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滔:澳門為何拒某些港人入境

張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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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19日訊】近日發生了多宗港人赴澳門被拒絕入境的事件,這是過去所罕見的。這些港人,絕大多數是香港泛民主派的立法會議員和區議員,也有一名《南華早報》記者和兩名香港大學學者曾被拒。更奇怪的是,一位泛民主派立法會議員經深圳返國內,回程經珠海,想順道遊覽澳門,卻被拒絕入境,只得折返,再經深圳返港。為什麼可以進入大陸,卻不能進入澳門呢?真叫人莫名其妙。

香港輿論為此而嘩然,立法會議員更向特區政府當局質詢。特首曾蔭權回應說:這是澳門特區的內政。政務司唐英年則說:香港和澳門是兄弟。唐英年的話叫人聯想到,這事件是港澳兩特區政府的默契。更有人就此質詢,香港特區政府是否向澳門特區政府提供了一份港人的黑名單,被拒者都是榜上有名的。香港特區政府對此項質詢,卻無回應。

到底這些港人,為什麼被拒進入澳門?

拒絕入境或是北京指示

澳門是一個以賭業為主的旅遊城市,旅遊事業是其經濟命脈,上述事件的發生,必定會有負面的影響。澳門特區政府為什麼竟出此下策呢?有人認為這是遵從北京的指示。

自從上世紀的一九六六年「一二三」事件後,那時候葡萄牙人還統治著澳門,但澳門已成為半個「解放區」,左派勢力壓倒一切,控制了各方面的大權。葡萄牙統治者對北京逆來順受,貼貼伏伏,甚至想把澳門歸還中國。但北京不接受,讓其掛名而苟延殘喘。直至一九九九年,香港回歸了,北京在歷史的壓力下,不能不收回澳門。

從這個角度來看,澳門拒絕這些港人入境,不可能不在事前得到北京的同意,甚而是執行北京的指示去做的。這個問題值得分析深思,對香港的形勢發展,也會有啟示的。

我們從多方面去分析思考這個問題。

香港和澳門兩特區的分別

有人說,今年是「五四運動」的九十週年,中共建國的六十週年,西藏鎮壓的五十週年,北京西單民主牆的三十週年,「六四」事件的二十週年,鎮壓法輪功的十週年。這是一個極度政治敏感的年份,北京已展開了嚴密的防範,加強整個大陸各地的監控,以免發生動亂。香港和澳門雖然是特區,但接近大陸,訊息會很快便傳入大陸,所以也要加強防範,避免發生事件。泛民主派人士到澳門去,是支持澳門的民主運動的,被認為是「搞事」,所以被拒絕入境。泛民主派人士早已有一大批被拒絕進入大陸的,還持有回鄉證而仍准許返國的,是一些並非激烈的「搞手」,而且大陸的打壓嚴厲,料他們也不會回去串聯鬧事,所以網開一面。

在這敏感年,香港特區表面上仍一切如常,請願、遊行、集會、抗爭幾乎無日無之,毫無加強防範,加以阻遏打壓的跡象。特首曾蔭權甚至宣佈在他的任期內,即二○一二年七月之前,不會推行為《二十三條》立法。為什麼與澳門有這樣的差異呢?

首先,香港已有一定的公民力量,泛民主派在本港和國際都有一定的聲譽,加以打壓,適得其反,反而會促進其力量的增長。

其次,香港是比澳門更國際化的城市,全球對其「一國兩制」的實施,比澳門敏感和關注密切得多。北京和香港當局,都不能不顧忌。

最後,香港的司法,在獨立、公開、公正、公平和透明度各方面,都遠勝澳門,事事都會受到司法覆核的挑戰。所以,一些有知名度的逃亡海外的民運人士,只要同意在港期間不參加公開活動和發表言論,也被准進入香港。

今年是澳門特區政治敏感年

有人說,今年也是澳門的政治敏感年,第一件敏感事件,就是《二十三條》立法。泛民主派人士前往澳門,就是聲援反對這項立法的。

現在,澳門已通過這項立法,過程順利,雖然也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反對聲音,但完全不成氣候。立法完成後,反而有市民拉起橫額,手持標語,集會祝慶立法的成功。與二○○三年七月一日香港五十萬市民的反對大遊行,簡直有天淵之別。即使香港泛民主派人士能夠進入澳門去聲援,也成不了氣候,只會因有港人的聲援,引起國際的多些關注。即使如此,北京和澳門當局也毫不放鬆。

澳門當前的第二件政治敏感事件,就是高官歐某的貪污事件,仍然在審訊而未曾終結。歐某在聆訊中,供出某些款項巨大的工程,批准權並非在他手上,而是他的上司的權力。他的上司是誰,呼之欲出,幾乎人所共知,只是沒有指名道姓點出來而已。這個頂級人馬,是北京欽點的,點了出來,北京也受到打擊。澳門已經沒有言論自由,只能竊竊私語。但香港的泛民主派不會顧忌,到了澳門會就此事發表意見,再透過香港的傳媒散播開去,北京和澳門當局,對此不能不防範。

