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咏专访:我和观众是热恋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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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咏简历:

  出生地新疆,猴年生人
  1991年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 经中央电视台
  至1993年 记者
  至1996年 专题片编导
  至1998年 专栏编导、主持人
  1998年 综艺节目主持人
  同年 主持“幸运52”,娱乐游戏节目主持人

  用“难看”给别人“好看”

  王:我很喜欢那些勇于自嘲的人,虽然你从来没有拿自己开涮过,但是我相信你是这样一个人。不可否认,你并不是一般意义上人们眼中的“帅哥”,所以有勇气出来做主持人本身意味着你对自己的肯定。下面这个问题不是向作为主持人的李咏提问,而是把你作为一个普通人来问:怎样才能持续地保持良好的心态,并用这种心态去影响能够影响到的其他人?
  李:有点儿不明白,走路走神儿撞墙满眼六角星后也不会明白,怎么着了我就到了非拿出吃奶之勇气高抬腿出门儿去做那主持人来肯定自己这一步?干点儿什么不行?我不就是挤着挤着早不当晚不当在电视上闪一小脸儿冲大家伙儿一通龇牙找乐儿嘛?其实,只要是能及时捂住未满月婴孩儿的眼——因为老话儿说这会儿的婴孩儿看什么样的人就随什么样的人——除外,应该不会产生什么太大危害吧。事儿,难办就难办在了“帅哥”与“不帅的哥”二者的界定上。究竟这个界定是否适用于男的电视主持人身上,我还在想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大家伙儿他一句她一句好像也不容我说,这会儿我再怎么狂喊NO,估计就算是哑了嗓子也不见得能占多大便宜。就这么着吧。
  话看怎么说,60年代末生活还是挺困难的,没有钙片吃,爹妈愣是想尽了办法砸点儿鸡蛋壳儿什么的,能长成今天这样已很不易了。有时候,说急了就拿起镜子猛瞅:呀,眉清目秀的还是蛮有味道的嘛!挺好!就这个样儿了。这叫什么,这叫自我感觉良好。只要是不奔着自恋去,没什么坏处。
  到目前连自己老婆都没影响看,也就不敢说去影响其他人,自以为也没到那份儿上。应该讲媒体是具有影响力的,而且很大,我最多也只是借助央视强势的影响力,用自个儿的“难看”给别人“好看”。

  好坏由观众说了算

  王:“幸运52”这档节目已经成为最受欢迎的娱乐节目,这里我们不能不想起“正大综艺”来,曾几何时,“正大综艺”是娱乐类节目收视率首位。这里有一个难题:如果固步自封的话,节目难以逃脱“单调”的指责;如果变化太快呢,又会给观众留下不再是“这一个”节目的印象。从开播以来,我也注意到编导们在保持风格的同时,经常会做一些细小的调整,那么作为主持人,你怎样调整自己的风格,或者说,是怎么样一步一步走向成熟的呢?
  李:有时候圈子里的人也聊,说观众眼儿尖,说观众眼儿刁,当然都是关起门来的话。实际上就一个意思,观众现在的识别力量越来越强了。结果是迫得大家伙儿直喘。就好像敢死队员一样,排成排,一拨儿一拨儿上,一拨儿一拨儿倒下,目的是占领那块阵地,那是块什么阵地,就是一强劲实力的收视率。不定哪拨不留神猛了点儿或没找对路,也就只能歇菜。
  “幸运52”这拨儿也是赶着这个劲儿。从1998年年底开播,到2000年初的稳定上升。刚开播的时候不是今天这样,当时挺难,要什么没什么,底气儿不粗,外加个低调处理,远不如现在的一些个相似或同类型的节目,还没开播就已经喧得云山雾罩了。不过想来先前的那段日子倒是为节目提供了进一步完善的时间。不断地加料,不停地勾兑,怎么讲,如果你留意就会发现“幸运52”这煲粥里的料还是挺多的,有不同经典节目理念的影子。
  作为主持人一样,和节目捆绑在一块儿,绕着跑了一大圈之后,也才开始逐渐明白自个儿应该这样儿或那样儿,不断整改自个儿的状态以求相对稳定。其实,一个节目到相应完善,就是一个调整来调整去的过程。主持人也得一样地跟进到最后才明白自个儿算是什么的。
  节目现在又进入了整改阶段,还准备改,至于怎样一个程度?怎样才叫成了?那得来了让观众去说了。

