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良文選

徐水良 : 再論盛大慶典式的革命道路

徐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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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1日訊】一、盛大慶典式的革命道路,是當代專制國家走向民主的普遍形式(即通例)。

盛大慶典式的革命道路,是我在多年以前提出來的,到目前為止,除了私下裏有一些朋友贊同以外,我還沒有看到有別的朋友公開發表文章中表示贊同的。因此到目前,不幸仍然是我個人的”專利” 。現在有朋友對盛大慶典式的革命道路進行批判,也有朋友希望我再談談這個問題,所以有必要進一步加以論述,我覺得朋友們的批判和朋友之間心平和氣地、認真地進行友好討論,有重要的建設性意義。由於朋友沿用了盛大慶典式的革命道路的名稱,沒有對我關於盛大慶典式的革命道路的定義表示異議,因此,有關討論自然在這個定義的基礎上進行。(定義參見《中國走向民主的道路和未來的發展戰略》)。

主張對話道路,否定盛大慶典式的革命道路的意義,根據自己憑空幻想而無視當代歷史,隨便作武斷結論,這在科學上是不嚴肅的態度。事實上,當代專制國家走向民主,絕大部分採取了盛大慶典式的革命道路,尤其是中國”六•四”以後。中國的”六•四”大屠殺,暴露了共產黨極權政權的殘酷本質,從而促使了東歐和蘇聯的解體,也促進了其他一些專制政權的垮臺和變化。中國改變了世界,卻沒有改變自己。從”六•四”以來,許多專制政權走向民主,除了匈牙利和在臺灣的中華民國等,情況有所不同以外,基本上採取了盛大慶典式的革命道路。其中,大部分採取了和平的方式,俄羅斯和羅馬尼亞則有少量的暴力和流血。因此,盛大慶典式的革命道路是目前專制政府走向民主的通例,匈牙利和臺灣等等則是特例。

二、對話的意義

對話的意義當然非常重要,人類應該對話,中國八九民運強調對話,人類早已用對話來解決大量問題。對話應該是未來人類解決爭端的主要方法。但在現實中,對話卻需要條件。對話的一個最基本的條件,就是雙方願意對話。否則,人家不願意和你對話,你也沒有任何力量強迫人家對話,你卻把希望寄託在對話上,喋喋不休地反對其他方法,喋喋不休地乞求對話,在旁人看來,你不是神經有問題,就是沉浸在幻想中的可憐蟲。

在國際上,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大部分西方殖民地的獨立,最後採取了對話談判的形式,對話的意義無疑是巨大的。雖然不能說大部分西方殖民地靠對話獨立,因為大部分殖民地靠殖民地人民自己的反抗和奮鬥,而不是對話。但我們可以說,大部分殖民地最後採取了對話形式實現獨立,其中一部分國家在整個獨立過程中主要依靠對話,而不是對抗。只有一部分國家主要憑藉武裝反抗實現獨立。但這種對話之所以能成功,主要因為他們面對的是西方的自由民主制度。對話對專制國家的作用,就要小得多。除了匈牙利和臺灣,對話在專制走向民主的過程中的作用,很小。

匈牙利和臺灣,起主要作用的,也不是對話,而是老百姓和反對派的努力奮鬥。就匈牙利而言,在老百姓努力奮鬥下,匈牙利共產黨主動開放黨禁,當時的反對派還很小很小,因此也沒有多少對話。反對黨普遍建立後,才有重要對話。及到全國大選,匈牙利後來贏得大選的七八個政黨,人數還很少,甚至還達不到政黨門檻,於是實行聯合,參與大選。由於老百姓對共產黨的痛恨,登記人數很少的這個聯合陣線,贏得了大選。就臺灣而言,對話的作用要大一些,但臺灣民主制度的實現,仍然主要是靠反對派和老百姓的努力奮鬥,當然也靠美國的壓力和國民黨的明智。即使解除黨禁以後,競選和監督的作用,仍然大於對話的作用。

