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翔: 「大道至簡」的化境之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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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0年12月22日訊】清談。品茶。女藝術家忽然離座,低頭在一邊桌旁一隻杯中調製什麼?不想是在作「聞香」的準備,這是她愛好的一項特技或特藝。她返身過來時舉杯在每個人的鼻孔下,讓大家均聞一聞,竟有一股濃郁的香氣直衝鼻孔。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之後她起身就準備告辭,被我大喝一聲中「坐下」!多次重複後她終開車離去。她是此處常客,其另一個別開生面的莊園離此很短的車程。次日就傳來她的信息邀請我與秋瀟雨蘭赴她家作客。莊園「道主」不由擱下她的領地中的「湖中孤島」一行,開車往返小丘叢林深處的另一處園林。

同女藝術家一見面,女莊主就在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於仰躺中。女藝術家就迫不及待地領我們樓上樓下竄來竄去。此處室內室外同樣的寬闊和空曠。另一處莊園隱逸「大象無形」的天地化境中叢莽的深處,無處不無瀰漫非任何教義氣息的「大道」的圓融。此處室內卻無處不見繪畫、攝影藝術、室外是投視中的縱橫層疊的遠山,時空中隱匿一種東方藝境中禪意的「大音希聲」清潤的寂靜、似有似無的世外的清音!兩處莊園外在氛圍和內在韻律各別,我天然生來喜歡!秋瀟雨蘭和我見室內鏡框中的一幅攝影藝術作品,僅是簡單的兩截圓木,不知為什麼心中卻好不觸動!

我甩開女藝術家和秋瀟雨蘭跑下客廳陽台、跑出戶外眺望,見遠處純蘭晴空的雲彩、遠山覆蓋於整片山丘的雲影,互為交叉於寂靜中潛移,好不眷戀!一回頭見身著棕紅衣衫的女藝術家的獨子,感覺從長相到衣衫好青春!好喜歡!其愛子臉貌身材有點像遠逝年月「朦朧」的北島,我叫他「曉白」而非「小北」,既區別兩代人、也意味著他們這一代人屬於「文明裂変」中正處於拂曉發白、晨曦初露的年代。

彼時彼刻的當下,血肉人體中感覺「火光一閃、剎那即滅」,人置身同頭一個莊園一樣四圍墨綠叢莽的空曠、同樣萬萬千千、千千萬萬葉片的環繞、同樣四圍一塵不染的世外淨境,人彷彿自甘葉簇的糾纏、融為一體中回歸自然。不得脫身中,不知為什麼腦神經網絡中突然又蹦出歲月遠逝中卻令我淚眼濛朧的幾句詩,那是上世紀七十年代初夏時分,在故園的「秋瀟雨蘭之戀」遠未揭開簾幕前,唯有「我和我的影子」的一種莫名預感中,寫下的一組奏鳴曲組詩中的一首《霞光裡一片小銀杏林》中的斷句:

還是那棵小樹下,還是我們倆,一對依偎的身子、兩雙微閉的眼晴。

身旁的每一片樹葉子的聲音,很遠很遠。

遠空的每一朵飄動中的雲彩,很近很近。

今日任何人讀這兩句詩,從中只讀出「性情」而非「野心」,當下如此。往日如此。今生今世如此。因為幾十年前曾張貼於北京天安門廣場、刋出油印民刋《啟蒙》,曾同我相擁的年青於我的北京的小顧城們曾讀到、很喜歡,其後他曾寫下了一首《遠與近》。後來顧城莫名的壓抑中殺妻並自殺於異國他鄉。不知為什麼總有負有特殊使命者,從青少年到壯年、從壯年到暮日人生始終對我盯梢、追蹤不放、甚至不擇種種手段多次欲置我於死地?!對性情人生者的我一切可放下!因為給我的感覺「除了無聊還是無聊」?!在捍衛世界公義人生的美國無論其人權、法制、公義卻絕決不容!

中國同美國不同水土「作為兩個國家」可以並列、同共產「極權和專制」卻兩廂質別、天海懸殊!此生至暮日,故土原鄉的幾代胞裔,我的一本「文學作品」的書也看不到、我的任何「詩書畫」藝術也無從展出,共產極權體制為什麼終生踐踏與剝奪我「作為一個人」的天賦人權?!一生一世了,眾生平等中生前的我不能不問「十萬個為什麼」?!

