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你在吃人吗?

余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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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19日讯】据“博讯新闻”记者报道,在广东经商的许多台商,将“婴儿汤” 当作“壮阳胜品”,悉心搜求和品尝。他们花三四千元人民币,就能够 吃到一盅用六七个月大的婴儿炖成的“补汤”。

在东莞开工厂的王姓台商,自诩是婴儿汤的常客,“几个月大的婴 儿,加入巴戟、党参、当归、杞子、姜片,加入鸡肉、排骨,炖八小时 ,很能补气、养血。”他一边紧搂身旁十九岁的湖南二奶,一边洋洋自 得的说:“以我六十二岁的年纪,每晚都可来一回(做爱),还不是靠 这个。”眼见记者满脸狐疑,他自告奋勇,带记者“见识见识”。

第一站,他带记者到广东佛山市,找到吃开婴儿汤的餐厅,谁知主 理的黎师傅却说:“排骨(他们的暗语,指婴儿)不好搞,现货没有, 胎盘倒有新鲜的,这东西不能冷冻,新鲜的好。”

黎师傅说,真的要吃那个,“有个外地来打工的夫妻,现在怀孕八 个多月,由于两胎都是女儿,再过几天准备盐水催生,如果又是女儿, 到时候就可以吃了。”

记者还是半信半疑,调查采访几个星期,还是听的多,没有亲眼见 过 ,以为就此打住,谁知过不了几天,王姓台商来电:“东西找到了, 天气转冷,有几个朋友正想进补。”

他带着记者来到台山,找到了餐厅。负责的高师傅带着一众人等到 厨房“开眼界”。但见那小小的婴尸比猫儿大不了多少,躺在砧板上。 “五个多月大,有点小。”高师傅说着似乎有点歉意。

高师傅说女婴尸是朋友从乡下找来的,他不肯透露这女婴的搜购价 ,只说价钱是依据月份大小、死胎活胎而定。王姓台商说,吃这一盅要 三千五百元人民币,其他细节,他不理了。

记者听食客们聊天说,流产或堕胎的死胎,中介人包给产婆几百块 红包;若是接近足月引产的活胎,则要付两千元红包给女婴的父母,当 是收养。婴儿交到餐厅时,都已死亡,之前是死是活,已无从细考了。 记者感叹说:“中国人好进补的习性,已将到天谴的地步了。”

我相信上述报道的真实性,在今天的中国究竟有什么事情是“不可 能”发生的呢?但是,我又认为,这篇报道存在着一定程度的误导—— 似乎喝婴儿汤的顾客仅仅是几个外来的台湾商人,大陆的官员和商人们 则完全置身事外。其实,台商不过是“入乡随俗”而已——在大陆,吃 婴儿、吃胎盘,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作家廖亦武所着的《中国底层访谈录》一书中,有题为《食客迟福 》的一章。该书并非“小说家言”,而是地地道道的“口述实录”,诸 多细节,触目惊心。有过知青生涯、经商致富的迟福,高谈阔论自己吃 婴儿的感受:“稠稠的一窝汤上来,白得晃眼睛。取调羹一尝,鲜得耳 门子嗡地一响,我感到浑身都是舌头,在一伸一缩地舔。朋友连问几声 :‘咋样?’我都傻了。”这一描述,活灵活现,显然绝非作者的编造 。

这不是迟福第一次吃人肉,早在知青时代他就曾经“大饱口福”。 迟福回忆说:“运气好也可能捞着个大的,六个月以上才想起流产的傻 婆娘,呼天喊地张开血胯,任医生从那洞中一锄接一锄地挖出包袱来, 耳朵、鼻子、嘴都齐了,连手脚指甲都有了,这种货,少说也一两斤, 弄得不好,撞上临盆流产的,三四斤也打不住。这么大一块,一锅煮不 完,就分成两三锅。称斤两,我再怕也要去监督,因为秤星子偏一粒米 ,就是好几十元。”在无数描写那个“伟大、光荣、正确”的年代的着 述中,我很少见到这样的细节。毛泽东呈现在民众面前的是那张有些女 性化的笑脸,而他吞噬了上亿生命的血盆大口却依然被遮掩在历史隧道 的深处。

那么,今天那些供食客们大饱口腹之欲的婴儿又来自何方呢?迟福 透露了婴儿的来源:“全中国有多少女人?至少五亿吧?就算每个女人 在一生中只打过一次胎,这笔财富,过去都白白扔了,现在还继续扔。 胎盘值钱,每个医生都抢。城镇的卫生院和个体诊所(还不包括游 医和黑店)比星星还密,只要订货,到时候打个电话,就派人去收购。 越新鲜,收购价越高。”

我们没有办法回避这些“同步”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实。这些血淋 淋的事实凸显出这样的结论:我们赖以生存的文化、伦理和制度存在着 致命的缺陷。如果我们不解决这一致命的缺陷,我们将永远也不配称作 “现代”和“文明”的国度。吃人的事实与我们拥有网络、波音飞机和 法国时装同时推展。假如我们放下虚妄的“爱国主义”热情,在铁的事 实面前,我们将不得不痛苦地承认:在地球上,中国是最缺乏生命意识 的国度。儒家伦理关注的是一套僵硬的统治秩序,在儒家伦理中从来就 没有为“生命”安排过位置。二十世纪以来,被五四运动冲击得奄奄一 息的儒家伦理,经过斯大林主义和法西斯主义洗礼之后,脱胎换骨,成 为一种新兴的意识形态。它以“共产主义乌托邦”的面目粉墨登场,君 临天下。而人的生命、人的尊严受到了更为残暴的压抑和虐待。中国人 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堪称世界之最,中国人残留的“吃人”的野蛮习惯也 堪称世界之最。