中國反對派一直主張對話,但反對派目前沒有力量迫使中共對話,因此,能不能實現對話,完全取決於中共。一廂情願的幻想是可笑的。

三、中國反對派沒有讓步的餘地。

兩人面對面對立,你要讓步,你必須有讓步後退的餘地,才能讓步。如果你沒有任何讓步餘地,背後是懸崖,或者是銅牆鐵壁,那麼,你除了後退自殺或者把自己壓扁以外,根本無法作出讓步。中國的反對派,許多人在監獄,他們再要讓步,大約只有用一根繩子上吊,事實上連這也不大可能,因為時時有人監視著你。沒有被關進監獄的,都處在中共嚴密的監控之下,他們再要讓步,大約只有同意或請求中共把他們關進監獄了。

我們是現實主義者,必須正視現實。我過去批評那些攻擊革命,宣稱自己要改良的朋友有自大狂的毛病,因為改良是統治者的權利,革命是老百姓的權利,你是老百姓,只擁有老百姓中很小的一部分權利,你個人也根本不能決定中國走革命道路。並且改良往往需要最高統治者的同意,如果他不同意,你必須把他推倒,這樣就不是自上而下的改良了。你認為你有權決定改良,走改良道路,把自己等同于最高統治者,這不是自大狂的毛病嗎?現在,中國的反對派窮得一無所有,根本”讓”不出任何東西,人家也根本看不起你,你卻自認為是大富翁,嚷嚷著要對話,要讓步,妥協,這不是同樣的自大狂嗎?

當然,中國老百姓是有力量的,只有經過中國老百姓的同意,才有可能作出一些必要的讓步。沒有中國老百姓的同意,你的讓步一文不值。有人自大狂地說,如果中共害怕,我們保證他們的安全就是了,他們就不會害怕了。我說,你太狂了,你的保證有什麼用?誰又相信你的保證?你既無權利,權力,又無能力對中共作出任何保證,包括保證他們的安全,保證他們的財產,保證他們的政權,等等。當然,有的朋友比較清醒一些,不象上面的朋友那樣自大狂。幾年前,我曾經為一個朋友的文章感到惋惜,我問他,你既無權力,又無能力保證中共執政,可是又要作出保證中共執政三十年,是不是為了騙中共改革?他表示承認。然而,中共老奸巨滑,你不可能騙倒中共,相反倒是騙倒自己的朋友和一部分民眾,還喪失自己的基本立場,而且政治協議不是用兵,兵不厭詐,政治協議卻必須以基本的誠信為基礎。所以,這樣做,弊遠遠大於利。而現在有的人,卻自大地認為自己有權代表人民,有權代表中國,要真心誠意地對中共作出讓步,我們不知道該怎樣來評價這些朋友!如果有個人,指著一棟別人的房子說:”你給我一千元,我把那棟房子給你”,大家該怎樣評價他?

四、丟掉幻想,多做實事

我們是現實主義者,要正視和面對現實;我們是現實主義者,不能靠幻想和空談生活;我們是現實主義者,必須根據中國實際,切切實實地做一些符合中國實際,對推動中國民主事業有意義的事情,丟掉幻想,多做實事,才是正確的做法。否則,你空談對話,空談讓步,空談妥協,什麼意義也沒有。我們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做,但我們的力量很小,根本忙不過來,我們只能做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因此,這裏根本不存在無事可做的”政治真空”。只有與國內完全脫節,完全不瞭解國內情況的海外人士,才會覺得無事可做,才會有無所事事的”政治真空”。而且,我們只有做好了這些工作。提高了老百姓的覺悟和力量,壯大了自己,對話,讓步,妥協,才有可能,否則,就只能是空談。不過,有什麼事情可做,該做些什麼事情,內容太多,不再是這裏能談的範圍。

中國走向民主的道路和未來的發展戰略
1999年1月

這實際上是兩篇獨立的文章,兩個有關聯的獨立問題。但因為它們對於國是研究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所以把它們放在一起。未來中國走向民主的道路(最可能走盛大慶典式的革命道路)

