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濤:人民代表是幹什麼的?

金海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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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3日訊】北京的“兩會”已經開完了,人大代表以及作為“政治花瓶”的政協委員也都風風光光地離開北京,回到原駐地了。他們來北京是為了參加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那麼,回去之後又幹什麼?或者說人民代表到底是幹什麼的?老百姓,也就是被那些人大代表所代表的人知道麼?更進一步問,人大代表自己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麼?從網上看到一篇香港文匯報的文章,說是近年來參加兩會的“民意代表”,問政以及問責的水準日漸提高,擺脫過去予外界以“花瓶”的印象。而國外一個中文網站也刊發了一篇文章,說人大代表開始“直言”、“質疑”、“不滿”,文章的標題竟也是《不再甘於當花瓶》。看來,連香港的左派報紙都在議論人大代表的“花瓶”形象了,可見中國人大代表被視為“花瓶”這個現象似已是共識了。

人大代表是“花瓶”這個提法逐漸流行起來,使得人大代表的臉上有些難堪,而對老共來說就更為尷尬了。因為,那意思無非是說,雖然表面上,按憲法規定,人大代表是民意代表,是具有監督政府的權力的,是代表老百姓的利益的,而當了人們代表卻成了“花瓶”,也就成了中共手中把玩的一件小小的玩意兒。

在此之前,人們只是把中國的全國政協,或者政協委員看作是擺在中國政壇上的花瓶。中共說,你們不是說我實行一黨專政嘛,看吧,我們還有八個民主黨派嘛,還有全國政治協商會議嘛,他們還參政議政嘛,還有互相監督、共存共榮嘛。但實際情況是中共建政之後的幾十年來,中共向來是大權獨攬,一言九鼎,不要說民主黨派參政本是子虛烏有之事,連議政也不可能。誰人不記得1957年反右派運動五,六十萬右派分子就是因為議政,也就是給中共提意見而被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叫你永世不得翻身。而大多數右派分子就是民主黨派的成員。所以,在中國,人們的共識是按現存的政治架構與實際,所謂的民主黨派就是中共擺在中國政壇上的“花瓶”,那是拿來顯示中國的所謂“政治民主”的。其實,中國老百姓調侃的說法更絕:民主黨派是中共的“乾兒子”,話雖難聽了些,但內涵的表達卻還是準確的,貼切的。

如果說民主黨派的政協委員是中共的乾兒子,那麼中國各級的人大代表就是中共的“親兒子”了,而說人大代表是“花瓶”還有些失真,畢竟政協委員基本上都是知識份子,多少有些社會地位,有些影響,把他們放在政壇上還有些分量,而不少所謂人大代表就是來自社會底層的工人、農民,把他擺在那裏怎能顯示出花瓶的價值。

中國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中國憲法產生之後出現的。本來按憲法的規定,各級人民代表大會是各級的最高權力機構,而人大代表是民意代表。按照一般人的設想,中國的人民代表大會大約相當於外國的議會,而人大代表大約相當於議員。但在中國,掌管各級最高權力的絕不是人民代表大會,而是中共的各級黨委。記得曾有國外人士批評中國的人大只是個橡皮圖章,這倒是個非常確切而恰當的比喻。是啊,人大不就是拿在中共手裏的圖章嘛,中共想通過個什麼法案、預算案,就拿到人大會上明令代表們舉舉手就行了,而象對越、對印開戰這樣的大事,根本無需通過人大,老共高層一句話就行了。所以,當年老毛聽到“帝國主義分子”關於橡皮圖章的議論時,還非常得意地說,全國人大就是個橡皮圖章,你老外豈奈我何!所以說,人大代表連個花瓶也算不上,只能算是中共手中無足輕重的一枚棋子。如此以來,全國人大既不是最高權力機構,人大代表也根本就不是什麼民意代表。

