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韻:奧運背後--從孫楊痛失金牌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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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08月08日訊】里約奧運會隆重開幕。開賽首日,中國隊無金牌進帳。泳壇名將孫楊衛冕失敗,失望痛哭。惋惜中,許多人仍然給予孫楊掌聲和支持,勝敗乃平常之事。又在微博上看到,有外媒報導,擊敗孫楊的新秀霍頓指孫為「嗑藥的作弊者」,言談中充滿不屑。

此時,關於奧運會的回憶悄然湧來。曾幾何時,我和全家人深夜守在電視機旁,觀看奧運會的比賽,為中國隊加油。雖然明知,遠在海外比賽的國手,聽不見我們的喝彩,但歡呼的聲音依然響亮,一夜又一夜。次日,趕往報攤買報,細細閱讀賽事新聞,特別追看我國運動員揚威奧運的細節。獎牌榜的更新,更是關注的焦點。當看到中國的金牌數、獎牌總數超過了某些國家的時候,心中豪氣激蕩。我們更強!

不過,每次重大國際比賽期間,都有同事或親友興趣索然,甚至對於誰得金牌毫不在意。對於他們的冷淡,年少的我曾經認為,這是不愛國的表現。我羡慕那些摘金戴銀的選手,風光出場,在泳池裡或球場上翻飛跳躍。而我和我的小夥伴們,卻觸不到一張國際標準的乒乓球桌。學校裡新砌的水泥球臺,足以令學生雀躍。至於游泳,更是難事。還記得,離我家很近的一個大院裡有很好的游泳池,可是想進入非常不易。托關係,求人情,還要繳六元錢辦證。三十多年前,六元錢挺有分量,但並不是誰都可以買證入場的。所以,在那時,我只有寄情於電視比賽實況,想像著自己就是領獎臺上的金牌得主。

時光,不斷地帶來嚴肅的訊息和真實的對照。圍繞著奧運會的方方面面,許多現象和思考,從奧運會光環的背後浮現。

興奮劑風波

澳洲游泳冠軍對孫楊的輕蔑,令人心生苦澀。在一些人看來,中國游泳選手的表現與興奮劑總是脫不了干係。

據新紀元2011年報導,從1990年到2009年20年間,中國體壇爆出了許多興奮劑醜聞,大多發生在田徑、游泳、賽艇、舉重等體能性項目上。國內興奮劑檢測一共查出大約300多例呈陽性者。

2013年2月12日,世界反興奮劑機構總幹事大衛•豪曼在倫敦舉行的記者會上說,有足夠的證據顯示,全球99%的非法興奮劑都來自於中國。該機構主席約翰•費伊隨後也表示,查封興奮劑的供應商無濟於事,因為中國是這些違禁藥品的最主要貨源地。

《悉尼先驅早報》曾經報導,已經移民澳洲的原中國奧運代表團首席隊醫陳章浩,坦誠自己當年在50多名頂級運動員身上嘗試過各種興奮劑,包括霍爾蒙、血液興奮劑和類固醇等,甚至姚明、劉翔都在自己職業生涯的最關鍵節點上諮詢過他。陳章浩直言,中國在上世紀70至90年代曾大面積使用興奮劑,而游泳、田徑和舉重等項目則是興奮劑的重災區。著名媒體人李承鵬曾說:「我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我所知道的中國冠軍,至少1/3是服過興奮劑的。」

大陸前海洋報記者昝愛宗曾表示,中共以犧牲運動員的健康和生命為代價,換取金牌、樹立強國形象的做法,與世界文明背道而馳。自由撰稿人、原河北人民廣播電臺編輯朱欣欣曾發表評論,中共當局一方面對群眾體育健康的重視與支持力度不夠,另一方面卻靠運動員的成績來給自己的政權貼金,是專制體制的本性使然。在當今中國,國際賽事金牌數和運動員的成績關係到相關省市,甚至國家體育部門的各類考核標準,而興奮劑方面的問責制度幾乎是空白。

服用禁藥,不僅對運動員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也違反了公平競爭的奧運原則。無論比賽輸贏,運動員都應該以坦蕩光明的競技精神,去贏得世界的尊重。

