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政府組織與團隊歸屬生命意義的自我賦予

賀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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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9日訊】凡是經歷過文革的大陸中國人都知道,集體與團隊歸屬究竟意味著什麼?當整個國家就是一個大集體、一個大社群時,個人只有融入這個大集體,在集體中充當某一個角色,即使是一個普通的螺絲釘,他的生命意義與價值由此得以賦予。一旦某些地、富、反、壞、右為這個集體所揪出,成了階級鬥爭、群眾運動的批鬥對象,那麼他的生命意義與價值就被強制剝奪。凡不能忍受恥辱、踐踏與孤寂的人、凡不能自我賦予生命意義與價值者,往往走向絕境,選擇自殺。作為群居的動物,人需要同情、需要認同、需要情感的歸屬,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強制孤立隔絕受害者作為最殘忍的精神酷刑,近半個世紀來為中共最頻繁的、最大規模的使用,它企圖以此來消滅受害者生存的勇氣、否認受害者的生命意義與價值,從而達到殺人於無形的目的。然而,中共沒有看到,生命的意義、生存的價值是自我賦予的,它不需要來自強權的恩賜,像王炳章、楊天水這等政治犯,即使一輩子面對孤獨與煉獄,即使他們被強制隔離而與自己的社群、自己的朋友親人失去了情感交流與聯繫的機會,他們同樣能夠堅強不屈的活下去。為什麼?因為他們的崇高理想已經賦予了自我以生命的價值與意義。

生命的意義在於自我賦予,還表現在我們日常生活的每一天裡。在我的身邊,在每日萍水相逢、擦肩而過的人群當中,我深深地體會到其中的奧妙。就拿我參與其中的耒陽東洲游泳隊來說吧,這是一個自生自發、沒有任何特意組織與安排而自然形成的民間團隊。在兩年以前,不過有幾個老人在東洲公園灘頭游泳健身。當時,我每天在他們的上游河面上游泳。作為一個被刻意孤立與隔絕的受害者,我找不到任何願意和我對話交流的人。然而,共同的興趣與愛好卻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聯繫,以至於能夠超越於官方意識形態的禁忌而偷偷地交流幾句。後來,我購買公園月票成了他們中間的一員。我們一起自發集資捐款、主動地參與到這一逐步發展壯大的團隊建設中來,成員逐步增加、氣氛日益的熱鬧、關係也越來越融洽。曾經有個中共的便衣目睹此情此景,不由得感歎說:「這裡竟是一個什麼鳥都有的地方!四類分子、國外特務也都在這裡鬼混。」我高興的從他的言語中聽出了某種無奈與憤怒。

在這個團隊中,有來自社會底層的城郊農民、有來自城市的無業游民、有下崗退休而被改革開放的浪潮所拋棄者、有退居二線不再上班的報社記者,當然,也有在職的人大辦公室主任、還有某單位局長或主任、還有公安干警多人,更有我這種被稱「國外特務」的鐵桿隊員。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中共官員,來到這裡,一旦脫去他們的制服與偽裝,身體暴露在陽光之下,原來和我們一樣,都成了毫無遮蓋的肉身一個。不再有地位與貧賤的區別,也沒有那麼強烈的意識形態沖突。我即使在這裡大罵詛咒中共的無恥、流氓、下賤,大家除了笑笑,竟沒有人還嘴。每當我在網上發佈措辭激烈的文章以揭露中共的腐敗與罪惡時,當局還不得不通過這些隊員來好言相勸於我「不要奢談政治」。

對於那些下崗的、退休的、無業的及退居二線的人等來說,他們生命的意義已經被當局所輕視。他們生存的價值在當權者看來已經無足輕重了,甚至像我等一樣,被認為是國家的負擔與社會的垃圾。中共甚至恨不得讓我等早死。然而,我們卻像公園的野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洪水沖不掉,春風吹又生。每每看到茁壯成長的這些野草,我都深切地感受到生命的頑強。在自任萬物之靈、崇尚控制並以為萬物皆為我所用者看來,我們就像這些野草一樣,已經為社會所拋棄。園丁也看不到我們的美化環境有任何的作用與意義。然而,我們卻茁壯成長,枝葉繁茂、花兒嬌艷,遠勝過那些人工雕琢的刻意修飾與栽培。為什麼會出現如此遠勝於雕琢的壯美景觀呢?由此我得以悟出生命個體都有它自己的生存技能與方法。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哪些所謂主宰一切的萬物之靈的恩賜、褒獎與控制。只要沒有人禍,他們都能茁壯的成長起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同樣,對我們這些無業遊民、下崗員工與農民來說,政府的恩賜與控制都是偽善而自私的。只要這些所謂的政府官員不再「為人民服務」;只要這些政府官員不再挨家挨戶敲詐農民的各種費用;只要城管隊員不再像土匪惡霸似地砸人家的攤位、奪人家的地盤、敲詐勒索無惡不作;只要中共不再壟斷控制社會的一切資源與機會,那麼,任何人都能夠象茁壯成長的野草一樣,通過自我奮鬥在自己的天地裡茁壯成長起來。這時,人民根據愛好、自由組合,在共同的團隊與社群裡賦予自己生命以價值與意義。

既然報社的記者35、6歲就被迫退居二線、既然我等自謀職業的一切機會都被中共強制剝奪,生命的意義與價值也被刻意的否認,那麼,很好,我們就像野草一樣,自我賦予生命以意義。我們組成屬於自己的社群,構築自己的娛樂空間與家園,把精力放在一草一木的精心愛護與栽培上,在每日的勞動與奉獻中尋求生命的意義。從無到有、從幾人到近百人,游泳隊的規模已經越來越大。我也深深的感受到它日益引起政府的關注。也許哪一天,政府會刻意摧毀掉這一基於興趣、認同與團隊歸屬所自生自發的民間社群;也許某一天我等會被有計劃地排擠出這一愛好團體之外。然而,作為民間自治團體,它的價值已經體現出來了。農民自治是如此,工人自治是如此,社區的居民自治也是如此。不需要什麼黨支部;不需要什麼政府的支持、恩賜與控制;只要人們的共同興趣、團隊認同與歸宿感,即使沒有任何的利益驅動,人們也能通過自治而成就屬於自己群體的理想與目標。

作為獨立而有尊嚴的個體,就像那草木一樣,人──天生不應該被裁制、被宰割、被魚肉、被踐踏、被孤立,他的生命意義不是來自強權的賦予,而是來自我肯定所帶來的內在創造力。社群與團隊的凝聚力也不是來自某個外在威權、強制與恐嚇,而是來自內在的嚮往與信仰。就像喪失了歸屬感與信徒的社群注定會瓦解一樣,喪失了內在信仰者的中共政權也注定會分崩離析、土崩瓦解。只有來去自由、自願組合的團隊與社群才是永恆的,就像那野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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