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農:中國經濟為何無法復甦凍在冰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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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0日訊】(希望之聲國際廣播電台)剛才我們提到的收入分配兩極化,政府用各種方法保護了一小撮權貴集團,讓這個權貴集團搜刮了整個社會的大部份財富,導致這一小部份人財富過度的積累。而同時絕大部份的勞動者,基本上沒有什麼購買力,這些擁有百分之七十金融財富的權貴集團,他們掌握這麼大數量的財富用來做什麼呢?

首先我們看到一點,這些錢,相當一部份是在中國的股市和房地產市場上投機;另外很大一部份錢,通過種種手段轉移到海外去了,供養了他們在海外的子女。甚至很多錢通過洗錢的方式,轉移到了世界上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

比方講在加勒比海有一個英屬韋京群島。那個島沒有多少人口,也沒有什麼經濟活動。但是現在那個島成了中國貪官污吏和有錢人藏匿財富的一個主要的據點,有大量的中國人在那個韋京群島開了假公司,然後把大筆錢存進去。他們還不是單純的把錢存在那裡,然後又把這個錢從韋京群島,再轉回中國來作為外資,再設法在中國的股市、房、地產,各個方面投資賺錢。

特別是這兩年人民幣升值,這種熱錢大量湧進中國。比方講有一些分析說,去年一年可能湧進中國這樣熱錢的就達到2,000億美元。這2,000億絕大部份不是外國人的錢,就是中國人的錢。是中國占國民財富百分之七十的那一部份貪官污吏和權貴集團的私人財富。這樣的錢對中國經濟有什麼幫助呢?基本上來講,沒有什麼幫助。

這些錢在中國很少有用於長期性的經濟投資,長期性的發展的。相反,他們都是在中國經濟活動當中,採取撈一把就走的做法。有機會可賺的時候,他們把錢投入中國。比方在人民幣升值的時候,他們把錢存在銀行裡,等到人民幣升值以後賺一筆利潤。現在正是這些熱錢陸陸續續往外撤的時候,因為人民幣又開始貶值了,賺不到錢了。

再一點就是把錢投入到股市、房地產市場,造成了股市和房地產市場的泡沫。這樣的做法,很顯然只會造成中國經濟出現一系列的泡沫,像房地產泡沫,股市的泡沫,當然這對經濟的實體沒有什麼幫助。因為他們都是投機性的,而不是投資性的。所以,這樣我們就能看到一個簡單的結論,由於政府的整個經濟政策、社會政策是偏向於權貴集團的。而普通大眾,佔人口百分之七、八十的大眾,從經濟增長中得不到多少好處。

那麼其結果就是出現了一個富人有錢拿來投機,對中國經濟造成傷害,窮人沒錢,也買不起商品,所以中國經濟也沒有辦法靠本國的老百姓的消費來增長。這樣就造成一個局面,一方面由於這些熱錢的投機,造成中國的通貨膨脹。所以從去年下半年開始,中國陸續出現了很嚴重的通貨膨脹,物價普遍上漲。

這一點,對於處於中低收入的這些家庭,應該是有很明顯的感覺的。物價上漲的結果首先造成工人工資的上漲,很多外資企業在中國就經營不下去,因為他們的產品的出口價格沒有辦法跟著上漲,因為有很多競爭的國家,像越南、印度、斯里蘭卡、拉美等等很多國家都在跟中國競爭,他門也出口產品,只要中國的產品價格稍為高一點,就競爭不過那些國家了。

另一方面,由於外匯大量增加,就是中國出口過多,造成了外匯大量增加,政府不得不相應的在國內投放大量的貨幣,這也造成了通貨膨脹,與此同時還導致了人民幣的升值,人民幣的升值又進一步造成了出口企業的困難。所以這就是今年中國的外資企業開始普遍撤退的原因。

就是人民幣升值造成出口價格上升,而工人工資的上升、物價原料的上升,又進一步導致他們的物料成本也大幅度的上升,兩邊擠壓的結果是企業的利潤被擠光了。當然這裡面也有中國政府採取的一系列政策的後果,比方中國取消了一部份企業的出口退稅,這種出口優惠政策。

另外一方面也同時改變了外資企業的所得稅優惠,提高了所得稅稅率,所有這些因素,人民幣升值因素、物價上漲因素、工資上升因素、物料價格的上升等等一切因素加在一起,就導致了出口迅速的萎縮。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經濟長期以來,一直走了所謂的靠三條腿來支撐。第一條腿就是出口,第二條就是所謂的政府工程,第三條腿就是房地產公司的房地產。

我們剛才已經談到了房地產的泡沫已經破滅,現在的房地產公司已經不再繼續蓋房子了,大部份房地產公司甚至想把一些已經到手的地塊退出去,不要了。所以房地產推動經濟增長這條路已經走到頭了。它的結果就是在中國,出現了房地產過度的供應和價格的過度上漲,遠遠超出了普通家庭能夠購買的房價的標準。