鲁迅精辟地将中国的历史和文化概括为“吃人”两个字。过去,人 们仅仅将“吃人”理解为一个深刻的隐喻,偏偏忽略了它最直白的本意 。其实,鲁迅是同时在两个层面上使用这个词语的——显然,“吃人” 是存在于中国当下生活中的、活生生的现实。学者任不寐认为,中国古代的吃人行为,基于中国是世界上自然灾害最严重的区域。“灾民的生存法则”使得“吃人”的暴行具有了某种道义上的“合法性”。例如, 晚唐名将张巡坚守孤城,城中断粮,张巡便将妻妾杀死,让将士吃其肉裹腹。史家记述这一事件的时候,不仅未对张巡杀人、吃人的暴行作丝毫的谴责,反倒对他“忠心耿耿报君王”的行为大肆赞扬。奴隶主灌输 给奴隶这样一种伦理:一个奴隶,只要忠诚地侍奉奴隶主,即使残杀并 吃掉另外一个奴隶,也可以不用承担任何的罪责。假如这种残杀和虐吃 的目的是为了维持奴隶主的统治,那么奴隶的行为还会受到褒扬和奖励 。在《资治通鉴》中,“人相食”是出现频率最高的词组。即使是多达 百万的民众被吃掉,史家也抱着若无其事的心态一笔带过。

如果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前中国的“吃人史”可以用任不寐的理 论来解释,那么近二十年来的“吃人史”以及正在我们身边发生的吃人 事件则需要用新的视角来审视。过去,吃人是在极度饥饿的状况下“无 奈”的选择;今天,吃人却是在食品相当丰裕的境况下“主动”的追求 。过去,人肉被当作粮食,吃人的目的是为了维持生命;今天,人肉被 当作补品,吃人的目的是为了延年益寿、增强性欲。过去,吃人者是怀 着恐惧和痛苦在吃人;今天,吃人者却是心安理得、欢欣鼓舞地吃人。 今天难道比过去“进步”吗?今天难道比过去“文明”吗?我认为,今 天的吃人行为更加不可原谅,因为它突破了人类最后的伦理底线。

连同类的肉都可以津津有味地咀嚼,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 ”做的呢?在今天的中国,不仅“无法”,而且“无天”。食客在吃人 、煤矿在吃人、鞭炮在吃人、警察在吃人、酷吏在吃人、贪官在吃人 在这个“人肉的宴席”上,“吃人”与“被吃”几乎成了每一个(包 括你、我、他在内)都无法逃避的命运。

作家郑义读到这则关于“婴儿汤”的新闻之后,将其形容为“末日 狂欢的盛宴”。是的,我们的末日快要到来了——尽管有博学鸿儒声称 “二十一世纪将是中国人的世纪”,我却要将这句话改动为“二十一世 纪将是上帝惩罚三千年不断犯罪的中国人的世纪”。郑义曾经调查过“ 文革”时期发生在广西的大规模的吃人事件,他写道:“我们企图以人性的代价来换取一个美好的社会,我们以为跋涉过血与尸体的泥淖之后 会迎来一个人类历史上最壮丽的黎明。结果那灿烂的黎明没有到来,我们却堕落为丧失人性的群兽,一步步走入地狱的黑暗!中国人,我的手足同胞,请想想吧,请扪心自问吧:广西仅仅是广西吗?食人者仅仅是 那几千几万吗?——不,广西不是广西,广西是中国!食人者不是食人者,食人者是我们整个民族!而且,我们不仅食人,我们还自食。所谓 自食,并非仅指我们自相残杀,自食父老兄弟、同胞姐妹,更指我们自 食灵魂,自食一个民族所赖以生存,并与全人类共建人间乐园所不可或 缺的基本素质——人性。”

那时,郑义还心存几分希望,他在文章的末尾祈祷说:“愿上帝宽 恕我们!”然而,十多年后,面对着今日之中国,面对着“已纯是闹剧 、丑剧以及文字难以指称之公然堕落”的中国,郑义那最后一丁点的希 望也破灭了。我想,郑义是含着眼泪写下这段话的:“我感到,冥冥中 ,有一股巨大的邪恶正在把中华民族推向万劫不复的毁灭!我不再祈求 上帝宽恕我们。我誓与我的同代人为敌。我站在被剥夺了生存权利的不幸的子孙一边。我站在那些被烹食、被遗弃天涯的女婴一边。”

《圣经》中三次提到这句话——“不可用山羊羔母的奶煮山羊羔” (《出埃及记》23:19、《出埃及记》34:26、《申命记》14:21)。 在这句话中,我感受到了一种大慈悲、大同情、大怜悯。万能的上帝是 那样深切地爱着这个他创造的世界。上帝不能纵容类似于“用山羊羔母 的奶煮山羊羔”的事情的发生,当然更不能纵容人类吃掉自己后代的事情的发生。

那么,我们这个堕落到地狱最底层的民族,等待最后的审判的来临吧!

──原载《浴火凤凰》:http://chinatown.coolfreepage.com/(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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