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管理的关键问题:没有棒子的接力赛

菲利浦.居里、伊夫.密塞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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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渔场的危机经常被归咎于渔业部门可悲的管理方式, 尽管进行了许多的调节与规定。事实上,超过半世纪以来,这个部门被专家视为效率低落,不管是从保育观点,或是从全球经济效率来看都是如此。

这些不理想的表现来自制度与调节系统的缺陷,尤其是入渔权系统。不过,行动者之间的沟通似乎是另一个被遗忘的因素。

渔场整治的机构以两个独立的组成单位为中心:一方面是欧洲科学工作小组(举例来说,在大西洋是国际海洋探勘常设委员会,在地中海则是地中海渔业总委员会),另一方面则是决定行动措施的管理结构,经常是政治性的。

科学人员根据渔业统计或研究活动所得到的数据,发展出模式,并对鱼群状态及渔场提出意见与建议。接着便必须调和这些建议与业者的期待及限制,并且每年为每种被开发物种定出配额,或者建立另一种渔场可以考虑的调节方式。

要研拟出可以调和科学家意见与渔民期待的建议及规章,并不容易。我们可以想像一场接力赛,传递棒子的运动员并不属于同一队。多么令人混淆!

尼尔斯•丹(Niels Daan) 是国际海洋探勘常设委员会的专家,他认为每年配额的决定过程是场规则很奇特的游戏。

它包含好几个阶段,彼此不见得有关联。负责资料收集的是专业人士(申报资料、拍卖、航海日志等)与科学人员,科学人员对上岸渔获及海上活动进行采样。

隔年,这些资料会转交给国际海洋探勘常设委员会的国际工作小组,他们会进行诊断,接着则是进行政治咨询,以及科学、生物及经济鉴定。在一连串的阶段中,我们会看到科学意见消失,短期的政治论点占主导地位,接着欧盟部长理事会便采取实际决定。

理论上,这个决定的过程应该是合法且有效的,如果说国家利益没有在短期内占上风的话。惰性以及各国每年对限额的捍卫态度,阻碍它们去适应鱼群的自然波动。黑箱作业无可避免导致各方怀疑。

我们同样可以质疑科学家的建议之性质,并自问它们有时是否与现实脱节。渔场的传统方法根据的是简化的管理观点,根据这个观点,只要对渔捞日数(或是网眼大小)作出专家鉴定,便可减少某物种的死亡率。

在一篇名为〈用铁锤在地上画画,渔业整治的技术性方法〉的文章中,普尔•德柏(Poul Degnbol)与其合作伙伴非难渔场整治的学科性方法144。渔场整治涵盖广泛的问题领域,然而它却被经常彼此忽视的学科(生物学、生态学、经济学、社会学)所处理。

经济学家经常提到可转让的配额,当作渔场问题的解决之道; 生态学家与生物学家则认为,海洋保护区是可以解决过渔问题的工具;对社会学家来说,共同整治可以让渔民意识到问题,激励他们采取更好的综合管理方式。

这三种学科各自在与世隔离的世界中演进,这些世界是由专题座谈、研讨会与学科科学文献所组成的。

对德柏来说,这种隔离状态阻碍综合行动问世。现成的解决方法只能解决特定问题,这些方法便是针对这些问题所发展出来的。

举例来说,可转让的配额对于减少过度渔捞能力或许有效,不过对于公平分配财富或是保护生态系统却没有什么效用。

而海洋保护区对于保护生态系统或许有用,不过对于经济效率或是资源使用的公平性却没有什么贡献。最后,共同整治可以发展公平性,不过它却没有提供什么方法让资源开发尊重环境与生物多样性。

我们可以了解,若是要对渔场管理提出有创意且性能优异的解决之道,便需要一个结合并连结不同工具的策略。然而,由于科学界的隔离,结合上述许多方法的解决之道便很少被考虑到。渔业管理无法在这种分裂的状态中存活下去。@(本文结束)

摘编自 《没有鱼的海洋:揭发超级掠食者的大屠杀真相》 山岳出版社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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