房價過高,房子供應量過大,而普通老百姓沒有購買力。所以這樣的房地產市場是沒有辦法維持下去的,它達到一個頂點,像在今年的上半年,到了這個頂點之後,它必然要滑坡。所以支撐中國經濟的這條腿,實際上已經維持不下去了。那麼第二條腿剛才我們談到了出口,現在也開始下降,這條腿也不靈了。

剩下的這第三條腿,所謂的政府的公共工程,從修建高速公路,蓋政府的辦公大樓,還有城市的所謂的市容建設,包括修各種廣場,開拓道路,修建各種公共設施,這些投資的根本目的,本來應該是為了企業的進一步發展創造條件。但是一方面花了大量的投資去建設基礎設施,建設城市的市容。另一方面企業卻在萎縮,從這個角度來說的話,很顯然這樣的公共工程就慢慢變成一種浪費,它只能產生一個效果,短期內,政府通過了這些工程改造的市容,給民眾一個觀感,覺得城市漂亮,像北京、上海這些城市現在變得比以前漂亮多了。

但這樣的漂亮不見得對中國老百姓來說是好消息。因為為了換取這些城市市容的改善,政府的大量投資,並不會帶來企業的進一步發展,也就是說這樣投資浪費掉,甚至把今後幾十年應該來做的城市發展的事情,提前在現在全部做完了。

與此相對應的就是普通民眾急需要改善的生活水平,政府卻不肯拿出錢來。比方講,很多城市裡大量的下崗工人,很多工人現在「三險」,個人沒有辦法交出來。如果說政府能夠出一些錢,把下崗工人的「三險」交納了,那麼就減輕下崗失業工人的經濟負擔,對他們來講多少可以改善他們的生活,但是政府卻寧肯去蓋大樓、修公路,》卻不願意拿錢來做這樣必要的事情。

現在我們都看到,中國政府正在採取措施,北京正在開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希望尋找所有可能的途徑,來挽救中國經濟的迅速滑坡的局面。但是如果要仔細地看一看,迄今為止,政府已經提出的所有方案,就會發現所有的這些方案,仍然是沿著過去的老路在走,無非還是刺激出口,再擴大政府的公共設施投資,促進房地產市場讓他不要再進一步地跌落。

這樣的做法,我們前面提到,恰恰是造成今天中國經濟的主要原因。所以用同樣的老辦法,很顯然沒有解決問題。因為正是這些老辦法導致了今天中國出現這樣嚴重的問題。如果繼續使用這些辦法,那麼中國經濟的問題將會更嚴重。這一點應該講是可以看得清楚的。當然,中國政府不願意把這些話如實地告訴老百姓,所以很多人並不理解,他真的以為政府只要採取措施,經濟就能復甦,實際上,這也是政府編造出來的一個幻景。

在所有這些問題背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中國經濟發展已經30年了,我們都知道,30年對一個國家來講是一個很長的時間段,它足以能夠讓一個國家,從一個落後的經濟狀況變成一個工業化國家。日本從二戰以後,實現工業化成為世界上最強的工業國家,也就是30年的時間,到70年代,日本已經在世界市場上佔有相當有利的位置。

像韓國、台灣都是30年就完成了這個過程。那麼今天的中國是不是這樣呢?很可惜,今天中國不是這樣。30年給中國只是帶來了市容的改善,帶來了大批的外資企業。但是這些企業對整體的中國經濟來講,並沒有帶來實質性的進步,原因是外資企業在中國,主要是利用中國廉價的勞動力。

同時中國本身的企業經過了30年的改革,仍然沒有改變企業的經營狀況,企業也沒有能力獨自來研究開發新的產品、新的技術。這30年過去,中國的企業無論是在消費品行業,還是在機械製造方面,離開了外資的技術,中國企業基本上一事無成。舉個例子,中國現在國產的汽車已經不少了,但是大部份汽車製造公司的核心技術,完全是靠購買外國的專利,這些汽車公司中方的技術人員,並沒有能力研發出自己的品牌,更談不上製造合格的產品能在國際市場競爭。

這一點,日本在20幾年就做到了,中國在花了30年一點眉目都沒有。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其它的機械製造行業。最近中國還有一個討論,就是中國國產的飛機製造,就是客運飛機。這些飛機中國已經花了30年時間,一直沒有進展,造不出一架用中國技術來裝備的飛機。最近據說,中國開始組裝自己的飛機了,但這個飛機除了表皮是中國的,裡邊的設備絕大部份都靠進口。而且是從各個國家分別進口的。