(一)如何預見未來

我們先談談如何預見未來的一些原則問題。
在許多朋友看來,未來中國走向民主的道路,似乎很難預料。但其實,只要我們觀察歷史上專制國家走向民主的道路,尤其是不久前共產黨一黨專制國家走向民主的道路,並進行一定的分析,就可以有個大概的估計。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由於馬克思主義的歷史唯物主義(即經濟唯物主義,實際上是一種歷史唯心主義),及其單線單向的決定論,又有人把歷史道路看作是單一的,唯一的,宿命式的完全決定的。其實,歷史是由人創造的,人是有頭腦,能作出自主選擇的動物。就象世界歷史早已表明的那樣,中國模式,地中海模式,印度模式,還有其他模式,互相極為不同。馬克思主義把地中海模式強加給全世界,搞五階段單向單線發展論,是完全錯誤的。人類歷史必然有一些總的趨向,但具體道路,卻是多線的,非常不同的。至於每一個具體的歷史階段和歷史事件,人們更是完全有選擇的餘地,有走不同道路的可能。

當代共產黨專制國家,走向自由民主,是歷史的必然;但具體道路,卻是完全不同。中國的”六•四”,和蘇聯的”八•一九”,有很相象的地方,並且,中國的群眾基礎及諸多方面的有利條件,遠超過蘇聯及俄羅斯,葉利欽總統對蘇聯的合法性也不如趙紫陽先生對中國的合法性,可是,中國的八九民運失敗了,而俄羅斯的民主卻勝利了。在這裏,我們不能不注意到一個很大的不同,這就是葉利欽總統勇敢地向全國發出抵抗號召,並勇敢地走上街頭,阻擋坦克。他如果象中國改革派領導人那樣,不敢進行抵抗,那麼,俄羅斯的民主也是必敗無疑。這就是人的自主選擇的重要性。

人的這種可選擇性,給歷史增加了諸多不確定性,造成了人類歷史多元多線發展的事實。但在許多主要因素相同的條件下,人類歷史卻會呈現出某種一致性。共產黨專制國家諸多相同和不相同因素,正是我們藉以預見未來的基礎。

共產黨專制國家有個比較普遍的特點,就是在一般情況下,共產黨頑固堅持其一黨專制,不允許任何有組織的反對力量存在,不允許政治自由,甚至不允許言論和思想自由。是一種極端專制的制度,人們往往稱其為極權制度。在這種情況下,共產黨專制國家的變化,往往採取突發事件的形式。而突發事件在開始階段,往往採取無組織狀況。採取”先行動,後組織”的形式。二十多年前,1973年以後,我在有關大字報,文章和講話中,曾經一再預言老百姓的反抗將會採取這種突發形式。

正是由於共產黨極端專制的特點,那種先搞反對派組織,再開始反對專制的行動,在開始階段,是不現實的。成立反對派組織,反對派政黨,這是後來的事。這也就是許多人在大多數情況下,企圖先搞組織,後搞有組織行動,卻屢屢失敗的原因所在。在中國,這種情況,及到1998年民主黨組黨事件後,才有所改觀。

決定歷史走向的,是各種力量的合力和對比。其中,組織力量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只要不允許有組織的反對派力量存在,以有序的、平穩的、漸進的改良方式走向民主,便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把組織力量,包括武裝力量,看成是唯一力量,認為沒有組織力量,便沒有任何變化的希望,同樣也是不正確的。其實,組織力量,包括政府,包括作為暴力組織並同時承擔非暴力功能的軍隊和員警,仍然是一種意識力量。其中的政府力量,主要在於對政府”必須服從”這樣一種社會公認的意識。至於武裝力量,只是一種配備有物質附屬物的組織力量。政府動用武裝力量,其目的,只是強制人們服從。然而,組織力量儘管強大,它畢竟不是唯一的社會力量。

