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由中國足球隊落敗而聯想到的

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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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0日訊】2007年7月18日注定又是中國足球的一個恥辱日。在這一天,我們的國家足球隊以0比3敗在烏茲別克斯坦腳下,在27年之後,再次止步於亞洲盃賽的小組賽。

其實這本身並沒有甚麼意外,回顧中國足球隊的歷史,真可謂是「只有想不到的,沒有輸不到的」。歐洲的彈丸小國列支頓士登,全國人口都不夠往各國派駐外交官,在其國家足球隊80餘年的對外征戰史上只有兩次著名的勝利,其中之一就是2比1贏了當時有11億多人口的中國。另一個在地圖上很難找到的小國安道爾,在0比0被中國隊逼平之後更全隊都很不服氣。還有非常著名的「五一九」輸給香港隊等等。

不過儘管如此,這次亞洲盃的失利還是在國內引起了很大的震動。因為這是中國足球走向職業化14年後,國際大賽成績最差的一次,中國足球工作者的收入已經「趕英超美」了,可是成績卻正在迅速下滑。以前吃不飽飯的時候,尚可稱得上是亞洲強隊。現在「國家強大了」卻在亞洲也有點混不下去了。更為重要的是,這支中國隊中有六名在歐洲頂級聯賽裡效力的海歸大將,堪稱是中國足球隊歷史上陣容最豪華的一次,可是最豪華的陣容卻換來了最垃圾的結果。本文並不想就足球技術問題進行分析,只是訴說一下,通過這個事件使我聯想到很多的問題。

首先讓我想到的是113年前的甲午海戰,當時中國在洋務運動幾十年之後,海軍已經裝備了西方發達國家進口的軍艦,其硬件戰鬥力據說是當時世界第四亞洲第一。可是這樣的一支豪華艦隊與日本在黃海一戰,卻沒有擊沉一艘日艦,反而自己的十艘主力艦折損過半。這跟昨天擁有六名歐洲頂級聯賽歸來的大將助陣,卻還是輸給中亞小國是何其相似呢?

對手的評價往往是比較客觀的。日本當時的聯合艦隊司令長官伊東祐亨就曾經感歎到,我們本來想在黃海上解決掉北洋艦隊的兩艘鐵甲艦,可是實際上儘管日軍是始終集中火力攻擊兩艘鐵甲艦(鎮遠、定遠),但怎奈它們的裝甲太厚沒有被擊沉(最後定遠是清軍自己炸沉的,鎮遠甚至被日本繳獲後還在日本海軍服役了近30年)。也就是說,當時中國的軍艦的確是世界上頂級的至少是很強的。同樣,今天我們的海外留洋的球員也是具有一定水平的,否則英國人絕對不會花200萬英鎊去買孫繼海,一用就是好幾年(長期有傷都養著沒放棄)。更精打細算的德國人也不會花150萬歐元去買邵佳一。

也就是說100年前的競爭和昨天的競爭,至少在硬件條件上中國是不弱的。可是兩次對抗輸的都是中國人,而且都是完敗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中國足球記者李承朋一語道破天機——體制是中國足球的原罪。是呀,對甲午海戰我們已經總結了100年,其中比較被大家一致公認的主要直接原因就是指揮不利(其他的筆者覺得都可以忽略,其實頤和園挪用的海軍軍費後,憑當時北洋艦隊已有的實力,也不應該輸的那麼慘,一場實力相差不多的對抗失利,其主要原因就是指揮問題)。

為甚麼指揮不利?從最高層來說,慈禧太后是當時中國的最高決策人,但是她海軍知識肯定是十分匱乏,當然日本天皇也不是海軍專科畢業,但中國的絕對獨裁的體制,決定了中國沒有日本那樣的專業的指揮機關。北洋海軍的最高領導人李鴻章同樣不是海軍專業,而他任命的北洋艦隊司令丁汝昌更是一個「旱鴨子」。這樣的「外行領導內行」,再加上下級無條件服從上級的獨裁專制體制。就算中國的現代化軍艦再多一倍,中層將領再到歐洲多留學十年也還是沒有用。因為大規模海戰是需要整體配合的,不是一艘軍艦的出色發揮就能改變戰場勢態的。

而100多年後的昨天,同樣還是出現了這樣的鬧劇(一個問題出現第一次是悲劇,同樣的問題第二次出現就是喜劇,第三次再出現就應該是鬧劇了)。中國的足協跟全世界都不一樣,別的國家足協是一個民間團體法人。足協的領導人是多年從事足球領域工作,並有成就的人。通過定期的民主選舉產生的。其使命是對該國的球員和球迷負責,並且通過市場經營和社會資助來實現正常運轉。

