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開放》06年9月號內容採訪主編金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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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10日訊】(自由亞洲電臺記者林迪報導)聯結收聽

《開放》雜誌是香港為數不多的政論雜誌。記者林迪就《開放》雜誌今年9月號的內容採訪了主編金鐘先生。在訪談的第二部份,他們談到了《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一書中,關於毛澤東的妻子楊開慧在她生命的最後時日寫下書信的情況,以及張戎寫作此書的風格和特點。

記者:這一期上面你們也摘錄了兩個章節,其中一個是講到毛澤東第二任妻子楊開慧,尤其是她死的經過;第二章節是講中國建國初期軍事工業化起步階段的事情。你們選這兩章有什麼考慮?

金鐘:她整本書一共58章,我們選這兩章,當然是要讓讀者知道這本書到底寫些什麼?裡面楊開慧這一章,相信年輕讀者都會有興趣,因為楊開慧死的時候才29歲,她跟毛可以說是自由戀愛的,還給他生了三個孩子,但是實際上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就有很多的問題。

首先,毛根本對她就不忠,毛在上井崗山之前,在甩掉她之前在外面就已經有女朋友,而且也被楊開慧所發現。第二、本來他可以照顧楊開慧,因為那時候他上山去造反,去佔山為王,那時國民黨已經把他當作土匪通緝了。這時楊開慧留在湖南家鄉是有危險的,他本來是有辦法把她轉移掉或照顧她的環境,好讓她生存,但是毛都沒管、沒理她。從共產黨來看,他就是一心一意為革命,實際上卻是很不負責任的一個男人。

但是楊開慧本身有什麼反應呢?這事兒也是很有趣的。她也是受過很好的教育,她的思想在當時是很新潮的,她好像是一個教授的女兒。

記者:楊昌濟嘛,北大教授。

金鐘:她自己有寫一些文字、日記、信件留下來,當然她知道是很危險的,她就把那些信件收到屋簷底下或者牆的細縫裡。她的這些手稿藏到那裡面藏了幾十年,直到八幾年、九幾年,她原先住的地方要去翻修才被發現。

當然對中共的文物來講這個很珍貴。但是後來一看,楊開慧寫的對毛非常不利,為什麼?她表露了自己的心境,從最初濃烈的感情,後來分手之後,對毛的想念等等,很真實的;另一方面也對毛對她的冷淡、不照顧不滿意,這些也都表露無遺。而且最後她表露對毛進行所謂的革命的不理解、不滿意。不滿意最主要的是他們這場革命殺人太多。

所以楊開慧私藏下來的這些書信具有這樣一種非常激烈的性質,對他們來講,見不得人的。所以一直到今天,連楊開慧的親戚在湖南、在北京的都不准看,都被國家檔案館收藏了。

那張戎她是透過一種很巧妙的方法,她看到了,她就記錄了一些,她也不一定記得很全,她把知道的都寫進了這本書裡,所以這就很獨家。

記者:中共一再強調自己是獨力的靠著小米加步槍拿下了天下,這裡面就有了一個數據,就是史達林給中共在延安期間一個月就給30萬美元的資助。當然如果覺得更早的中共成立的時候,就是在指揮下面成立的。

張戎父親曾官至四川省委宣傳部副部長,算是高幹。但是張戎突破共產黨的觀念、價值觀的侷限,寫出這樣子的書。那麼您在編的過程當中,最深刻的印象、體會是什麼?尤其包括跟張戎本人的接觸當中。

金鐘:我跟她接觸是比較多。據說她最初的稿子大約是現在的幾倍,最後就刪節到現在大約50萬字的書。當然這裡面就有很多很多的材料,她要挑選、要取捨,使用的時候都要去印證、查證,這方面我們感覺到她真是非常的嚴肅跟負責的。你看這本書後面附錄有100多頁,我覺得的確她是認真、負責的,沒有什麼道聽途說一點她就寫下來。

我舉個例子說,其中她寫到毛的稿費,在五、六十年代,她寫了一個數字,那是幾百萬人民幣,我就跟她說可不可以採用一個文革之後,北京已經公開了的,我們雜誌都登過了。文革結束之後,汪東興就是毛澤東的總管,這些錢他都知道,他當時透露文革之後,毛的稿費是上了千萬的。她說這個材料我沒有看到,這是北京好像是「炎黃春秋」,還是官方的刊物上發表的,但是她沒有拿到那個刊物,我手邊也沒有這個刊物,她說那就暫時不用好了,我們還是用我們這個 。

當然你說幾千萬這個更聳動嘛,但是就是因為這個證據她沒看到,所以她不敢採用。她說我們這幾百萬的數字,她是親自找到的,有證據的,她做到了她說的言必有據。現在有些學者說她好像寫小說似的,的確,她是用一種講故事的方式,一種傳記文學的方式去描寫那些事實,描寫毛的那些故事。

但是這些故事都是真實的,是她們真實調查訪問來的,只不過她表達的手法不是做學術研究的那種文字表達,這樣的話,讀者也樂意看,效果也好,有什麼不可以?《時代周刊》對她的評論,就說她有一種狄更斯的風格,就是有那種娓娓道來、不動聲色。

張戎即便寫的毛那些很殘忍的場面,比方我記得她寫的那時在江西蘇區,毛親自主持大會,把一個什麼反動份子拿來,就要一些自衛隊的當眾在大會上用蘇鏢(音)把他刺死,毛就在旁邊主持,也是若無其事在看。張戎把這種場面寫下,沒有帶一種憤恨的情緒、沒有渲染,她是用一種白描的手法,把那種場面寫出來,這會讓你感覺到很真實,另外給讀者去理解那些故事,並留下了空間。

(據自由亞洲電台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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