一旦社會個人的分散力量,反政府力量,包括反政府情緒,接近或超過政府力量,突發事件就有可能發生。這時,社會的絕大多數人反對政府,或政府中的某種勢力,某種現象。因為沒有絕大多數人的反對,決不可能接近或超過強大的政府力量。一旦突發事件發生,分散力量也可能很快形成組織,政府力量也可能很快瓦解。因為政府力量建立在社會公認的服從意識之上,如果絕大多數人改變服從意識,尤其是武裝力量中的人改變服從意識,那麼,政府就將頃刻瓦解,倒塌。這就是表面強大的專制政府往往會突然瓦解傾覆的原因。

如果共產黨專制國家最後在社會壓力下,允許反對黨存在,則社會的變化,有可能趨向溫和,平穩。這一點也為匈牙利等原蘇聯陣營的國家所證實。

(二)未來中國走向民主的道路

現在我們來談談未來中國走向民主的道路。以歷史為鑒,分別談談中國走向民主道路各種模式的可能性,主要是當代模式的可能性。

一、由於共產黨極端專制的特點,並且由於現代的各種具體條件的變化,包括現代科技,交通和武器的發展,象孫中山、毛澤東那樣的道路,尤其是毛澤東那樣打遊擊,建立根據地的道路,顯然是行不通的。只有受毛澤東、共產黨影響很深的極少數人,仍然在那裏大搞毛式政黨,大談打遊擊。其實,過去交通和武器落後,你可以占山為王,打遊擊,”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但在當代條件下,這卻毫無意義,一架直升機就足以對付了。(按:就象阿富汗那樣,複雜地形根本不是現代武器的對手,-作者,2002年1月13日)。不過,限於篇幅,對這一條,我們不作詳細分析。我們這裏講的,不包括策動軍事政變這種方式。我們對此缺乏必要的研究和必要的實踐。難以作出準確的判斷。

二、臺灣道路。這一條道路有臺灣為例證。但臺灣之所以走臺灣道路,乃是因為臺灣的具體情況。臺灣是一個島,並且一方面處在中共強大的軍事和政治壓力下,另一方面又處在自由民主的美國壓力下,兩個相反方向的壓力,都迫使國民黨實行民主改革。同時,臺灣國民黨政府對臺灣本地人而言,是一種外來力量。(不過,由於這種情況,特別是由於害怕大陸,臺灣產生了一種普遍的偏安思想。臺灣反對派首先以台獨面目出現,正是帶著這種偏安思想的影響。臺灣後來的改革,當然是一種進取,但往往帶有偏安中不得不進取的色彩。)對於大陸,臺灣的這些情況都是不存在的。此外,還有更重要的一個情況。臺灣的國民黨,是由孫中山先生建立的,它的目標,它的理念,與中共完全不同。儘管有軍政,有訓政,但它的最終目標,始終是憲政民主。

國民黨從來沒有實行中共那樣的極端專制。國民黨統治實行基本的自由,只是沒有民主。相反,中共卻是一個以實行專政,實行極端專制為目標的政黨。它從來沒有放棄它的一黨專政及極端專制主義,中共統治既沒有民主,也沒有自由。及到目前,中共開放的自由,還遠遠不如國民黨時期,連滿清皇朝慈禧太后時期已經實行的,國民黨繼續實行或沒有取消的開放黨禁和新聞自由,也還遠遠沒有實行。而要走臺灣道路,卻必須以政府願意實行憲政民主、多党民主為必不可少的先決條件。

由於共產黨頑固專制的特點,中國大陸走臺灣道路的可能性很小。只有在中國反對派和老百姓非常不爭氣,遲遲不能形成取代中共的力量,而只能聽任中共宰割的條件下,大陸才有可能經過緩慢而漫長的過程,走這條道路。這時,大陸走這條道路的痛苦、漫長和艱難程度,都將遠遠超過臺灣。腐敗盛行,民族精神死氣沈沈,沒有革命帶來的民族精神的振奮和重生。到處是無可奈何和消沉氣氛。如果說臺灣道路對臺灣而言,雖然其”民主”政治太過腐敗,但仍不失為一種振奮和重生之路;然而,對大陸而言,這種道路,卻是民族精神的自殺。而且,大陸人民付出了相當於一場革命的代價,(”六•四”等等),卻連很差的改良成果也得不到,這對大陸人民,也是很不公平的。