  我和观众像恋人

  王:人们对你主持风格的评价很多,我认为评价最高的是“最有人情味”的主持人,这是不是说明主持人中人情味太少,也就是能让人产生亲近感的太少?你对中国目前的主持人有何评价,谁是你心目中的“最佳”?
  李:“最有人情味”,是,这是我认为到目前为止得到的最“份儿”的评语了。是人就会有感情。关键问题是作为主持人,你站在一方公众的平台上,那你怎样透过屏幕去和受众建立或培植一段情感,最低限度也得达成一对等关系。
  好,你站在台上,大家伙儿不是现场看你就是在外围看着。你拿一沓小题板儿还事儿事儿的,要不冲上来一位观众,抓过题板儿抡圆了问,不用两个回合,在下绝对是唏哩哗啦。所以,我总是要求自个儿可别拿着。如果劲儿劲儿地告诉大家伙儿件事儿或指个道儿什么的,不好,容易着人烦。谁比谁傻呀。既然是游戏,是玩,我又是一领头儿的,那没的说,我舍身取义,先把自个儿搭进去再说。
  谈话节目主持人是先在现场设套儿,静而耐心地等大家伙儿一个个往里跳,等差不多了,套口一扎,完活儿。娱乐游戏节目主持人也是先在现场没一套儿,所不同的是,你自个儿得先跳进去,不知四六儿的勇气多少你得有,而后,大家伙儿纷纷往里钻,和你同归娱乐。所以,我很注意与现场观众情感桥梁的搭建,用料没别的太多,就是一个——投入。陈汉元先生说我在现场和观众的情绪,简直就像是对恋人,而且是热恋中的人。我倒没细致自检过,但我觉得陈先生说的挺妥贴。
  主持人站在媒体与受众之间的点上,让大家伙儿对你产生亲近感并认为你人情味十足,话是好说,但活儿做起来就不容易了,所以让观众产生亲近感的主持人才会少吧。
  目前,咱们国家的电视节目算是丰富,主持这行从业者也是越来越多,人人门口儿一堆雪,家家门边插根葱,各有特色。想要大家伙儿亲近你,你能做到人际传播,那你在工作中首先应该是人味儿十足,这样,离情味儿就不太远了。这话是有点儿糙,可我觉得理不糙。“该多情时要多情”,“该 守时要 守”。

  我和“幸运52”两小无猜

  王:这是一个老话题,有人说:一个主持人,带红了一个节目,李咏是一个典型。而你在主持《天涯共此时》、《欢聚一堂》等节目时,虽然也受到注意,但是并没有现在这么红火,这可能和节目性质有关,你觉得是“幸运52”带红了你,还是你带红了这个节目,我知道这两点是相辅相成的,但是作为主持人,你认为如何才能找到自己准确的位置,或者说,娱乐节目的主持人需要怎样去适应节目还是要节目去适应你。
  李:是“人主戏”还是“戏主人”,一般到一定程度上,这事儿就出来了。但只有上台的演员清楚,是人人手里都有一本儿难念的词。适应应该是彼此的。人有人道,猫有猫路,只要瞅准了,火候到了就上,找到自个儿的位置。不能说过去曾做过的节目不好,也不能说自个儿不够投入,可能就算当时瞅准了,也只缺火候而憾了。
  到“幸运52”我是一猛子扎进去的。不过,当时也没想到能有今天,当时觉得自个儿闲着也是闲着,只为有兴趣投入而无憾。现在看来这也是为等待火候儿而蓄集的行为。
  谁带红了谁这不是最重要,况且,也没必要理清谁比谁更强,谁比谁更离不了谁,搞清这些太费时间,也伤脑子。只要节目好看,让观众接受,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大家都好嘛。
  我和“幸运52”可谓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两小无猜,个中的情感联系是可见一斑的。现在有众多专家学者认同并有文字印刷出来,我也就没有担代之心了。二者是“幸运52造就了李咏,李咏‘风格’了幸运52。”

  “伺候”是必须的

  王:你提出过一个“伺候人民”的概念,这个概念和“为人民服务”很像,但是为什么不用“为人民服务”呢?是随口一说,还是觉得这样的说法更实在一点?
  李:不是随口,倒还真是看实拿捏了一会儿。
  “伺候”一词能明朗感受到提供服务者的地位和状态,像是天定的无条件的状态,少了一种任务性,就是必须。
  在我的节目中,我不是一个能我“宣”你“效”的理想者,观众的互动参与想必也绝不是单纯的物欲所使。在当下这样一个物质越来越丰富而人的情感越来越淡薄的世态里,我们想极力粉饰的是一种良性的对抗和刺激,调动参与者的兴奋,完成对娱乐生活的享受。你情我愿,没有丝毫的被动。您玩好,在下在这儿候着您。

  王:在《新周刊》等媒体操作的“2000年中国电视节目榜”中,你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一度领先于崔永元和白岩松,本报在报道这个“节目榜”的时候,使用了“有可能是最公正的评选”这样的赞语,你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吗?比如,黄健祥说自己两年前就是最好的体育节目主持人,你认为自己在哪些方面是最好的,或者自己以后还有什么样的目标?
  李:那个有点儿细雨的、温暖有点儿湿湿的夜晚确实让我难忘。那个和“上帝”们直面相处,从“上帝”们的手中接过摇控器的刹那,我已经忘却了去做有可能、很有可能、还是可能不定是不是最公正的评选的商榷。
  电视节目主持人是需要有方向的,这个方向是什么,那个夜晚之后应该已经确认了。自我的定位“上帝”们帮了我一忙,就那么定了。挺合适。

  王:最后,说说自己的生活吧,这些其实才是读者最关心的,比如恋爱、婚姻、家庭一类的,谢谢。
  李:一说到生活吧,自然就叨在了恋爱或婚姻什么上,这才是一个人的生活主流嘛。可惜,我老婆不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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