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艾蘇:何方天使﹖週游列國

贊台灣藝術大學舞蹈系的演出團

夏艾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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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7日訊】台灣藝術大學舞蹈系成立於1961年,以高品質的專業教學和演出亨譽國內外,曾應邀參加匈牙利民族舞蹈節,紐瑞耶夫芭蕾大賽,英國東方舞蹈節,波蘭國際民俗舞蹈比賽,南非國際民俗舞蹈比賽。2002年作為二十年來第一所亞洲大學參加全美大學舞蹈節在美國肯尼迪中心舉辦的演出。

  2004年1月21日22日在紐約曼哈頓中心為《全球華人新年晚會》共獻演了三個民族群舞。 
 
  一,草原天邊雁,飛來入畫圖。-- 群舞《乳飄香》

  過去有首蒙古著名的民歌《嘎達梅林》:「遠方飛來的小鴻雁啊,降落草原,不敢獨自飛……,」給人一片悲涼蕭索的印象。而台灣學生們的出演,立即帶人進入生動意境:生氣勃勃,鮮明艷麗,籃色的合身騎袍綴滿銀色反光的廣片,在顫動的抖肩,轉腕時刻,彩燈反射,一片燦爛。尤其和諧,默契的整體美,使人想到翱翔萬里的候鳥大雁那人字形的美妙行陣﹔那遨遊草原上空的雄鷹,疾飛而下的矯健,敏捷。

 像一群雛雁披著滿身的霞光,飄落平沙,似八方矯健的小鷹映著旭日初升的瑞采在奮翅高揚,給全球華人新年晚會帶來青春活力,亮麗色彩與和平的氛圍。人們眼睛一亮: 「美!」這是觀眾普遍的感受。

  不是簡單的移植,不是單純的模仿,這是師生們付出心力的藝術再創造。

  在吶喊般的蒙歌原聲中開場,保持了濃烈的蒙古情韻,舞蹈中途浩歌再起,以節奏鮮明的齊聲呼嘯都顯耀著迅雷風烈的大草原上驃悍的騎手們遒勁的生命力。 但籃色的騎袍,脫去草原常見的姚黃魏紫,南國女兒的靈秀溫和又洗淨了草原風暴的野性及成吉斯漢大軍的殺氣,更與被蘇俄割去的外蒙古的國家藝術清濁不同﹐涇渭般地分明(世界上竟有這樣的外蒙國歌:「我們的紅旗就是戰旗,高舉起紅旗消滅仇敵!打死他們餵給狗吃!嘿!看我們高舉著鮮紅的旗!」)

  把蒙族傳統的項碗舞,迎賓舞等貴族宴樂的主題柔化為大草原上鮮乳飄香,豐收喜慶,幸福愉悅的一派和平景象。

  在藝術上既珍惜原創舞蹈的精華,小演員們弓垂兩臂,威武下夯的姿態(蒙古式慣跤前的把式),擰腰甩臂,晃肩搖頸的勁道,雙臂雄鷹展翅般飄然煽動,都顯示了基本功的認真,學習的嚴肅與刻苦,獲得的是身心的健康,肢干的柔韌,體魄的矯健,伴隨著舞藝的精進。一代純正敬業的藝苗在成長。江山代有人材出,每一顆幼芽,都孕含著獨立不倚,修養有素的創造力,藝途無量。

  在隊形,陣式的安排上又推陣出新,不是呆板地全體出場,一舞到底,而是伴隨著原聲蒙歌甩腔,五,七女郎,初為序曲,繞臂舉碗,接著從側幕一隊沿弧形,似飄在湖上,魚貫而出,一會兒成大雁隊形,雙臂飄浮如雁行成陣,飛落草原,隊形不停變換,毫無重複,有出有入,或分或合,極為清新別緻,與歌聲,鼓聲節奏的變化配合得絲絲入扣,而馬頭琴聲貫徹始終,又突顯鮮明的蒙古情韻。

  小演員們發自內心的愉悅,映在臉上,貫穿動作,尤其動人。但這還不是草原蒙古姑娘的笑臉而是大學生們感情的自然流露,進一步深造,還會有更多的觀摩,更深的體察。可惜今日的蒙古草原已失去昔日的純樸的特色

  國畫大師齊白石的經驗談:「太似則媚俗,不似則欺世,畫在似與不似之間。」

  四大名旦荀慧生先生訓徒說:「化我者生,泥我者死」。師生們的創作與演出符合美學規律,頗諳藝術三昧,實在是成功的演出,成熟的移植。集南北之大成的藝術再創造。顯示出中華民族的藝術同化力。這《乳飄香》不僅會成教學與演出的保留節目,載入教學大綱,也會成為中華民族舞蹈藝術寶庫的一部分。

  二,離離原上草,春風吹又生--《心中的草原》

  晨曦中地下的生命體在甦醒,幼芽在蠕動,在注入靈性,好一似芸芸眾生在人生旅中疲憊昏睡在草原,在晨光中大夢初覺在懵懂中初醒,伸腰舒展,打著呵欠,這是《心中的草原》而不是現實的草原,是人對生命的理解和體悟,創作者的立意在高處,因而對演技的要求也高,是草籽,幼芽孢子們的擬人化,而不是人的物化(植物化)。



心中的草原(大紀元圖片)