三、俄羅斯道路。這條道路的特點,是經過一場突發性的半革命,但舊官僚搖身一變,仍然掌握國家政權及大批企業領導權,把國家的經濟和政治搞得一塌糊塗。這條道路所造成的暫時痛苦,甚至超過臺灣道路。造成這種痛苦的根源,在於共產黨留下來的腐敗的舊官僚,舊風氣。對中國而言,八九年六•四以前,有走這條道路的可能。但由於中國早已進行改革,走這條道路的痛苦,將小於俄羅斯。但六•四以後,走這條道路的可能性大概已經過去。(上面是寫於幾年前的話,目前的俄羅斯,已經渡過了它的困難時期,它的政治已經走上民主政治的正確軌道,它的經濟開始迅速發展,而且過去實行的休克療法之類的方法,雖然並不明智,但俄羅斯道路和其方法的優點,仍然是極其明顯的。–作者,2002年1月13日)

四、匈牙利道路。這是一條較好的和平變革的改良道路。共產黨主動開放黨禁,實行多党民主。但這是經過56年匈牙利事件及飽受蘇聯壓迫,急於擺脫蘇聯壓迫的匈牙利所採取的道路。其他國家的共產黨,如果頭腦清醒,這本應該是他們爭取走的道路。但中共,卻是堅決不願意走這條道路,至少及到目前為止還是這樣。其中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中共有條件這樣做的時候,他們不願意做。而目前社會矛盾空前尖銳的時候,中共又不敢做。

五、羅馬尼亞道路。走這條道路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經過”六•四”血的教訓,敢於象鄧小平一樣發瘋的領導人不多;而軍隊,當然不可能再象”六•四”那樣馴服聽命。誰敢於下令屠殺,象齊奧塞斯庫那樣的下場,是必然的。

六、是否會產生軍閥混戰的形式?這是許多人擔心的道路。但這僅僅是舊曆史留在人們頭腦中的幻影。軍閥混戰,至少象辛亥革命以後那樣比較長期的混戰,是完全不可能的。中共只是用這種幻影來嚇唬老百姓。還有人擔心大規模戰爭,但產生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不大。象前南斯拉夫地區那樣的戰爭,更不可能。不過,少數民族地區的獨立、暴力和局部戰爭卻有可能產生。

七、印尼道路。走這種道路的可能性不小。其中的無序暴亂,正是我們必須事先防止的。

八、菲律賓人民革命式的道路。在中國,走這種道路的可能性最大。這條道路的特點,是老百姓起來反抗,軍隊有可能以暴力威脅,但也可能不介入。不過最後結果,都是軍隊在老百姓壓力下,不再服從獨裁者。羅馬尼亞和一些東歐國家,印尼,和菲律賓的道路,都帶有突發事件和革命性質。而象菲律賓的人民革命,更帶有盛大慶典性質。馬克思主義把所有革命都稱為人民的慶典,是不正確的。失敗的革命不用說,而象毛澤東那樣的”革命”,則更不具有慶典性質,而主要是暴力、流血和戰爭。我們這裏的定義,定得更窄一些。我們指的盛大慶典式的革命,是沒有或很少動用武力,不流血或很少流血,革命目標為絕大多數人民所認同,因而人民歡天喜地慶祝其勝利的那樣一種革命。這種革命一般以突發形式產生,從革命開始到勝利,時間象慶典一樣短。

