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中國中產階級移民潮為政治還是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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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05月03日訊】隨著大批富豪、貪官移民的現象越來越為人所熟知,一篇名為《中國中產移民潮:不為政治自由而為生活質量》的文章將中國開始大規模移民的另一類群體——中產階級推向了風口浪尖。如果說,中國的眾多富豪以及貪官都是仰賴紅色資本登上了財富積累的至高點,那麼,中產階級這一憑藉自身的才華、學識和能力而力求達到事業巔峰的「打工貴族」,可稱得上是尋常世界裡一顆欲通過一己之身的努力來實現自我價值的璀璨明珠。然而時至今日,這些被工薪階層視其為奮鬥榜樣的「打工貴族」似乎不願再流連於自身所在的這個被欽羨目光所環視的打工世界,他們也緊隨著富豪、貪官的移民腳步,開始踏上從事業到家庭逐步遷移至海外的漫漫征途。

說起中產階級的移民,那篇網媒所刊登的文章在引述幾位中產階級移民的真實案例之時,將他們選擇移民的真正原因歸結為對生活質量的不滿,且強調並非是為了尋求一份政治自由。根據中國憲法的有關敘述,政治自由來自兩個方面,一是選舉與被選舉的權利自由;二是通常所說的言論、出版、集會、結社、遊行與示威的權利自由。結合此定義,我們盡可推斷,中國的中產階級對這類涉及、參與或者只限於針砭時政的政治權利可以說是漠不關心,取而代之的則是將人生的重心放在了如何實現高品質、高品位的生活之上。

這些本無可厚非,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權利。只是當他們試圖進行某種深入的探尋和思考之時,在他們對媒體的坦言之中,我們竟會發現,政治對其在中國的生活為何不能保證高品質一直在發揮著某種無法抗拒的作用。

以那篇文章中的一位林先生為例,他說真正開始考慮移民,是源於自己對女兒未來教育的擔憂。中國的教育帶給孩子的是難以承受的壓力,中國的競爭環境帶給孩子的是實現職業晉陞過程中的曲折艱難,他並不希望孩子「受這些折磨」。而林先生一家所要遷移的地方,是目前擁有最多中國移民的地區。那裏的中國人都普遍認為,「儘管拋下了好工作,賣掉了用於自住或投資的高價房子,也不太可能在別的地方找到更好的工作,但他們去的這些地方,空氣和水沒有受到那麼大的污染,社會保障更健全,食物吃起來更加放心。而且,這些地方沒有計劃生育」。而另一位移民美國的鍾小姐,她之所以會灑脫的放棄中國的那個頗有些權力的工作崗位,是為了擺脫一種除了工作、別無其它的生活。對她來說,「那不是生活」。

即便是只有兩類不同職業人群所坦言的三種說法,但我們也能發現,這些現實問題基本上囊括了中產階級之所以被逼無奈、出走他鄉的所有原因。縱觀這些原因,只要稍加分析就能看出,它們幾乎無不與政治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放眼中國,無論是學校教育的形式還是內容,都在時時處處的體現著機械殭化、填鴨灌輸的行為模式與思維習慣;而無論是學校的教育、職場的教育還是社會的教育,都在響應著自上而下的「愚民奴化」政策,都在極力渲染著「沒有硝煙的戰場」一般的競爭氣氛與鬥爭哲學。被淡化了「禮、義、仁、智、信」,被強加了「你爭我奪、爾虞我詐」的現代社會,又有誰能身在其中、卻活的坦蕩從容、幸福自在呢?

當這種精神的壓力還未來得及排遣,物質生活的愈發窘迫、問題頻出的壓力便接著以排山倒海之勢席捲而來。水源、土地、空氣等一系列的污染,食品、藥品等一系列的不安全,猶如生活中的定時炸彈,似乎隨時都在預警著人們將會迎來滅頂之災。「社會保障」成了一張無法兌現的空頭支票,「老有所養、老有所依」成了天底下最為譏諷的笑談。在這些不穩定的「禍起人為」的因素面前,人們唯一能聽到的便是政府「換湯不換藥」的新政和「治標不治本」的處理辦法,更有不時傳來的貪官外逃、資金外逃的令人無語的消息。

至於那位中產階級女白領所言的「那不是生活」的生活可謂是給中國中產階級的人生做了一個全面的概括和總結。如果按照「多勞多得」的分配方式,中產階級在中國過著舒適、愜意的高品質生活原本就不是甚麼奢談。然而,如今被工作填埋的他們,不但未能實現財富的日漸豐盈,甚至不得不放棄高消費、高品質的生活。在日益貶值的貨幣面前、在增速遠超發達國家的物價面前,曾經以收入為傲的「打工貴族」如今也只能焦慮不安、頗感無奈而已。

顯然,對政治毫無興趣、對政治自由沒有任何嚮往與期待的中產階級,似乎根本無法抵抗來自政治利益集團出於私利對整個社會所造成的傷害和侵襲。充斥著暴力與掠奪的政治統治之下,有誰又能獨善其身呢?因此,很多人都在文章 的留言中一語中地的指出:「沒有政治自由,何來生活質量」、「政治影響生活的每個細節」、「你可以不關心政治,但你躲不過它」、「 歸根到底還是政治自由」。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為當局者,不知那些意圖迴避「政治自由」的中產階級是否能從旁觀者的評述中得到一些警示和啟發?

有意思的是,文章中所提及的中產階級人士林先生最後頗有深意的指出,「如果你想成為富翁,你可能必須留在中國;但如果你只想有幸福的生活,為甚麼不走呢」?這句話似乎在告訴我們,在中國,「成為富翁」與「得到幸福」,二者似乎不可得兼。如果說獲取巨額財富的同時,幸福也將漸行漸遠,那麼,這些與日俱增的財富究竟又會蘊藏著怎樣的深意和玄機呢?或許這個問題也同樣可從政治的鉗制與對政治的依附中找尋答案,而更重要的是,無論是鉗制、還是依附,都讓人無從找尋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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