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最后的2个半小时

人气 4
标签:

【大纪元3月22日讯】清晨7时30分—8时,提人。目击者:贵阳市中院法警队警官

清晨6时50分,贵阳市中院法警支队,我们10多名法警队员正作着紧张准备。

今天的气氛不同寻常,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的核准,贵阳市财政局特大贪污案主犯许杰、杜建生将被执行死刑。

10分钟后,警车开出法院大门,分头驶向两个方向提押死囚。

7时30分,5名法警到达位于花溪境内的某看守所。许杰就被关押在这里。几分钟后,许杰即被押出看守所,显然,她并不清楚这已是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清晨,套着睡裤,有些迷惑。

但一看到同行法警手中的绳索,许杰仿佛明白了一些,声音顿时颤抖起来,眼泪流个不停,哭出声来:“爸爸、妈妈……”

哭声稍停,许杰向法警提出:“我没能给父母尽孝,我想穿妈妈给我买的那套衣服……”队长点点头,“这个要求可以满足。”很快,看守所民警将那套衣服拿来,让许杰换上——白色的运动服、白皮鞋、白袜子。

绳子按要求捆得很紧,一路上,许杰不停地哭诉:“我对不起父母!”

差不多同一时间,白云区境内另一看守所。

杜建生也被6名法警押上囚车。

案发前骗得许杰五迷三道、案发后谎言不断、在庭上谈笑风生的“龙彬”此刻没了原来的“出色口才”——一见法警,他顿时便抖作一团。而就在几个月前的庭审间隙,杜建生还嚣张地指着看押他的法警大骂:“我分分钟可以叫黑社会做了你!”

给他上绳索时,法警发现,杜建生身上已被汗水湿透,说话的声音也颤抖得“风度”尽失:“求求大哥,捆松点。” 路上,杜建生不停地向押解法警讨好,甚至跪下双膝,以求“原谅”。

“杜建生,这就叫绳之以法,懂不懂?”带队警官回了一句。

最后,到了法院,杜建生还在央求:“松松绑,好不好?”一旁的许杰听了,忍不住啐道:“活该!”

8时30分—9时,验明正身。按照法律规定,这一程序不对外公开。

据押解两人的法警介绍,许、杜此时一直在颤抖。

9时—9时30分,当庭宣判。目击者:本报记者

9时,法院准时开庭。我们终于又看到了这两名在贵阳“名噪一时”的男女“主角”:许杰还是在哭泣,眼睛红肿着;杜建生则变得更加萎琐,胡子拉碴,面色苍白,眼睛不停地扫视法庭……在不断闪烁的闪光灯下,杜建生不自然地强露出职业化的笑容——这是唯一可以让人回忆起当初他在法庭“潇洒”表演的细节。

如果不是采访了法警,知道他在路上的种种“精彩表现”,我们也许还会以为,杜建生是“硬撑”到死的。

许杰一眼看见自己的家人,哭叫了一声:“妈——”

审判长宣读最高人民法院(2000)刑复字第255号刑事裁定书。嗣后,审判长宣布:“立即将许杰、杜建生押赴刑场,执行死刑!”

情绪稍定的许杰又开始哭起来,她拚命用目光寻找着自己的家人,大声叫道:“妹妹,照顾好妈妈,我走了——”

杜建生面无表情,跟在许杰后面被押上刑车。从第一次庭审到最后的完结,许杰、杜建生相互间保持着几乎不变的表情——一个恨得牙齿紧咬,一个不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

9时30分—10时,刑场路上。目击者: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法警队警官

刑车车厢内,许杰贪婪地地看着车外不停后退的街道、田野、村寨,每一个画面都是最后的场景——其间,她一直在念叨:“对不起父母。”一名法警忍不住问:“光是对不起父母么?你拿走了那样多钱,对得起政府和百姓吗?”“我那时昏得很啊!”许杰恨恨地说。

而杜建生则大汗淋漓,一言不发。

10时,刑场。目击者:法院工作人员

两声清脆枪响,跪作一排的许杰、杜建生栽倒在草地上。

临刑前,许杰挣扎着磕了几个头,谁也不清楚,这个可悲的女人最后一刻在想些什么。

后记

当记者多年,这是我们采访的唯一一桩从公安、检查机关侦查破案到检察院批捕起诉到法院开庭,最后执行死刑的特大案件。我们并不为自己能全程采访这样的大案而庆幸,尽管这是一个几乎天方夜谭式的“故事”,事实上,从一接触本案,记者就在想,为什么一个浪迹街头的无耻混混能把一名大学毕业的公务员骗得如此神魂颠倒,是为这个女人可悲,还是埋怨杜建生的无耻?

当7272.01万元的公款为了一个完全虚构的梦想而被许杰一次次从国库盗走时,这个女人显然没有想到最后的后果是急赴黄泉,当杜建生一次次为轻易得手而自鸣得意时,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快栽进死亡——这就是这个世间的基本法则,你所作的,逃不出法的制约,作孽越多,报应越多。

人生的路很长,但关键处只有几步。许杰的悲剧,想来也正是印证了这段话语。作为记者,我们只希望,不要再遇到这样的故事,哪怕为寻找线索而忙得焦头烂额……

摘自贵阳晚报


相关文章

 

相关新闻
大陆中国新年前枪决26死囚
联邦大楼爆炸死囚处决日期已定  
德州处决死囚
因向法院提出新证据 死囚得以暂缓行刑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