中國如果以突發事件來實現民主,非常可能是一場盛大慶典式的革命。而江澤民和中共的現行政策,正將中國引向以這種突發事件來實現民主的道路。突發事件要成為盛大慶典式的革命,必須具備三個條件,這就是:
1、政府非常孤立,受到老百姓的一致痛恨。
2、軍隊和政府工作人員內部,對獨裁者也普遍不滿。
3、為使盛大慶典不致成為無序暴亂,必須有一種可以替代獨裁者的領導力量。

前兩個條件,我們比東歐,比菲律賓,比二月革命時的俄國,更加成熟,老百姓對中共的痛恨,遠超過菲律賓老百姓對馬科斯政府的痛恨,也超過東歐人民對他們政府的痛恨。軍隊和政府機構中,不滿情緒也更強烈。因此,中國未來的突發革命,將比菲律賓,比東歐,比76年打倒四人幫,更具有歡樂慶典的性質。但在中國,這種盛大慶典式的革命,也存在很大危險。這就是有可能演變成為無序暴亂。這是由於中國目前存在兩個重大弱點:

1、沒有象菲律賓那樣,形成可以替代政府的領導力量。這種領導力量,應該在專制政府瓦解以後,迅速對社會起領導和控制作用,防止無序和混亂。由於中國民運人士素質太差,很不爭氣。難以贏得老百姓的信任,而其他可以取代政府的領導力量還沒有產生,老百姓看不到未來的希望,所以他們遲遲不願採取行動。這一條,一方面將大大制約革命的產生,另一方面,將在革命以後,造成上述危險。

2、由於中共非理性的殘暴統治,中國老百姓,尤其是在農民中,存在對中共非理性的極端仇視情緒。一些農民,以及少量工人和城市市民,在心裏記著他們的中共仇人,今後一旦有機會,就準備把他們宰了。其實,農民的直接仇人,往往是中共基層成員。而老百姓非特定的對中共的普遍憤恨,則更加強烈。經常可以聽到這樣的話:以後再來文化革命,就不會對共產黨那麼客氣了。怎麼不客氣呢?就是兩個字:該殺。這也是導致中共內部害怕民主,害怕掉腦袋的一個重要原因。

如果我們不能有效解決這兩個弱點,尤其是前一個弱點,並依靠解決前一個弱點,來解決第二個弱點。那麼,演變成無序暴亂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而一旦無序暴亂產生,我們的民族就將造成很大損失。並且,有可能導致軍隊重新幹政。雖然軍隊幹政最後將會失敗,但這或者將大大延緩中國的民主進程,或者可能導致一場內戰。人們擔心的內戰,只有在這時,才是可能性比較大的。

因此,中國反對派力量目前特別重要的任務,就是要儘快形成一種可以取代共產黨的力量。在民運之外,我們目前還看不到這種力量。也許到人民革命產生的那一天,中共內部的民主派和改革派,可能會形成這種力量,而共產黨內的民主派,改革派和中國反對派結合,形成取代和領導力量,這將是中國走向民主的最理想方式,這要比毫無經驗,並且素質很低的反對派直接上臺要好得多,這將大大減少中國走向民主的困難和波折。但至少目前我們還看不到中共內部形成願意與中國人民及反對派合作的民主派和改革派。我們不能將希望寄託在看不到的力量上。而且,依靠這種力量,已有俄羅斯道路的教訓,我們不得不心存憂慮。

而民運,目前很不爭氣,清流退出,濁流主導,不來一番脫胎換骨的重大改造,就不可能變成取代力量。而改造,要針對民運的主要問題和主要原因,即民運人士的素質問題,及清流退出,濁流主導的問題。要提高民運素質,並使整個民運變為清流主導,濁流退後,才有可能。但目前恐怕很難做到,因為東歐經驗,共產黨控制的民運人士,占民運人士總數的一半以上,中共一定會阻擋這種努力。但我們應該積極總結經驗教訓,提高素質,創造清流主導的高素質的隊伍。否則,中國民運人士和反對派人士,必將象在東歐一些國家民運人士那樣,在民主實現以後,很快銷聲匿跡,並且給中國民主事業帶來嚴重損失。

1999年1月,2002年1月作少許修改(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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