嚇

經歷和見證了中共的太多黑暗,戴建軍表示他「對共產黨深惡痛絕」。北非茉莉花革命之後,一次在網上聊天時,受網友邀請參加了一個QQ的小窗口討論。網友商議在2011年2月20日週六下午2點去各大城市廣場和平散步。

那一天,戴建軍去了四川眉山的天府廣場,結果發現那裏的警察比散步的人還多,另有幾輛大巴也坐滿警察,連孫中山的坐像都被警察圍起來了,遊人不能靠近。

之後有一天,戴建軍在網吧裡上網時被眉山市公安局帶走「喝茶」,警察翻出了戴建軍之前在網上發表的「反共言論」,威脅他說,「你是有前科的,老實點,再要隨便寫東西,就以顛覆國家政權罪抓你。」

幾經轉折來到美國

在警察威脅之後,戴建軍承認自己很害怕,便跟團旅遊去了塞班島(免簽證),找到當地人權辦公室要求申請庇護,但對方表示,塞班不能辦理政治庇護,要2015年後才能和美國法律接軌。

沒辦法,戴建軍只好先回到中國,之後通過花錢給蛇頭辦理商務簽證來到美國的洛杉磯。

幸遇良心人權律師肯尼斯·高

擁有UCLA法學院法學博士和哥倫比亞大學文學博士雙博士的肯尼斯.高律師,辦理政治庇護、移民、民事訴訟案件長達15年,經驗豐富。更為可貴的是,他對來自極權社會受苦受難的人抱有極大的同情和熱心。

戴建軍的親身經歷令人唏噓但卻沒有多少文件記錄,肯尼斯律師認真聽取了戴建軍的講述,並對案子做了大量細緻的研究。肯尼斯律師找到大量中國勞改營的清單和歷史數據,包括戴建軍童年所在的勞改營,交給法官。肯尼斯律師對戴建軍關懷有加,主動帶著他尋找人權團體,尋找證據,積極的幫助他在美國依照法律獲得保護。

肯尼斯·高律師表示,所有投奔自由美國的,曾受到不公對待和迫害的中國人與華僑,他都願意提供最專業和用心的服務與照顧。也因此,肯尼斯.高律師被他的很多客戶稱為可以信任和託付的良心律師。

邪惡無法扼殺善良

雖然從出生就在勞教所裡被關押、欺凌,受盡折磨和苦難,雖然有一些恐懼和陰影,但戴建軍的內心一直保持著正義、善良和樂觀。

來到美國,觀看了美國的獨立日遊行活動,戴建軍非常感慨:「美國人愛這個國家,是自發的,真心的。不像中國人,這麼多年到哪兒都是跪著、恭著腰和政府說話。甚麼時候,中國人也都能像人一樣挺直身子活著,有尊嚴的活著?」他也看到中共對社會道德的敗壞,以及這種破壞都延伸影響到海外。

「你造毒米害我,我造假酒害他,整個社會變成了這個樣子,都是中共的統治把人變魔鬼。」甚至在海外的華人中,戴建軍也遇到一些人利用家庭旅館、職介所、律師樓騙錢的現象。對此,戴建軍也沒有氣惱怨恨,因為他知道,華人的道德敗壞很大程度上是中共造成的。

「我希望我能用真誠和善良慢慢的去感染身邊的每一個人,哪怕一開始被人當作傻子,希望中國社會在道德和體制上都能早日有一個全新的改變。」

在說話時,戴建軍的兩眉之間一直有一條深深的皺紋,裡面包藏了他從小經受的苦難,也深含了他對中國社會現狀的憂慮。

祝願戴建軍和與他類似的千千萬萬受中共迫害者,都能早日獲得身心的輕鬆自由,不再有惡夢,而對中國的期待,能儘早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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