  現代科學實驗已證實鬱金香等花卉,萵苣,番茄,梨,桃,梅,李等蔬果都有感官認知,測謊儀專家巴克斯特已測出牛舌蘭有高興愉悅的感情,植物對災難有先知的恐怖感,生物科學論文已證明動植物有通報蟲害及遠途交流信息的社會聯繫。中華文化體察更為深入,清代蒲松齡著《聊齋誌異》中的《竹青》寫烏鴉社會,《黃英》寫菊花一生,至今山東嶗山上清宮有「聊齋」中牡丹化身絳雪的故事,圖文並茂。

  《西遊記》中寫石猴求仙得道,處處學人,從人情世故到插科打渾,調侃捉弄豬八戒,無不精通到家,所以濤貝勒(醇親王載濤,京劇票友)與楊小樓(武生宗師)演孫悟空的「藝術經」都是「猴學人」而不是「人學猴」!是威武雄壯的美猴王!而不是動物園裡的真猴。

  學生顯然得到師長們的點撥,演繹著心中的草原,老子說水是至柔的生命,也是無所不在的最強有力的生命,小演員們以柔韌有餘的基本功演繹著廣袤的大草原下的生命們由靈孕到誕生,由甦醒到問世,由生發到成長,由幼芽到枝葉,由迎風披雨中的掙扎到俯伏地表,由靜悄悄謐然伏地到爭先恐後昂然奮發。紛亂而又有序,雙臂舒捲,如迎風嫩柳,如湖上清波,如秋水漣漪,如輕煙裊裊,充滿大自然萬物性靈之美。若能欣賞到已故蘇聯芭蕾舞大師烏蘭諾娃的電影資料,會更提高學生們的審美水平及美術鑒賞力,那已經不是人的上肢,柔若無骨,是水,是波浪,尤其在《天鵝湖》中白天鵝,背對觀眾從左側幕出場,在湖面上出現的那一刻。

  《心中的草原》立意新穎,有哲學意趣,發人思考生命從何而來,到哪裡去的千古命題。草原上除了草,還有野花和灌木。但它還有待加工,豐富,有待演出者對生命更深的領悟,對藝術更廣的博採。

  三,莫非靈山雲中現,定是南海波上逢--《大千飛花》

  顯示了小演員們掌握不同藝術流派與風格的能力,連表情都有變化,不再是草原上矯健的女娃,而是儀態萬千莊嚴聖潔的優婆夷,優婆薩,在雲煙繚繞中輕飄曼迴,台步,柔指,轉環,走邊,吸收了中國千年傳承的戲曲精華,瀟瀟灑灑,飄飄逸逸,可以看出藝術大學師生們對中華藝術遺產的珍視與認知。

  舞加飄帶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梅蘭芳在《天女散花》與《嫦娥奔月》中的創造,以表現仙女們的超凡脫俗,丰神秀骨,在雲霄中的瀟灑飄逸,梅氏已精熟到長帶與肢體渾然一體,是手的延續,已不再是道具,與台詞描寫出的佛國意境溶為一體,真是天女在散花,嫦娥在奔月,已臻化境。小演員技術上已很熟巧,比大陸的紅綢舞,更接近梅蘭芳的創意(紅綢舞把披帶斷為兩截,兩手明顯執棍,似抖空竹一般,減少了飛抖的難度,也失去了仙風道骨的瀟灑,加上有節奏的跳躍,改造成革命的飄帶,滿台一片紅)此劇美中不足處只是缺少一種內在的東西,一種氛圍,天國仙鄉的氛圍﹐那種大千世界莊嚴殊勝的境界,這有立意、配樂,演員、編導的意境等多種因素,其實豐富多變的飄帶忽聚忽散,飛捲翻飄,用「飛花」形容難盡,她們更像浩渺無盡的星雲,遠未為人類所知的神奇的宇宙之源。

  上世紀四十年代京劇武生宗師楊小樓先生的高徒李萬春先生演神話戲《十八羅漢斗大鵬》最後一場如來收伏九翅大鵬,真有西遊記的靈山聖境,佛國氛圍,飾演如來和十八羅漢的演員演出之前都在佛像前禱告禮佛,非常嚴肅,李萬春先生之弟弟李桐春先生1949年從大陸逃到台灣,如果健在,這位老先生會有賜教給小朋友們。

  上世紀三十年代梅蘭芳拍的電影已難找到,但其子梅葆玖的錄影帶可以觀摩,當然 意境的高潔浩渺要差一大截。但劇本齊如山先生的文筆妙筆生花,把天國世界,靈仙聖境種種殊勝寫得如詩如畫,祥雲,瑞彩,鸚鵡,仙鶴,玉樹,瓊花,翠林紫草,開屏孔雀,展翅靈鳳,把佛經中的闡述轉為舞台化,形象化,如能以投影儀射映在天幕,意境會陡然而現,學生咀嚼齊如山先生對大千世界的描寫,更會演出天國意境。更大的成功在今後。

  小演員們帶給世界的不僅是藝術,還有台灣藝術教育的成功,師生們教學相長的敬業精神,對中華文化的珍護,帶來台灣人民和平幸福生活的信息。

  祝福可愛的小天使們! 

附註:
1,已故齊如山先生是留學美國專攻戲劇美學的專家,回國後熱心扶持中國戲劇事業。 梅蘭芳許多上乘作品,出自他的手筆。

2,「大千飛花」的名字似乎難以表達意境,似可潤色。可否考慮《星雲中的聖女們》或者《星雲曼舞》,《雲中仙女》,《雲海女神》,《旋舞的星雲》,《霓裳羽衣曲》之類。(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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