其實,從各級人大代表的產生過程以及結構來看,就可看出他們也根本不是什麼民意代表。全國人大代表並不是直接由選民投票選舉產生的,鄉一級人大代表會議選舉產生縣一級人大代表,縣一級選舉產生省一級人大代表,而省一級人大會議選舉產生全國人大代表。而選舉的過程大多屬於暗箱操作,往往由各級黨委提出候選人,而且又是等額選舉。誰會成為人大代表完全體現了黨委,甚至黨委主要領導人的意志。也就是說誰聽中共的話,誰象中共的親兒子,誰就可能成為被提名的候選人。另一個不容忽視的地方是,各級人大代表的選舉從來不接受自由競選,去年內地一些人士醞釀自由參選,不僅受到威脅、打壓,甚至最後以莫須有的罪名對之採取了非法的拘押,完全撕去了中共所宣揚的“民主選舉”的面紗。而且,近年來賄選之風愈刮愈烈,比如,從去年開始的各級黨委、人大、政協的換屆選舉中各地已經出現很多賄選,這在前不久中共中央組織部關於換屆選舉問題的通報中已經列了很多。所以,全國人大代表自己也不知代表誰,他們也從不跟所代表的民眾接觸、溝通。

再看代表的構成。從這次大會透露出來的資訊看,各級政府官員以及國有企業的頭頭占了全國人大代表很大的比例。這本身就與憲政民主的基本要義相悖離,政府官員本應在人大的監督下完成人大所賦予的事務,怎麼可能又成為立法機構的一員?那豈不是一國總統又可成為議會的議長,那哪裡還有什麼民主政治的影子?另一方面,全國人大是中國的最高權力機構,要制定、審定、通過國家法律,要審查國家預算,要監督政府。這當然就要求全國人大代表至少具有參政、議政的基本素養。而現在的全國人大代表有很多是來自所謂生產第一線的工人、農民,他們沒有能力擔此重任。這裏不涉及人品,也不涉及對他們的歧視與否,而是他們不適合做為全國人大代表。比如,有的代表可能還處於未脫離文盲的階段,他怎能去審議國家法律?這次會議透露出的消息說,下屆全國人大還要增加一線工人、農民的代表比例,那只能認為是中共想更加嚴厲地控制中國名義上的最高權力機構,讓聽(中共)話的人成為人大代表,讓那個橡皮圖章更好用,以便中共更順手的進行統治。

在這次的全國人大會議中,全國人大代表、著名作家二月河,也就是寫作《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幾部長篇歷史小說的作家,可謂享譽中外的著名作家了,他在會議期間接受記者採訪時說了句讓人發暈的話:“作為代表,作為一個文化界的人士參加這樣的會議,我自己感覺到更多的任務是學習。”作為一個文化界的人大代表,不是來審議國家的法律、國家預算,不是來監督政府的運作,不是來關注國家大事,而跑到大會上來的主要任務是學習!豈非咄咄怪事。那麼,那些沒有他那麼高文化水準的代表大概更是來學習的吧。如果要學習,何必花國家那麼多的錢跑到北京來學習?而那份香港的文匯報也說,“以往兩會,聽到的多是代表委員們‘認真學習某某領導人的講話,深受教育’之類的捧場話,人大代表作為人民選出來監督政府的身分蕩然無存。”而以前報紙曾經多次報導過,一些來自農村的人大代表,走出山村來到了北京,終於看到了高樓大廈,內心深深感謝共產黨,甚至有的還熱淚盈眶,感謝什麼呢?感謝共產黨使他成了全國人大代表,從而能夠來到偉大祖國的首都,能夠看到高樓大廈、寬闊的馬路。這在一個稍具民主意識的國家都是一種無法理解的奇聞、笑話。一個深深感謝共產黨的人大代表只能處處順應著黨,聽從党的指揮。他所代表的不是民意,而是黨意。

從以上分析可知,中國各級人大代表從選舉到任職完全是中共一手操控的,連民主的表像都沒有。既然他們不是民意代表,也就不可能代表民意,而只能完全按照中共的意圖行事。這實際涉及到整個中國現行的一黨專制的政治體制,不從根本上解決政治體制問題,所謂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也只能是中共操控民意的一個非民主化的制度。一些人呼籲中國進行政治體制改革,其中包括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改革,其實都是一廂情願的幻想,不久前溫家寶的文章已經回答了對於政治體制改革的呼籲,聲稱“中國的社會主義初期階段”要長達百年!也就是說,100年內都要按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路走下去,如何走?就是實行中共的一黨專制。這就是中共的如意算盤。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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