中國的足協是國家體育總局的下屬機構,第一領導人直接就是國家體育總局的領導人,是地地道道的政府官員。日常事務是由第一專職副主席來主持,這個副主席同樣是國家幹部的序列,並且是上級任命的,只對體育總局負責並不對球迷負責。因為其一切的福利待遇(工資、養老、醫療、住房、用車……)全部來自體育總局的編制。國外的足協總部的常年辦公人員大概就幾十個人,而中國足協的副主席就多達22人(主席都可以湊足一支完整的球隊了,堪稱世界第一)。

中國足協前主席(國家體育總局局長)袁偉民是排球教練出身,前足協專職副主席嚴世鐸是搞政法的出身,現在的專職副主席謝亞龍原來是搞田徑的。有道是隔行如隔山,尤其是在專業細化分工的今天更是如此。這樣外行領導內行本身就是個問題。更為可怕的是,不管出現了甚麼樣後果,這些體制內的人是不用為飯碗發愁的。嚴世鐸把中國足球弄亂了之後,可以平級調動去訓練局繼續做領導。中國足球歷史上所有犯過領導責任的人,沒有一個因為錯誤而受到任何懲罰。

這樣的體制再加上現在整個全民的道德風氣下降,想出垃圾成績是不難的。就算把世界冠軍的教練請來一個連,全場11個人加上替補全是歐洲回國的,我們依然是該輸給誰還是輸給誰。這種只上不下,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的用人機制,這樣的無風險壓力的工作環境和國家機關壟斷管理的體制,是中國足球和其他很多領域不能得到長足發展的根本原因。不然13億人口且大部份都能吃飽飯的國家無論怎麼說,也不至於在一個身體對抗項目上,玩不過只有幾百萬人口還有一半是災民的國家。

為了甚麼中國會有這樣的體制?說白了還是專制統治的原因。無論是當年的滿清還是現在的中共,他們腦子裡想的頭等大事是,如何能夠千秋萬代的統治這個國家,其他的問題都要排到這個之後,甚至為這個讓路。

清朝為了能保住江山,可以放棄海上貿易帶來的利潤,使國家有海無防。共產黨一樣可以為了自己的江山不惜一切代價。有了這個前提,社會上各個領域的總管理權才要都抓到手裡,所有任命的管理者也都是,首先看看是不是忠於自己的人,其次才是他專業能力。最終的結果就是,很多東西只能自己在家裡欣賞而不能拿到世界上去較量。

在舉國新聞媒體獨家壟斷的情況下,絕大部份事實都會被粉飾掩蓋,平常百姓也是不得而知。足球是為數不多的,不得不拿出去經常展覽的東西,也是暴露問題比較多的。通過這個窗口我們不難看到我們中國的危機。

現在的世界總體來說是和平的,我們沒有機會看到我們的正在潤育的災難,如果真的有一天世界亂了,石油供應中斷了,或者全球金融危機來臨了,或者新的戰爭打響了。我們其他許許多多的行業是否能經受住考驗而令國人滿意呢?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到那個時候才能真相大白。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獲得問題答案的代價往往是很大了。黑磚窯和有毒食品不出人命或者是運氣不好,很可能永遠不會被人們發現。長江大堤的豆腐渣工程,也是在付出數以萬計的生命代價後才能被重視。就如今天的中國足球,我們只能在大賽中失敗了才會去尋找新的辦法(其實熱身賽輸給泰國後,不懂足球的都能看出問題來),但是由於體制的問題,是不會尋找到真正的解決辦法,有的只是再耗費一代球員和球迷的四年青春。到下次出了失敗了再繼續找。週而復始無限循環,而每一次循環所有的人都蒼老了四歲,其中耗費的人力物力卻很巨大,幾十年來我們是花著錢費著力在原地踏步甚至倒退,這樣的無用功我們還要做多久?我們真的富裕到可以如此揮霍的地步了嗎?

小小的足球是中國社會體制缺陷的濃縮,小小的足球在中國承擔了很多本來毫不相關的東西:毒品、賭博、造假、貪污、嫖娼、黑社會……所以筆者斷言,中國的政治體制不改變,中國足球不會有出頭之日,不光是足球,中國的幾乎所有的領域都不會有真正質的飛躍。我們中國人也永遠不會,在問題出現之前找到預防的方法,而總是要面對受到傷害後痛苦回憶。@(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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