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丰:趙紫陽小事一件

孫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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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日訊】有一個人,在鄧小平、賀龍、劉被誠們進川時,他分得的差事是成都的一個局長,這人是啥時入党入伍歷任何職歷史上功勞多大都無從記得,好像是糧食局。那時侯,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浩蕩東風還未開吹,那万惡的舊社會的遺風還不能算是殘余,人的本然性質還頑固著。我說的這位在共產党初掌天下時的成都第一茬局長的党性,性的還不怎么堅定,他不好當官,偏好畫畫,臨字,局長局到兩三年上,他心血來了潮偏要辭官去學畫,組織上關心他愛護他挽留他可他上來那股子_勁,就一走了之,到成都一個郊縣,弄了塊房,兩口子住下种點地你親我愛地編織起畫家夢,局長不是什么大官,不足惋措,可頭一批縣團級怎么說也得個十四級吧,一百三十塊大洋不要吃的可不是個小虧。

這伙計以后成了人民公社的社員,全靠工分活命。再加上人的本能,夜里炕頭一加班,老婆一次一次地一分為二,接二連三就是五個。此刻他們可想起那一百三十塊錢了,可是:晚了!窮歸窮,志不改,兩個人還都成了手,他們都跟過什么名人,什么師,我都記不起來……這人我也不認識,寫的畫的也沒見這,到底個啥水平,我實在是不知道。到了六十年代,“天災”剛被送走,有官不當偏想當畫家的這兩口儿可是連吃飯也成問題,革命的老前輩也只得把革命掖口袋里先想法喂腦袋,就畫畫赶場,起初還想賣弄個酸溜溜的“意境”,無奈貧下中農不買他的賬,他也就和那賣馬的秦叔寶有點差不多,虧著臨新年,沖沖喜慶人家教他大紅大綠地亂涂,這一瞎涂還就与工農兵相了結合,他倆口子不愛動手畫就叫七八歲的儿子女儿來畫,反正瞎涂唄,他們畫的是不是陽春白雪咱不知道,反正賣不掉,孩子們玩尿泥,往紙上瞎糊,可就是受農民歡迎,你不服不行,這叫感情,老革命就遇上這樣的新問題。

也不知他的事在《推背圖》上推了沒有,反正該當有事,躲是躲不了的,有一回超場,兩口子收了攤煞好車子返身回府……他這廂里右腳剛往腳扎上一踩,冷不丁就兩眼發了直,覺腦瓜要大起來,一個也正要收攤的老漢在卷一捆紙,干巴巴的老爪子和那紙就剌上了他的眼珠子:“乖乖,是古紙?明紙?這還能是真的?”他猶猶豫豫顫顫巍巍地把自行車一支,湊上去,蹲下來,一摸,一瞅,還真是呢,明紙。他喜的要喊,那話就要沖出,到底是久經沙場的老革命,硬是把話從嗓子眼里搗回肚子。他伸手接過老漢的麻袋,把裝進去的破爛一件件再擺出來,竟然還有一方硯,一罐印紅,兩塊古墨。那印紅還是御品。

他就這么此地拾銀三百兩。

人窮志短,老革命也就想到“偷机倒把”:他臨摹唐伯虎,到省圖書館搜集款識印章,痴巴一樣的摹,到自覺差不多了,就研開古墨,鋪開古宣,末了再套上印紅,包括風流皇帝乾隆的大方印,也別說,他真成功了,假貨當成真跡,一下子賣了好几千塊錢。唐伯虎真跡,几千塊。几千塊錢那年頭可是沉甸甸的。

可天有不測風云,那個買他畫的港三出關被扣下了,廣東、四川的公安就查,查了一年多終于找到了他,把他給繩了起來了:偷机倒把、私賣文物,數罪并罰二十年。這件事后來還惊動了張郎郎忘不了的那個屈死鬼郭世英他爹,這唐伯虎呀,非同小可—-案犯只承認偷机倒把,說那畫不是文物,是他畫的,他至多犯個詐騙罪,可五個孩子要吃飯,沒法子呀,他就一次次的上訴、申訴,四川省的文物專家怎么鑒定也是真跡,還有什么同位素也是唬人:紙、墨、印紅,全是明代的,縱然他有兩張嘴也辯不清……這案犯就要求當場作畫,作的与罪證原件不差分耗,以后他就在監獄里教犯人畫畫。他到底是老党員,老革命,一些老朋友老戰友有的位置已不算很低,也能幫著使勁,這假唐伯虎也就進了京,誰知与咱們偉大領袖又唱又和又拍的那郭世英他爹—-郭大文豪原來也有走眼,走麥城的時候,他是真考古家還定假考古家咱弄不明白,可他在鑒定書上簽的是“真跡”。這下子老革命的大牢可就牢牢靠靠了,實實在在地往下挨吧!二十年,也就彈指一揮間的半截。他走時大孩子才上初中,后來儿子抱著孫子,女儿抱著外孫去探監。

又后來就是趙紫陽去了四川,天意吧,老天最公正—-那時就暗地里成全趙中原,老革命畫畫畫了二十年大牢的事,不知怎么就偏往他耳朵里躦。后來老革命的儿和女就給趙紫陽寫信鳴冤。他得管,他也真管了。管的最后結局那兩個字叫—-平反。

我可不是瞎吹,這是真事。

我有個長輩,可能不是上共党的當吧,他是要去打鬼子,听我爸說,他從小不老實,學什么都快,就是淘气、搗亂、惡作劇,在日本鬼子工厂(后來的青島紡織机械厂)里干活,干活也不老實,就像今天的咱們,那時他是与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的,若的他爹他娘提心吊膽,就知訓我爸,叫我爸長子代父去管他,父管不了,兄也就只有更管不了。他人机靈,鬼子也喜歡他,想把他弄日本去,有個門衛日本鬼問他姓甚名甚?他就說姓干名爹,好長時間門衛的鬼子見了他就喊—-干爹。后來知道上當,受辱,就抓他去打,他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就偷偷摸摸地把他弄出來逃跑了,投了共。

文化大革命剛開始時他去了四川。七一年我老爸還不老就中了風,到七六年時已多次犯病,神志不清,不像能活很久,他兄弟就來看他,那時趙紫陽主了川,我老爸這兄弟好像經常能見他,為什么能說這件事呢?因為我反共党,那時山東的順口溜是“山東大地白如冰,四川山河照紫陽”,我就問他:這趙紫陽也是還鄉團,怎么能在四川混的這等光面?就引出上面的故事,當時還是老毛的天下,他說那個鑒定是郭沫若的,中國最高權威,我們的紫陽同志面對這樣的權威都能處理了這件事,別看他土里土气的,极有能力……還有些是趙改變農村的事……

偏巧,八一年四月老孫奉命進大牢,被關了近一年半,那時看守所犯人很少,一般就維持個五、六十人,有報紙可看。可能是八二年四五月份吧,《人民日報》上報導x月x日在頤和園xx亭微雕大師xxx在頭發上雕出……令洋人嘆為祉觀。我說的這故事那是報上的那些是我爸他弟講的,怕是縷的不清。

這報導肯定不少人看過,時間當在几個青年于頤和園的湖里強奸女學生,胡躍邦下令嚴辦和四川一個軍頭儿子強奸也是胡躍邦下令嚴辦同時期吧。但上這沒寫郭沫若三個字,寫的是我國考古的最高權威。

紫陽已乖黃鶴去,叫人好想他,這事沒見人回憶,就寫出來。

趙紫陽是好人。好人。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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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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