為誰而賽

「為了團隊和國家而戰鬥,國家和團體利益高於一切。」這是20多年前中國乒乓球隊的口號,又或者是所有國家體育代表隊的宗旨。在中共的統治下,人性被抑制的表現無處不在,體育界同樣不能倖免。當中國體育運動員登上了世界的領獎臺,他們經常感謝祖國和領導的培養,而個人的努力或親人的支持往往被忽略或羞於提及。近年,這種現象雖有所轉變,但舉國體制對個體運動員的束縛等弊病仍然存在。

個人的利益要為祖國的榮譽讓位。於是,產生了「讓球」這種違反體育精神的奇怪現象。在1988年漢城奧運會女子乒乓球單打半決賽中,焦志敏在領導授意下、輸給隊友李惠芬。以焦志敏的實力,本有望闖入決賽,但卻因為讓球而無緣金銀牌。在經歷了8年裡5度讓球後,焦志敏不想再拼了。

多年前初到海外,我驚訝地看到,在我居住的社區內,有著國際標準的游泳場、田徑場和室內體育館。體育館內有乒乓球場、籃球場、羽毛球場等場地,居民可自由預訂,收費低廉,而且還有體育補貼和對學生的額外優惠。這樣的公眾體育設施遍佈全城。早晚和假日,人們選擇地點和運動類別,與親友同學同樂。我不由得回想起了中學時的水泥乒乓球台,感歎異國民眾在體育場的自由愜意。沒有金牌的指標,沒有比賽的壓力。奔跑、游泳、擊球,只為了興趣和健康。

據報導,1988年漢城奧運會時,中國國家體育總局的事業費為每年10億人民幣,到了1992年巴賽隆納奧運會時增至30億,到2004年雅典奧運會時,這一數字上升到至少200億人民幣,而在2012年體育總局的預算已高達355.6億人民幣。有專家曾測算,中國一塊奧運金牌的成本,相當於7億人民幣。舉國體制堆積出的奧運金牌,不僅以運動員的汗水澆灌,也同時藏著全中國納稅人的血汗。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中國的人均體育場地只有1.04平米,而日本的人均體育場地有19平米。在美國,單單是公共游泳池就多達36萬個。在中國,中小學的體育場地、體育設施嚴重缺失,普通城鎮居民參與體育鍛練十分困難。

中共的一名體育官員在受訪時說:「奧運會是文化戰的一部分,在中國與美國的文化戰中,單就文化而言,中國是非常弱的。中國唯一能與美國較量的就是體育領域。」

廣東居民李勉之評論說:「我一直認為,從共產黨49年建政以來,中國的體育與全民健身無關,也跟商業競技無關,它基本上是一種面子工程,是執政黨表現執政合法性的一種手段。」

原河北廣播電臺編輯朱欣欣說:「體育成了利益和政治形象的犧牲品,完全圍繞金牌去進行投入,成為各地政府形象工程的一部分。在這種情況下,運動員不可能有健康的心態,各級體育官員也不可能有一個有利於體育運動的指導思想。當體育成為各級官員晉升的一個跳板,或者運動員謀取私利的一種手段,體育不可能健康的發展。」

奧運,是近還是遠?

「更高,更快,更強」。奧運會,本應是對人體自然能力的展現與欣賞的平臺,是各國選手間友好交流的管道。對人的生命的尊重,是首要前提。

近年來,大陸民眾反對「舉國體制」的呼聲越來越強,這反映出人們對中共極權體制的質疑、對大陸現狀的不滿,對美好生活的追求。早在幾年前,就有網友寫:「舉國體制不能解決官員的貪腐、不能解決高房價、不能解決老百姓上不起學、不能解決看不起病……,所以這樣的舉國體制是沒有用的!」剛看到一個新的奧運段子:「奧運會為什麼中國游泳運動員異軍突起,進步神速?答:城市沒有下水道,一下雨就到處是泳池。」

對於掙扎在貧困線上的大陸百姓而言,奧運會離他們太遙遠。金牌不在他們的世界裡。對於體育選手來說,拼搏奮戰,充滿艱辛。其實,無論行走在哪一條道路上,都希望我們能夠走出真誠、自信和希望,揮灑自由的人生。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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