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哲:力虹先生「悲愴四章」解析(三)

石雨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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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31日訊】真正的詩人是有信念的人,詩神聖潔的聲音始終在他心中迴響。在此,一個名符其實的詩人,在這個冷漠而現實的世界上,就變成了異鄉人。世界在詩人看來,是一種無法忍受的石頭般的沉重。詩人的存在,就如力虹先生的詩句,渴望著“從虛構的體系中隕落 重新回歸泥土和水”。

三 堅定的物質

在力虹先生的詩作中,多次出現過強烈對比的意象。在筆者看來,《悲愴四章》中這種瓷器與劍的比喻,不僅僅是出於詩藝的形式上的對應關係,也反映人類存在性的思辨本身。這種思辨,如果以詩性的語言說出來,這就如同是鳳凰涅槃。依從中國傳統哲學智慧中的“否極泰來”,“生生不息”的思想,在如力虹先生的《悲愴四章》中的詩句,正是在這種種的消解與破壞之下,一個新的生命會再度誕生。然後這生命同樣要經歷火與血的洗禮,重新複生。這就是力虹先生下面的詩句,所要表達的內容:“一種哲學,從破壞出發 走向更大規模的破壞,直至遺忘。 ……某些學說,破產了 還可以作另一種解釋。 非物質的瓷器碎了,就變成物質 實實在在,從虛構的體系中隕落 重新回歸泥土和水”。

力虹先生以他那哲思性的詩歌,表達了現代人生存的困境,這讓筆者想起了卡爾維諾。在卡爾維諾的著作《未來千年備忘錄》中,他曾經敍述過在“詩歌死亡”之後,詩人的命運。在卡爾維諾看來,在這犬儒橫行的世界中,唯有詩人依舊信賴那已消亡的所在。真正的詩人是有信念的人,詩神聖潔的聲音始終在他心中迴響。在此,一個名符其實的詩人,在這個冷漠而現實的世界上,就變成了異鄉人。世界在詩人看來,是一種無法忍受的石頭般的沉重。詩人的存在,就如力虹先生的詩句,渴望著“從虛構的體系中隕落 重新回歸泥土和水”。在這裏,時間的命題再度出現,詩人要麼是竭力挽留此時此刻那短暫的時間,要麼是捕捉未來虛無縹渺的時間。在詩人的現實處境中,通行的話語主流是僵化的官僚式的文本。在詩人的耳際,是被控制的媒介那千篇一律的官樣宣傳。在這樣一個世界上,人的存在就如空洞般的空虛,所以詩人才想要重新“變為物質”,尋找他生命的確定感。唯有在“變成物質 實實在在,從虛構的體系中隕落 重新回歸泥土和水”之後,那在時間之流之上的不確定的生命之流,才會變得深沉,才會發出強有力的脈動。

詩人的語言最忌諱空洞乏味,無病呻吟。如果沒有在生活現實中的衝撞,在生命內部的那種強烈震盪,詩歌就會失去它那真實的生命力。詩歌不僅是語言的具象化,也不僅是某種哲思的表達,它就是詩人本身。一個詩人,不管內心如何激蕩,他依舊在現實生活中安常處順。這種安常處順,就是力虹先生那堅定的“變成物質”的意象所在。一個堅定的物質,堅硬如瓷片般的物質,就不會窒息于現實生活的麻木與混沌之中。一個堅定的瓷片,不會與解構至上的犬儒們為伍。一個堅定的瓷片,更不會只做曖昧無力的小資的夢。怯懦如犬儒的詩人與詩人,統率如過眼雲煙。而力虹先生努力在自己的詩作中,凝固時間的永恆,表達生命的多樣性。這樣一種詩性的哲學,就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男子漢精神。“陰陽交,而天地合”,在詩歌的最後,力虹先生達到了生命的和解,這種和解就是孕育新生的力量所在——:“但我的詩歌將和那些瓷片一起 在永遠的水中得到安息。”

──轉自《自由聖火》(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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