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琴﹕我的姐夫

華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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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4日訊】姐夫很苦,不到一歲他的父親因脖子長了一個坎頭瘡三十一歲就要了命。他的母親在村裡頂不住地主婆的罪名,發誓找個最窮的人,於是背著不滿一歲的姐夫嫁給長年居住在破船上打魚人,養父辛苦如倍,供他念書,當了人民教師,正滿腔熱忱報孝祖國,厄運又來臨了,暴發了文化大革命。

當時我才十二歲,聽說姐夫被當成現反批斗,由於姐夫生父是地主,又加上寫大字報,“高舉毛澤東旗幟”寫了高舉兩字沒寫完散會了。就說他沒高舉,說地主狗崽子要顛復無產階級專政,才被揪斗的。

恐怖籠照著我們全家

瘋狂年代,共產邪黨挑撥群眾斗群眾,夫妻反目,父子相殘,母子不相認,連幼小的孩子也不放過,小孩白天不敢出門,怕鄰居造反派打罵。噩耗不斷傳來,今天這個跳樓,明天那個被批斗自殺,全家整天為他提心吊膽,盼姐夫能活著回來,全家在恐怖中活著。

一次我用毛巾包著飯盒給他送飯,裡邊是嗒噠湯,剛走到校門口兩個男生發現了我,於是拿著大磚頭子追打我,一邊打一邊說:快抓住她,她是地主崽子的妻妹,不能放過。當我上氣不接下氣跑到關他的小黑屋窗口旁,把剩半盒嗒噠湯遞上去,並不懂事的說:小二貓(他二女兒)抽風了,我至今後悔幼小的我說出不懂事的話,是給他雪上加霜。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而那個年代共產惡黨改變了人性,說師生是一個戰壕的戰友,親情變成敵我矛盾,校方威逼姐姐率領六十二個學生主持批斗大會,斗爭他丈夫。那真是我耳聞目睹親身經歷的殘酷,更刻骨銘心,我不時的看姐姐臉色剎白,抖動著嘴唇說:把反革命地主狗崽子押上來,隨著打倒反革命×××、打倒地主狗崽子×××的口號聲中,姐夫被他最得意的兩個門生擰著胳膊揪上台來,姐姐的臉由白變青,強挺高舉拳頭領全會場喊打倒他丈夫,她丈夫的頭被按到地上,汗水滴到地上,後來姐姐帶著哭調尖聲說:和他劃清界線,再踏上千萬只腳,邪惡的共產校方才同意收兵,批斗會才結束。天黑下來不見姐姐的蹤影,她的丈夫又被押走,關了起來,見到姐姐時她正在剛斗爭他丈夫的會場在哭,她告訴我下午批斗會上他差一點就昏死過去。

一天深夜我被鄰居家狗叫聲驚醒,外邊亂作一團,原來是惡黨校方派二十多棒子手今晚要打死他,大伯說:他正在發高燒,不能接受批判,他們要用我家門板把他抬走,經過全家十幾口人的哀求,那天晚上留了他一條命。他白天學生批斗,打罵他、把他的白色襯衣潑上黑、蘭、紅色墨水,他的好友當著全校師生面前把他曾經送給好友(結婚時)送給他的布票貼到他鼻子上,說是腐蝕無產階級了。更殘忍的是他親生母親被惡黨逼得在農村呆不了,找他當眾脫離母子關系,他的母親哭著走了。他實在想不通,晚上拿著繩子去自殺上吊,被母親救了下來。他在發高燒,不省人事,母親一邊往他嘴裡喂松花蛋,一邊說:可吧呢!你當了一回地主,連松花蛋也沒吃過,也沒見過你那地主的爹。平反了,他當了局長,我們給他抹獸記時,可悲的是他已被共產邪黨奴役得麻木了。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我們多次向他講真象,才抹掉了他的獸記,一瞬間他象個孩子一樣善良、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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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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