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郵:異議藝術家作品裡的 「六四」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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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06月02日訊】(大紀元記者秦雨霏編譯報導)從2006年,劉毅開始繪製1989年鎮壓當中被殺死的秘密面孔。多年來,他沒有將作品展示給任何人看,除了他的妻子和幾個密友。他不希望因此疏遠購買他商業畫作的經銷商或遭遇當局的麻煩。

《華盛頓郵報》6月1日報導說,成排的面孔被畫在黑白灰的底色上,從畫布上注視著觀眾。在它們當中有一幅坦克壓過天安門廣場的情景。

劉毅從未試圖展覽這些畫作,他也沒有將它們展示給任何人看,除了他妻子和幾個密友,因為擔憂被共產黨當局懲罰。他將它們和其他被禁話題的作品保留在他的畫室裡,提醒自己作為藝術家的責任。

「政府希望我們談論其他事情,忘記,但是感覺仍然在我們心裏。」他說,「作為一個藝術家,你不能逃離真相。」

週三標誌著中共領導人派遣士兵和坦克鎮壓天安門抗議者的25週年,這是現代歷史上最殘酷的鎮壓之一。自從1989年以來,政府試圖從公共記憶當中大力清除所有大屠殺的痕跡。它在課本當中極少提及並且在互聯網上受到警惕的審查。

「我不能解釋為甚麼。但是我感到需要為死去的人們做一些事情。」劉毅說。「一旦我完成油畫系列,我感到一種安寧。」

但是在藝術家的小圈子裡,天安門成為一個轉折點,加劇了他們對政府的反對和激勵他們創作回憶大屠殺以及抨擊其他政府濫權的作品。多年來,天安門也在中國文化世界裡向許多人拷問這樣一個問題:一個壓迫性社會裏的藝術家是否不僅僅有責任追求美麗,而且有責任追求真相?

這樣的藝術家越來越面臨另外一個障礙:鄙棄一個喧鬧繁榮的現代藝術社區,在這裡,一幅畫可以賣出數百萬美元。這個世界裡的許多人嘲笑異議人士的道德立場,認為他們的反黨主題是過時的。

「僅僅因為一個題目是敏感的,不意味著它是有價值的。」一個大學藝術家說。「有這麼多需要探索和表達的,就像生命,愛和死亡。」

許多異議藝術家駁斥這樣的邏輯是自私自利的。

兩年前,劉毅開始繪製一系列更大的肖像。這一次畫中人物是那些近年抗議自焚的西藏人。

「藝術應該是跟社會的對話。避免談論天安門,政府壓迫,腐敗,還有那些繼續主導我們社會的事情,是在無視現實。」在詩作中探索天安門的北京作家王藏說。

「藝術的核心本質是言論自由。」他說。「如果你沒有這個,你還表達甚麼?」

測試官方紅線

《華盛頓郵報》報導說,中國藝術家長期以來在跟政府設立的限制搏鬥。今天,對於諸如毛澤東,文化大革命等歷史題材,政府審查越來越放鬆。但是某些話題,諸如天安門,現任共產黨領導人和西藏自治運動,仍然是禁區。

一些現代藝術家一點點逼近官方紅線,但是小心不越過雷池。許多人乾脆去探索其他話題。還有一些藝術家大膽藐視審查,比如像嚴正學。

70歲的嚴正學駝背。他一生經歷了自從1949年中共建政以來中國藝術世界戲劇性演化。天安門是他作品的轉折點。

嚴正學接受採訪說,太多中國藝術家變得著迷於財富和成功。這是三十年經濟繁榮的結果。「但是這仍然是一個共產黨控制所有琴弦,人們無故受苦的社會。」他說,「面對這些,畫青草或漂亮的花朵有甚麼意義?」

就像其他藝術家一樣,即使在天安門屠殺之前,他也在批評政府。但是在天安門之後,嚴正學投身於抨擊共產黨的大膽的異議運動。

在1993年遭到警方嚴重毆打之後,他起訴政府,被判勞教兩年。在監獄裡他創作一系列抽像水墨畫,並把它們藏在監獄外屋裡,等待朋友和家人日後取出。

其中一幅作品題目是「89.6!!!!天安門」顯示黑色的太陽位於荒蕪的天安門廣場上,廣場上散落著黑色血液的血管。三隻山羊站在廣場中間。「他們代表馴服的人們,唯一活下來的人們。」嚴正學說。

(責任編輯:童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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