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心:說說大院裡幾位49年出生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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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9月30日訊】現在稱「十一」為「國殤日」的人越來越多,是因為中共建政的歷史真相在被越來越多的人所了解。老外不太瞭解這64年裡中國人是甚麼生活狀態,不大理解「國殤日」的真實含義。現在中國的年輕一代,也不太瞭解父母那一輩人是怎麼活過來的。三年飢荒、文革、破四舊、上山下鄉、病退困退、洋插隊、下崗、低保…… 49年後出生的人,飽受的是中共建政以來的種種苦難。

有幾個都是1949年出生的人,同在一個大院裡長大,直到文革上山下鄉。他們現在已經年逾花甲,都是當爺爺奶奶的人了。說說其中我熟悉的幾位,體會一下中共的「十一」為甚麼叫「國殤日」。

大院是北京一家事業單位宿舍,四層院子,由一座滿清王爺府改建的。前門走一條胡同,後面走另一條胡同。大院裡住著幾十戶同事,有近百個孩子,1949年出生的就好幾位。

春兒的故事

春兒是章科長的女兒,因為章科長的老婆是地主出身,文革初期抄家那陣子,春兒的媽被當作「地主婆」,三天兩頭在大院裡被紅小兵揪鬥,一群孩子用彈弓,沒頭沒腦地射擊她,還用煙頭燙她的脖子。院裡孩子都不找春兒他們姐弟玩。後來春兒去了東北建設兵團,弟弟不知道受了甚麼刺激,成了傻子,就留城了。她的「地主婆」媽先去世的,傻弟弟扔給了父親。回城後她自顧不暇,得偷著從婆家跑出來,給爺倆收拾那個家。

芬兒的故事

芬兒的命運比春兒好些,她們是歸國華僑,父親是一家大出版社的總編。三年困難時期,她家在大院裡最牛了。他們經常接到海外親戚寄來的「吃喝穿戴」。她母親把大包的糖精分成小包挨家挨戶送,還有奶粉甚麼的。大捆的舊衣群,有孩子的每家送兩件。那時候大院裡的孩子都羨慕芬兒有外國親戚,得出一個結論:外國人闊氣,外國比中國好,不挨餓,人家扔的舊衣裳,都比我們的新衣服好。

芬兒和妹妹一個去了東北兵團,一個去了雲南兵團,她和下面的兩個妹妹一個弟弟,都因為文革沒受甚麼教育。文革停課鬧革命時,她是初中生,下面的弟妹都是小學生。「我的孩子都是文盲」,這是她父親掛在嘴上的話。芬兒回城後,和一個工人結婚,又離婚了。她落戶在外地,只得自己把孩子拉扯大,現在靠女兒養老。

賀兒的故事

賀兒的媽比賀兒的爸官大,一個十級,一個十一級。賀兒是名副其實的高幹子女。大陸人往日本跑的那些年,她媽通過關係先把賀兒的妹妹送去日本了。等賀兒想去的的時候,條件嚴了,起碼年齡超了,她媽使不上勁了。賀兒先做了整容,顯得年輕些了,但表情殭硬,說添了頭疼的毛病。問題是戶口本上的出生年月瞞不了人,怎麼辦?她媽把一家人的戶口簿扔進洗衣機裡滾了一會,晾幹後,把賀兒的年齡改小了十年。她去了日本。

幾年前問她在日本過得怎麼樣,她說,「看過阿信的電視劇嗎?我比阿信還累,又添了心臟病。」那為甚麼不回國?她說,「父母都不在了,沒他們的關係,自己又沒真本事,我們沒戲。就湊合在這邊混吧。」

周葵的故事

周葵的母親雖然是本單位資料員,但父親是外單位的一個大局長。文革開始,局長天天挨鬥,回不了家。後來局長天天在家,買菜做飯。周葵博聞強記,在大院裡雖不是「孩子王」,但是大夥推崇他是天才。聽故事,破謎語,爭執不下的難題都找他。他不想插隊,弄了一個假證明,留在胡同口一個街道小工廠裡燒鍋爐,後來不知道被誰揭發檢舉了。從此,一家人被街道大會批,小會鬥,直到最後勒令他把戶口遷到農村。

他妹妹留城了,但總覺得欠哥哥的。妹妹癌症彌留之際,對丈夫說,把我父母的房子留給我哥吧。丈夫寫了字據,她攥在手裡閉上眼走的。

這是那一代北京人的真實故事。那一代人經歷過中共建政64年來的大部份苦難,他們生活中的那些平淡瑣事中,充滿了心酸和痛苦。其實,他們每個人都是一本沒有打開的書,都能見證中共「國殤日」的真實,只是很多人不願意打開風塵的記憶,觸碰那裡面的傷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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