換句話講,離開了進口的核心技術和設備,中國的飛機製造也是一個空中樓閣,這一方面,我們就能發現,中國經濟的真正差距,其實就在企業上。為什麼會如此,這裡面又和中國的制度、政策有密切的關係。那就是中國政府只關心經濟增長的增長率,並不真正關心企業的發展。

而中國這些企業的經理們,掌權的人,關心的是自己的高收入。他們所使用的管理方法,是千方百計的用低工資去僱傭低技術的農民工,來壓低工資成本,同時對企業裡的科研人員,他們從來缺乏真正的信任,當然更談不上經濟上的激勵。所以中國企業的技術人員,也只是在幫著讀外國買來的圖紙,然後把圖紙化解成製造程序中的一些具體的工藝,只是做這件事情。

他們很少花時間去獨立的研究開發,如果有一個出國機會,這個機會首先被幹部們佔用,而技術人員很少有機會真正地住在國外,長期瞭解國外先進的技術,然後用來在本國企業研究和發展。同時企業用來在研究開發上的投資非常少。這樣就產生一個結果,中國的高增長、低企業素質這樣一個局面。

這個局面也就是能夠解釋為什麼中國依賴出口,依賴外資,因為沒有外資,中國的產品沒有辦法自己打到國際市場上去,無論是產品的設計,還是技術都不合格。一旦中國的經濟條件不適合外資經營,那就會有相當一部份外資撤離中國。而外資一撤出,中國的經濟就陷入了困境,這就是中國今天面臨的局面。

通過以上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到,對中國來講,今天面臨的困境,其實根子非常深,它的原因來自於多方面,可以講整個經濟制度,甚至可以牽連到政策制度來看這個大問題。顯然中國政府到現在為止,對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從來就沒有一個應當有的政策的認識。它應該承認的是,在過去改革30年當中,有一系列嚴重的政治錯誤。

首先一個錯誤就是,政府把整個國家的發展放在第二位,甚至放在很後的位置上。但是把權貴集團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為了滿足權貴集團的利益,政府常常犧牲了大部份民眾的利益,其結果就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當然這個問題再往深處講,那就不是一個經濟問題,而是一個政治問題。對於一個壟斷政治權利的這種黨而言,它沒有長期的為這個國家,正常發展所必要的各種打算。它關心只是執政集團成員眼前的利益,而這些精英集團的人,它們也很清楚的知道,這種局面不可能長期維持下去的,它們的財富撈一點算一點,撈多少是多少。

所以它們都有一種短期眼光,哪怕犧牲企業利益、犧牲勞工的利益,犧牲國家的利益,它們都不在乎,只要個人能撈到錢。同時,撈到錢以後,它們不打算留在這個國家,而是千方百計想要移民到外國,捲著財富逃走。然後把所有的苦難、所有的困難都留在中國。

通過這幾十年的發展,現在大家也能看到,除了市容改善了一些,中國的生態環境極其惡化,自然資源被消耗一空,同時人們的道德也急劇的下滑,這樣就出現了所謂的有毒食品非常普遍的現象。像這樣的問題,它反映了整個國家經濟和社會方方面面的各種問題。已經不是一兩個簡單的經濟口號和經濟政策能夠改變得了的。

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中國現在實際上改革了30年,反而進入了危機。這個危機不見得比毛澤東死後的經濟狀況好到哪裡去。它只是在一個新的狀態下出的一個新的危機。嚴重程度可能大過那個時候,現在很多危機的方面,已經不是再通過引進外商投資改善得了。換句話講,就是能用的手段全部用完
了。

從這個角度來講,中國經濟的情況不僅僅是個冬天,它可能進入冰河期了。就是很可能相當一段時期裡,若干年裡很難有真正的復興。春天不再來了。也因此可以講,很多人以為共產黨講的「穩定壓倒一切」口號是給中國帶來好處的,實際上,現在從經濟面來看,「穩定壓倒一切」的結果,就是現在出現的很難再去解決的經濟危機。

也就是說:「穩定壓倒一切」是一定有它的負面的結果,這個負面的結果現在已經顯現出來了。沒有什麼人喜歡看到這個局面,但是很可惜的是,這個局面出現以來,沒有什麼人能夠靠一、兩個計謀,而把這個局面扭轉過來,這個局面是成千上萬的統治集團的精英合夥造成的。只要他們還在,這個局面就很難改變。

從這一點來看,改革30年,中國進步了,但是這30年產生的後果也是非常嚴重的。對大部份老百姓來講,他們今後的日子可能會越來越艱難,等到中國的經濟危機進一步深化下去的時候,會有更多的精英逃離中國,更多的資產從中國帶走,那個時候,中國的情況將更加困難。

所以從這個角度,今天把中國的經濟問題,試圖做一個全面的初步的分析,希望能夠讓不太懂經濟問題的人,多多少少對中國經濟的現狀和他的未來,也包括他的過去,有一個比較多的瞭解,謝謝大家。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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