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培歐回憶錄:回應普丁的下馬威

作者: 麥克.龐培歐(Mike Pompeo)譯者: 季晶晶, 吳國卿, 王惟芬, 拾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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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犯不著受這種氣。我剛剛飛了八千八百五十一公里去見這傢伙,等候他接見我已經等了二十分鐘——在極度重視禮節的外交界,這已經是很漫長的時間;對這位曾擔任軍官的人來說,應該算是永恆了。

然後我提醒自己,這就是普丁的作風。

我身在俄羅斯索奇(Sochi)——一個以舉辦二〇一四年冬季奧運會著名的小鎮,也是俄羅斯菁英度假的地方。川普總統要求我跟普丁總統會面,看看我們能否改善糟糕的美俄關係。

俄羅斯是我最不想去的地方。過去一個星期我分別在芬蘭、伊拉克、英國和加州停留,然後在五月十一日星期六晚上從洛杉磯趕回國務院。我懷疑這趟俄羅斯之行是否值得,但川普總統是老闆。五月十二日星期日晚上,我又搭上飛機,前往會見普丁。

我繼續等候這位俄羅斯領導人。等了半小時後,我的惱火變成了暴怒。我必須全神貫注並且用上所有的耐性才能不心煩意亂。

當然,給我下馬威正是普丁的目的。他的蘇聯國安會(KGB)生涯和後來能讓俄羅斯這個黑手黨國家崛起,就是因為他對人類心理有著敏銳瞭解。舉例來說,眾所周知德國總理梅克爾(Angela Merkel)很怕狗。但在一次會議上,普丁卻帶著他的拉布拉多寵物犬歡迎她。

我決定不再照他的牌理出牌了,去他的外交禮儀。在那一刻,我才不在乎他是普丁。

「打電話給他們。」我下命令給我們的女發言人歐塔加斯(Morgan Ortagus),「告訴他們我馬上要上飛機回家了。」歐塔加斯看到我臉上的表情。她不必問也知道我是不是當真。

歐塔加斯撥通了俄羅斯對口官員的電話,並告訴他這個消息。「國務卿不是在嚇唬人。這可能對我們所有人都不好。這傢伙說到做到。」

我不知道這通電話是否有用,但普丁幾分鐘後就到了。在某種層面看,他的行為很小家子氣, 甚至很幼稚。在另一個層面上——普丁肯定瞭解這一點——威嚇個人能讓他達成重要目的。我們看到他強迫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 Macron)和其他人坐在離他約六公尺遠的一張長桌盡頭。

他在那些會議上發出一個訊息:這裡是我的牛仔競技場。我想讓普丁知道,與美國交手就得看美國的牛仔競技表演。不管是像這樣微不足道的防線,或者無所不包的戰略原則,我們都不怕劃線給我們的對手看——並且堅定不移地地捍衛這些底線。

川普政府以實力來支持和平

川普政府的外交政策建立在一個簡單的原則上:以實力實現和平。雖然許多其他國家的外交部長會忍受普丁的惡劣對待,但我拒絕像學生在校長辦公室外等待那樣。

我不會讓這個瘋子認為他可以透過露骨的粗魯來製造某種心理優勢。

如果我接受他的侮辱,這條俄羅斯鯊魚就會嗅到水中的血腥,並嘗試趁我疲憊和焦躁時占我的便宜。今天你不會得逞,普丁。永遠不會。

實力是外交政策不可或缺的支柱。它有許多種形式。優越的軍事和經濟力量是重要工具,但純粹的意志力也是。我們的開國總統知道這一點。喬治.華盛頓(George Washington)在一七九三年十二月發表的第五次年度演說中指出:「美國在世界各國中應有的地位,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作為支撐,就會蒙受損害,甚至完全喪失。」

當敵人看到軟弱時,他們會大膽發動攻擊。如果我們缺乏正確的工具(或使用它們的意願), 我們的對手會認為美國對惡劣行為的報復會很輕微,甚至毫無反應。我相信,歐巴馬總統二〇一三年拒絕在敘利亞捍衛他自己劃的「紅線」,讓普丁相信在二〇一四年吞併克里米亞只會付出相對輕微的代價。他的判斷是對的。

同樣地,普丁在二〇二二年入侵烏克蘭前可能感覺到拜登政府的軟弱姿態。普丁對併吞鄰國的胃口始終如一。拜登總統讓他相信,該是大快朵頤的時候了。

這並不是說我們應該不負責任地行使我們的能力——軍事或其他方面的能力。保持美國安全的最好方法不是捲入可能使美國人喪生的不必要對抗。最好的策略是保持強大、保持願意對少數真正重要的事使用武力,以阻止對手造成傷害。

嚇阻必須做到讓你的對手不敢採取行動,因為他們相信將遭受無法承受的後果。劃出明確的威懾線並堅決捍衛它們可以阻止惡劣的行為者。軟弱反而會刺激他們。

這種概念在美國歷史上不乏先例。老羅斯福(Theodore “Teddy” Roosevelt)總統的外交政策包括某種威懾原則,他有一句名言說,他更喜歡「溫言在口,棍棒在手」。在出任總統前,老羅斯福是海軍部長助理,他深受海軍戰爭學院教授馬漢(Alfred Thayer Mahan)的著作《海權對歷史的影響》(Influence of Sea Power upon History)影響,認為控制海洋是地緣政治力量的關鍵。

後來,老羅斯福打造一支現代化且戰力強大的海軍艦隊——「大白艦隊」(The Great White Fleet)——並向世界展示。這支海上棍棒向其他大國發出信號:不要惡搞美國。在冷戰期間,美國的核武庫是對蘇聯和任何考慮攻擊美國或盟國的敵人最終威懾。當你對你的對手施加難以承受的毀滅威脅時,就會讓他們再三思考自己的行動。

和之前的雷根總統一樣,川普總統願意與金正恩和普丁等敵人對話,但他們向來都知道,必要的話我們會拿出鎚子來。不管是透過言語(以「烈焰與怒火」威脅朝鮮)、實際行動(刺殺蘇雷曼尼)或是經濟戰(嚴厲制裁伊朗和俄羅斯),我們的敵人都知道我們會懲罰惡行。

除了從北約盟國那裡榨取更多國防開支外,我們還透過在二〇一七年底為我們的軍隊提供七千億美元資金來建立美國未來的威懾能力。我們需要重新打造有可能失去凌駕中國優勢的軍力——在這方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特別是在加強我們海軍和網路戰的能力上。

從我撰寫本文時在烏克蘭的慘烈戰況來看,美國必須繼續做好準備來以實力應對普丁領導下的俄羅斯——以及所有惡劣行為者的威脅。我很自豪地說,世界可以從川普政府的範例學習劃訂明確的威懾線,然後堅定不移地捍衛它們。

(網站專文)

<本文摘自《絕不讓步:龐培歐回憶錄》,聯經出版公司提供>

責任編輯:曾臻

(聯經出版公司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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