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中國良心犯 大紀元新年系列報道之九

王文江談四載牢獄內幕 家散志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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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7日訊】(大紀元記者馮長樂採訪報導)王文江,遼寧鞍山市人,今年51歲。四年前,作為中國民主黨東三省籌備委員會負責人之一,被中國政府以「顛覆國家政權罪」被判處四年有期徒刑。在鞍山市勞教所和錦州監獄受盡非人折磨歷盡磨難的他,始終不虞對民主理念的追求,用生命的代價實踐了他對信仰的忠實承諾。2003年8月1號,死不認罪的他,終於跨出了監獄的大門。但他並沒有真正獲得人身的自由和家庭的溫暖,他面對的是飢寒交迫的困苦生活和妻離子散的破裂的家。古語說:「自古忠孝不兩全」。聽聽王文江先生的經歷,讓我們更多的瞭解中國民主運動的先驅者的艱難跋涉和中國專制政權的窮兇疾惡與殘暴。

鞍山市看守所凌辱、虐待、栽贓陷害、窩頭、鹹鹽水吃了一年半

我99年被捕後,先是被關押在鞍山市看守所長達一年半時間,那個時候沒有判刑。這個時期對我而言是及其殘酷的。經歷了非人的折磨。那裏的飯被豬狗吃的都不如。根本談不上甚麼營養。每頓飯就給一個窩頭,玉米面的,說是限量,所謂的菜湯是甚麼樣,一個菜葉都看不到就是水加鹽。我在那裏的一年半就是吃這個!窩頭就鹹鹽水吃了一年半!在一年半的時間裏沒有放過一次風,沒有洗過一次澡!喝開水都很困難。下午和晚上跟本沒有水喝。喝涼水,還不是自來水,喝的是從鹹水井裡打上來的水,喝了就鬧肚子,嘴唇都爆裂,就跟喝鹹鹽水一樣。

看守所規定犯人不得帶煙吸煙,一次有人陷害我,往我的衣兜裡放了煙,同屋的人說我違反監規,如果他們得逞的話,我就得帶手銬腳鐐的。我當時就揭穿了他們的陰謀。看首所還安排我挨著一個死刑犯睡覺。這裡也沒有床,就是大通舖,一個挨一個的很擠。

爬狗洞提審,脫光衣服進獄室

王先生還談到看守所對人的尊嚴人格的侵犯。提審時進出的那個門,它是一個小門,小到跟狗洞一樣。被提審的人,要爬著進出。及其侮辱人格,他們就讓我們這樣,那是人嗎,說不好聽就是個狗洞。為這個門我跟看守所抗議過兩次,我說你們把這個門給打掉,我是人,我的站立著進出,你們不能虐待人。再有就是提審後回獄室前在過道裡,必須脫光衣服進行所謂的檢查,這是對人的一種凌辱,這種凌辱不亞於打罵,只是表現形式不同而已。及其邪惡下流。

洗腦通宵達旦的「車輪戰術」難改對信仰的承諾

車輪戰術就是多人輪番審訊我一個人,不讓我睡覺,剛要閉眼,就來一個繼續審問,通宵達旦。這種方式的審訊是很沒人性的。這些都是正常人難以承受的。把你搞的筋疲力盡,不清醒的狀態下,他說甚麼可能你就會符合他。簽字的東西糊裡八塗的就簽了,簽的啥玩意也不知道。有一次我就是沒留意簽了字,後來明白時候,我讓提審的人把我的罪名改過來,他就不給改。一但你簽了字,他就當寶貝似的拿走了。

兩種選擇面前,我選擇了坐牢

他們多次談話內容就是讓我放棄民運,他們許諾只要我能改變立場,放棄民運不再從事民運活動,對我就不追求刑事責任。我告訴他們,民主是我一生所追求的,我不屬於那種狂熱型的,也不是領袖慾型的,我屬於信仰型的,這個信仰就是我生命的一部份,讓我放棄民運絕不可能。在這兩種選擇面前,我決定選擇坐牢,我付出坐牢的代價,實踐了我對信仰的忠實承諾和信仰的價值。我堅定民運也是出於對真理的追求,這裡沒有任何個人的成分,我曾經不止一次對遼寧民運朋友說過這樣的話:自由之路漫長而艱難,我原做一個舖路石,當民主成功的時候我還去做我的律師。我的目的就是加快民主自由的進程,因為他需要有人去推動,如果人人都明哲保身不去做民主的先行者,那麼中國民主體制何日才能實現?社會正義與公平還要在黑暗中度過。如果考慮個人的利益,我完全可以在律師事業上有所造就。我是這個地區是資深的律師,在被捕前我已經從事律師行業15年了,是個理想的工作,收入也不錯,原單位是模範律師事務所,是國營的,公職律師,事業單位。因為不放棄民運不背棄信仰,我失去了生活中的這一切。