澳門當前的第三件政治敏感事件,就是現任特首何厚鏵,將於今年年底任滿,不能再連任,澳門要選舉第三屆的特首。被估計為特首的候選人有幾個,但無一是在聲望上佔壓倒優勢的,看來必有激烈競爭。那競爭不是公開的,而是爭取北京的欽點。北京和澳門當局都顧慮港人來澳門,瞭解得情況,加以揭露,抨擊「一國兩制」的變質。

「一二-三」事件打垮葡澳

香港和澳門,同是實行所謂「一國兩制」的特區,兩者的《基本法》也大同小異。到目前,香港已回歸近十二年,澳門也近十年了。從上述可以看見,兩地的政治局勢和氣氛大有不同,這是什麼緣故?將來的香港,會不會也變得像澳門一樣?

首先,在回歸之前,兩地的宗主國--英國和葡萄牙,有很大的不同,一強一弱。雖然英國已比在第二次大戰前削弱了許多,但還是百足之蟲,經濟、政治、軍事都不弱,國際地位在西方世界僅次於美國。葡萄牙卻一蹶不振了,在各方面都比英國遜色得多,已淪為第三、四等國家。但關鍵問題,還在於澳門一九六六年的「一二-三」事件和香港一九六七年的「六七暴動」。

一九六六年冬,澳門的中共地下黨,藉小小事件,在十二月三日發動大規模的罷工、罷市和罷課,澳門葡萄牙政府完全失去控制,舉手投降。宗主國向北京提出要把澳門歸還中國,但北京拒絕收回。

「一二-三」事件後,香港左派曾派代表團去澳門,所謂「吸取經驗」,其意實在是,在香港也搞這一套,要把港英鬥垮斗臭,也舉手投降,讓其完全控制香港。

「六七暴動」及其後的港英

一九六七年夏,香港的中共地下黨,藉新蒲崗一件勞資糾紛,掀起軒然大波,發動罷工、罷市、罷課,甚至進行武鬥,在鬧市放置土製炸彈。但結果,既被市民唾棄,也被港英大力鎮壓,一敗塗地。

英國是老殖民地統治者,政治經驗豐富得多,看見北京拒絕拱手奉還的澳門,知道北京意不在收回,仍然要「長期打算,充份利用」香港,旨在鬥垮斗臭,奪取控制權。於是,一方面發動輿論圍攻,另一方面採取武力鎮壓,搜捕、判刑、監禁滋事頭頭。經此一役,香港左派失去人心,完全被孤立,自此龜縮隱蔽了一個長時期。

港英乘勝追擊,設立各種福利如大規模興建公屋,推行免費教育,鼓勵成立獨立工會,等等,把左派失去的民心,大大地接納過來。港英同時還大大放寬對社會運動的限禁,甚至有意無意地採取扶植的政策。所以,在上世紀的七十年代初,出現了在左右兩派以外的獨立工會運動,最著名的就是教師罷課和教協會的成立。此外,如保釣、盲人事件、艇戶事件、反貪污捉葛柏等等社會抗爭,也此伏彼起,聚結了公民力量。

踏入八十年代,九七問題顯露,中英進行談判,港人提出了「民主回歸」的口號,成為了香港民主運動的濫觴。港英也在此時設立區議會,舉行選舉區議員,把民主選舉初步帶入香港。香港的公民力量也成為民主力量,成為了回歸後倒退的阻力。

澳門卻沒有這樣的經歷,積累不起公民力量和民主力量,所以倒退是必然的。

對被拒入境不能等閒視之

香港並不是已經安枕無憂的。「先取易,後取難」,這是中共一貫的策略。取了易,把難取的孤立,然後再去取。澳門是易取的,所以先取;香港是難取的,所以後取。

這次,港人被拒進入澳門,固然是為了隔絕香港對澳門的影響,也為了「殺雞儆猴」,讓港人看見澳門收緊了,你們也快要去習慣。

中共本來計劃在回歸十年後,便要收緊香港,所以先在二○○三年推行《二十三條》立法。但該年五十萬港人的大遊行,聲勢浩大,波瀾壯闊,震撼了北京。隨後,推行立法的葉劉淑儀和特首董建華,都先後下台。北京不能不審時度勢,把收緊的計劃延後。只是延後,並不是放棄。

香港的收緊計劃延後,澳門卻要加快。因為在澳門越來越收緊,一方面使香港孤立,另一方面作為先例,到香港也收緊時,可以說同是「一國兩制」的澳門,不是這樣做了嗎?港人和國際社會都會因此麻木的。

所以,對澳門拒絕港人入境,決不可等閒視之,要看作一個警號。

「毋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更重要的是,港人要堅持抗爭,不斷繼續發展和壯大公民力量,爭取民主,關注民生,最廣泛地把港人團結起來。

--原載:《動向》,2009年3月號
http://www.chengmingmag.com/t283/select/283sel22.html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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