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請還給弱勢者以苟活的權利

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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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29日訊】正當國人為“神五”的成功歡呼雀躍的時候﹐正當我們這個古老的民族一次又一次地為它今天所取得的成就陶醉的時候﹐籠罩在節日歡慶氣氛下的神州大地卻傳來關於城市無業流浪者的不協調協的聲音。《南方都市報》﹑《北京青年報》等報紙均在近期刊載了各自城市城管部開展的驅逐城市無業流浪者的報導﹐這些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社會良心的報紙一致發出了倍感辛酸的感慨﹐他們憑着人類的良知呼喚寬容與理解﹐呼喚愛的回歸。

10月17日《南方都市報》刊登了題為《給城市無業流浪者以愛的生路》的評論文章。文章寫道﹕“一位懷抱孩子的婦女﹐正在自己“家”所在的橋下與北京市的城管人員“磨牙”﹐因為﹐像他們這樣的“三戶人家”﹐露宿在元大都遺址公園西側學知橋下﹐既不私搭亂建﹐也不亂扔垃圾﹐卻成了城管們的難題。10月8日《北京娛樂信報》的一組照片﹑一篇短文﹐使我們再次感受到了城市露宿一族的這種無不酸楚的特殊生活情景”。“絕大多數流浪者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他們乞討﹐並非搶劫﹑詐騙﹐不論是誰都無權干涉公民的的這種生存權利和謀生手段”。文章末尾作者呼喚﹕“我們有必要正視那些曾經令我們引以為恥的流浪人群﹐給愛一條生路”。“給愛一條生路”﹐在這個到處充滿愛的歡歌﹑到處流行愛的喃喃囈語的時代﹐卻分明有人看到愛的缺失﹐愛的荒蕪。

當兩情相悅之“愛“被流行歌壇翻唱得蒼白乏味的時候﹐當“愛”的商業批發產品──“充斥銀屏的沒完沒了的愛情劇與暢銷不衰的情愛小說──因尋求生活刺激的需要而大獲其利的時候﹐另一種愛──同情之愛﹐關懷之愛──卻因為瀕臨滅絕而變得彌足珍貴起來。在流浪乞討人員身上﹐我們見證了太多的殘酷無情。先是大學生孫志剛被誤認作“三無”流浪人員被收容﹐被毆打致死﹐後是那位尋找回歸之路因身無盤纏而落入流浪之途的婦女遭到三名少年的毒打﹐在無人救助中悲慘地死去。面對這些悲慘事件﹐我們是否應該躬身自問﹐為什麼在弱勢者身上﹐我們身上的愛就變得那麼貧瘠﹐那麼吝嗇﹐那麼虛偽。難道不同階層之間真的存在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嗎﹖人類所宣講的自由﹑民主﹑博愛的精神最終都在現實和利益面前碰得粉碎。

這些常年露宿街頭﹑橋墩和建築物附近的城市無業流浪者﹐在人們眼中﹐他們是城市的瘡疤﹐他們是代表臟﹑亂﹑差的社會垃圾。當收容制被廢止之後﹐這些終於可以自由呼吸的﹑可以自由遊走的垃圾卻成了令各大城市城關部門頭痛的難題。為了市容市貌﹐為了文明人的安寧生活不被這些礙人眼目的社會垃圾所攪擾﹐各城市城管部門紛紛主動請纓以行使驅逐城市無業流浪人員的“神聖使命”﹐他們象清掃垃圾一樣地進行所謂的“清理”與“整治”﹐城市無業流浪者則成了沒有家業﹑沒有祖國﹑沒有任何權利的被驅逐者之類﹐讓人充份體驗到了何為世態之炎﹗

與城市無業流浪者們有着相似命運的還有許多掙扎在社會底層的人們。兩年前的一個冬日﹐我攜妻兒走在回鄉探親的路上﹐剛從火車站出來﹐路過一條陰濕的街道時﹐迎面奔來幾個手持棍棒的惡狠狠的漢子﹐一身治安巡警穿扮。見來勢洶洶﹐我們急忙閃到一旁。而週圍的黑頭垢面的蔬菜瓜果商販們則被這一意外的情況嚇得四散驚逃了﹐瓜果散落滿地﹐未及逃離現場者身上早已挨了幾記悶棍﹐地攤上的瓜果一律被砸得稀爛。原來﹐該地被禁止擺攤設點﹐只有個別已經辦理正規手續並納足稅款的商販例外。再看看那些逃離的小商販﹐有的是趕了早集來得農民﹐有的是衣着破爛﹑家境貧寒的城市無業者﹐甚至還有滿臉布滿皺紋的老太婆﹐神情沮喪地看着辛苦運來的瓜果遭到如此可悲的命運。權勢者作威作福﹐貧賤者舉步惟艱﹐一切恍如昨日。

城市無業流浪者以及與他們命運相近的人們可能來自社會各個階層﹕無力維持地產的農民﹐失業工人﹐破產的中小企業主。社會的殘酷競爭總是會不斷產生和保留這類人群﹐他們來自于我們之中﹐在生產大發展的時候﹐在企業急需用人的時候(儘管他們也許只能算是簡單勞動力)﹐他們同樣是不可或缺的潛在的社會勞動力﹐因此﹐他們同樣是社會的一分子﹐理應得到作為社會公民的同等待遇。但是﹐在生存競爭﹐自然選擇的社會法則下﹐作為弱勢者﹐他們卻被剝奪自由生存的權利﹐他們被到處驅趕﹐直至被驅趕到荒蕪人煙的地方去自生自滅。面對急劇的社會貧富分化﹐面對非人道現象的存在﹐我們沒有理由歡呼和沉醉于所取得的成就。我們雖然在經濟建設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舉世矚目的成就﹐但是社會的公平和進步事業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在目前﹐先讓我們的社會多些人性的關愛﹐還給弱勢者以苟活的權利吧﹗ 源自﹕劍虹評論www.comment-cn.net(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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