四載牢獄苦招致一身病

我的身體成了這個樣子,可以說是長期營養不良、長期惡劣的環境下以及身心的壓抑和殘酷的迫害造成的。

我在被關押在看守所的一年半可以說對我生命的殘酷摧殘。就是在那裏我開始得心臟病的,住過二次醫院。到監獄後更是經常犯病,經常上醫院,後來發展到要靠藥物來維持生命。

王先生說:我2003年8月1號刑滿出監獄。我出獄後人是自由了,但長期的折磨身心疲憊身體狀況惡化。病痛在肆無忌憚的折磨我。我剛回來一星期就開始又犯病了。腦梗塞,心絞痛。因我承擔不起醫藥費住了一個星期醫院開了一點藥就出院了,去年12月10號病又犯了一次,發病次數越來越頻繁了。我全身是病這些年被折磨的,這是對我身體上的摧殘。

四年期間沒有一天能入眠,8片安定也不管用了

四年的牢獄生活是苦悶孤獨的。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我失眠的厲害,開始吃一片安眠藥,到最後吃6片、8片也不管用了,沒有一天能睡覺的,天天失眠睡不著,很痛苦。四年期間可以說沒有一天能入眠的。身體到了極限根本承受不了了。我的頭髮掉的厲害,剩下的也都白了。經常全身麻木,有的時候半邊身子麻木。醫院說我是腦血管阻塞、心絞痛,犯病時經常上不來氣,走路也費勁。已經離不開藥物的維持。去一次醫院我的身體就下滑一次,真是每況愈下,感覺很明顯。

被捕之前我啥病都沒有,身體很好。你想想一個大活人,四年睡不了覺是甚麼樣。天天如此。不光是身體的病痛折磨我還有精神上的壓抑和人格的被侮辱,忍受著非人的折磨。在遼寧錦州監獄服刑時,一個屋裡有三個犯人,這些刑事犯看著我,讓我寸步難行。走一步都跟著。一點活動的空間自由都沒有。非常壓抑、苦悶、孤獨。

在我最痛苦的時候,我曾經想我還能活著出去嗎?我還能見到我的親人朋友嗎?我當時就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活著出去。看來老天爺還是照顧我的,大難不死,終於活著出來了。

迫害仍然在繼續

記者:您出獄後感到自由了嗎?心情精神是不是放輕鬆了呢?對生活是否適應?

入獄前我是律師,77屆遼寧大學法律系的畢業生,政府把我的律師證給調銷了。我要求還我律師證,他們不同意,我說我不做律師,做一些法律諮詢、代書甚麼的,這樣的法律服務誰都可以做,可是我還是做不了。政府不讓我做。這不是剝奪我的工作權嗎,沒有工作,生活沒有保證,沒有經濟來源,這就是剝奪我生存的權力。我現在生活還沒有著落。

忍痛割愛妻子離我而去

我被抓後,他們對我家屬和家庭也迫害。我太太被迫下崗,為生存她自己在餐館靠打工餬口,但遭到當地公安人員的干涉,她找不到工作做,逼得她走投無路,生活也陷入絕境。我出獄後,我又被當局剝奪了工作的權利,生活來源都沒了,我很無奈只好忍痛割愛跟她離婚了。為了生存我跟他說,你去找一個經濟條件比較好的人能維持生活的人。我現在養不了你。維持不了。我要求有一個簡單的工作都不允許我做。就這樣迫害我。太沒人性了。因為我沒有收入我太太走了,我沒有收入怎麼養家?去年10月,我被迫跟我太太分手了。我還有女兒正在讀書,她也很惦記我。可我也照顧不了她。我也盡不了做父親的責任,在農村還有我90多歲的父母親,我也不能盡孝,我自己都在飢餓病痛貧窮中掙扎。家庭的破裂,使我成為孤家寡人,在監獄中我思念的家竟在我出獄後解體、破裂了。