人乍來初到的圍聚茶桌的時刻,一杯茶下肚的我曾作即興朗誦,一首《宇宙人體》、一首《大紐約茶客》和前後摘錄的幾句詩,本怎麼也想不起來,淨境中似整個感覺突然晶瑩透亮,詩句從已逝歲月輻射而出、一字不差。

結緣塵世、活在當下,與同類中的他人何涉?!為什麼芸芸眾生中的每一個生命個體,沒有自已的獨立思維、思想自由、言論自由,血肉生命之外的自由生命精神空間?!惹誰嗎?礙誰嗎?!從宇宙生靈的生物鏈到「人」的腦袋瓜子的神經網,從腦神經到人體四肢,一思一念、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非要由「身踞特權而搖搖欲墜」的同類主宰和駕控並名之為「正確」(震雀)嗎?!每個人都是一隻蒼鷹或孤鶩而非麻雀,非要如我本人一生一樣任人震動不安、不停騷擾嗎?!

為什麼思想、言論、出版自由在西半球的美國人人能享有,為什麼作為一個人的我終其一生受到封殺、打壓、多次囚禁和多次施害,同為青空日照下生靈,你有什麼權利終生踐踏和剝奪作為一個公民的我應有的合法權利、甚至剝奪我的國藉、我違了什麼「憲」、犯了什麼「罪」、觸了什麼「法」?!時空中對宇宙時空生命認知自身如此腦殘弱智,唯極端膨脹的「特權」的私慾外一無所知,你有什麼資格踞高臨下、對眾生頤指氣使?!此生經歷如重負,形同如「揹一個女人過河、過河就放下」。但以啞默包裹真相而不是終極揭穿,對人本身是與生俱來的心境與胸襟,對生而為人的「生」的人性尊嚴卻是最大的畸形、異化、歪曲和恥辱!!!

置身女藝術家莊園和在另一個大莊園中作客數日,今生今世總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中國人在美國竟擁有這麼空曠、遼闊、寧靜的地理空間和一塵不染的精神文化淨土,美國人在中國有同樣的可能嗎?!從生態環境到精神空間不受人制約,而是天然享有的與生俱來的人權,對中國人而言,無論近現代至當代,不是無異於傳說、奇蹟、人間神話嗎?!

頭上盤了個道家髮髻,身穿一身白衣褲,似道袍、非道袍。今天的秋瀟雨蘭怎麼啦?我戴上頂西部牛仔草帽、身著棕灰色短袖衣、紅黑色短球褲。今天要外出,女莊主一身寬袖長裙幾近拂地出現,兩個外來訪客一起同其隨行。在木陽台上還沒有動身,我不禁好奇地問去哪裡?「去了就知道」!這是秋瀟雨蘭的爽快回荅。這時我才發現莊主手持一柄細細長長的草鋤,還帶上一把鐮刀,秋瀟雨蘭背上卻揹了一個竹編的大揹簍。而先行步下大陽台小木梯的我,仰天上下左右舉目四望中,不由放聲哼唱出一首遠在童年時代就喜歡上的歌,其旋律、節奏未變、歌詞卻稍對應於當下場境:「要是有人來問我,這是什麼地方?我就驕傲地告訴他,這是大道化境之莊!」

在什麼地方?在西半球美利堅合眾國、美國紐約上州。在遠離往昔的「暴力革命」、當下的共產「暴力政治」的東方閒情、隱逸人生之處、絲毫無涉於社會層面淺層認知的「階級鬥爭」之外的天生人生場境。曾去過不同國家、城市、並曾由匹茲堡安排上百所大學藝文精神交流活動,也參與過華裔活動的種種空間,卻從未涉足「地理空間與精神空間」雙重意義的「空曠與遼闊」。晚近在紐約寫完五卷本《東方大詩》外,我終從浩瀚宇宙外太空精神時空重返地球,此時此刻的當下,正應邀初訪此處、置身另類時空中宇宙之「道」的精神化境和淨境。

此處山水風情,有清韻,有大道,有禪意,對一個文學與「詩書畫」藝術立體綜合創作者的我來說,感應空間中有「宇宙生命大詩」隱形藏匿、滲透、瀰漫,與大道渾然一體、與禪宗互滲相融。

在當前全球性瘟疫泛濫之時,此處自然生態和精神生態清淨依然,各種自然與人為病毒一塵不染。這是個青空日光下不用戴口罩、時常洗手防病菌感染的地方,也是人與人、人與自然不用互為隔離而是互滲與交融一體的空間。不染大自然疫情,也無涉於「武漢肺炎」、「極權病毒」、「獨裁洪災與乾旱」,人與人如此、人與鳴禽走獸如此、人與飼養於身邊的大狼狗如此。大自然中兩相平衡、和諧共處。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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