鞍山市第一律師事務所所為

我被捕之後,我原來工作的單位鞍山市第一律師事務所處於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我家屬未到場的情況下,把我的辦公室文件櫃強行打開,把屬於我私人的物品書籍、用品、卷宗、資料、法律文書等洗劫一空,書籍就好幾百冊,包括政治類、文史類、法律類、經濟類等圖書,現在買到買不到的。這些都是我一生積攢的財富呀,無價之寶。可以說從我一參加工作我的書都在單位存放著。就連我的大學畢業證書都讓他們給偷了。對於我個人而言,損失巨大。

我回原單位找過有關領導,也找過他們的上級主管單位,但他們都是採取迴避、拖延或者編造謊言等等卑劣的手段不給解決問題。我找當時瞭解情況的當事人找他們取證,可是他們說,在共產黨的控制下我很難取到對我有利的證據。我在想起訴他們。考慮到一些因素都一直拖著。

98年我聲明退出中國共產黨組建中國民主黨

98年我提出退出中國共產黨,我們基層黨委不讓我退,那個時候提出退黨就是大逆不道。因為那個時候我開始組建中國民主黨東三省籌委會,所以我就提出退出中國共產黨。所以共產黨對我恨之入骨。我是律師接觸各個階層。內部人告訴我,1996年相關單位就開始對我開始立案跟蹤調查。有人還提出讓我離開原單位,免得給他們添麻煩,很多次會議上都不點名的威脅我、排擠我,要攆我走,我認為我從事的是正義的事業,沒有錯,誰也攆不走我。不過最後還是公職給丟了。

我們的中國民主黨東北三省籌備委員會,當時也是向國家民政部門申請的,一切都是公開的。現在司法不獨立我們沒地方講理。所以我覺得上訴也是流於形式,沒有用還浪費時間。歸根結底司法不獨立。政府對於我的宣判是無效的,我是無罪的。我相信歷史將會做出公正的判決。

對民主的理念和信仰至少有30多年了

記者提出:談談您對在中國建立中國民主黨理念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的?是甚麼引起您有這樣的思考?

我對民主的理念和信仰至少有30多年了。過去一直在心理。甚至在我未成年時就有這個想法了。我是文革過來的人,經歷過文革。那個時候有一些事情我不理解處於朦朧狀態,對於這些社會現象沒有完整的答案。上大學以後,接觸到西方的民主和西方社會的法律制度,我對民主對社會又有了深層的理解,這種理解也是在不斷變化著。尤其是89年64後,我對民主的觀念可以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我也想過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丟掉了。

對於共產主義的理解您是怎樣看的呢?

我當初入黨是為了工作需要,也是為了附和潮流。共產主義我實際是不認同的。現在的中共黨員6000多萬,持我有同樣想法的我說得有成千上萬,真正有共產主義信仰的我看寥寥無幾。共產主義的價值觀已經闇然失色了。甚至崩潰了。現在人心思變。這個社會、宇宙、自然界其實就是這兩個字「動」和「變」。

我將義無返顧的走我所選定的路

經過這場磨難,王文江說:我的意志是非常堅定,如果沒有堅定的意志和頑強的毅力我活不到今天。在看守所的一年半和出獄後的這一年半時間,對我而言是相當的艱難,各個方面的。沒有點毅力我根本活不過今天,這個苦難和艱難不亞於在看守所的時候,只是形式不一樣了,也是相當痛苦的。我的家庭解體了,可是想想其他尚在牢獄之中的人像王柄章等人,四川的劉彥軍(音)都十多年了,還沒放出來呢,我這點磨難不算甚麼。這些民主黨的先驅們,大部份還在服刑,我們走的就是這條路,就是要敢為天下先,我寧肯放棄我的一切。中國一定會走向民主,只是個時間問題,誰也不可改變,誰也阻擋不了。

王文江表示:請轉達我對網友民運朋友的感激之情,謝謝他們對我的關心與關注,有他們的理解與支持,有對民主理念的崇高信仰,我將義無返顧的走我所選定的路,直到生命的最後終結。(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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